怡妃知道她們倆有話說,午膳后就先走了。
寒月最后還是沒能忍住,摸了十皇子的臉:“長得真好,如今看也不是那么像大公子了,不過比大公子更好看。”
裴時沅笑了笑:“像誰都行!
她也摸了兒子一把,長大一點的十皇子有時候會忽然別扭一下不許摸。
但是一般他都會換來娘親狠狠摸。
十皇子這會子坐在這里覺得好別扭啊啊啊,他知道寒月姑姑是娘親的親密姐妹了,可是他真的好不熟悉啊。
這位姑姑眼神好火辣!
好不容易被放過的十皇子出去了,寒月又抱著雪球摸。
雪球不知道是不是還認識寒月,但是想來這么多年了,也不應該認識了。
寒月輕輕摸著它的后背道:“看雪球這一身皮毛和眼睛,就知道它精神得很。”
裴時沅點頭:“精神,還能抓到老鼠呢。喂的好,它理應有個大歲數(shù)!
其實如今就算大歲數(shù)了,但是自家養(yǎng)的貓,當然希望它活的越長越好。
“去把釵環(huán)卸了,今日不會有人來了,好好休息。”
寒月起身:“我伺候娘娘。”
“不用你。”裴時沅擺手。
寒月不聽,就要伺候。
裴時沅只好依著她,倆人都卸了釵環(huán),就坐在外間榻上說話。
屋子里有冰山,有手搖風扇,桌上是水果冰碗,一點也不熱。
她倆有說不完的話,家里的,孩子的,宮中的,零零碎碎,想到哪里就說哪里。
時不時就笑一笑,倒像是回到小時候一般。
月娥和月嫦對視一眼,也都在笑。
看著娘娘和寒月這樣,她們打從心里覺得高興。
李意尋這邊,當然今晚就不來碧霄殿了。
他忙完吃了晚膳后琢磨了一下:“去看看皇后吧!
好像是有日子沒去了。
皇后其實也沒太顧得上陛下,主要是五公主掉牙,出了點小問題。
她下面的牙齒都出來了,上面的還是掉不了,弄得她很疼,吃飯也不能好好吃了。
這要是在民間,別說找郎中了,家里的長輩就給拔了。
可這是公主,誰敢?
太醫(yī)也只能說等慢慢掉了就好,哪天掉,不知道。
所以五公主這都兩天了,動不動就哭了,不是疼的,就是氣的,要么就是煩的,反正很不好受。
李意尋湊到最后一絲陽光下掰開閨女的嘴看了一會皺眉:“上頭這個牙齒拔了不行?”
太醫(yī)猶猶豫豫。
李意尋瞪眼:“能拔了就給她拔了,天天這么張著嘴過日子嗎?”
皇后有些擔心拔牙會很疼孩子受不了,結果五公主自己豁出去了,天天這樣,她才不要!
“父皇我能行,太醫(yī)你拔了吧!”
李意尋滿意:“拔了吧,疼一下和天天疼分不清?”
太醫(yī)心說這要是我閨女,我第一天就能她拔了,這不是你閨女我不敢嗎?
不過陛下都這么說了,太醫(yī)就很果斷,叫人找了一根棉線在滾水里煮過后,他洗了手把那線綁在五公主的牙齒上。
然后忽然道:“哎,五公主手怎么了?”
五公主啊了一下下意識去看手,就這一下,太醫(yī)手一動,那顆掉不了的牙齒就下來了。
甚至根本沒多疼。
五公主一下就輕松下來,看著太醫(yī)手里的牙齒驚訝:“什么時候拔了的?”
太醫(yī)笑道:“其實挺容易的!
皇后也是驚訝:“這可真是,早知道昨兒就弄了!
李意尋搖搖頭:“不疼了吧?漱漱口好好吃飯吧!
五公主點頭,非?鞓返娜ナ诹,她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