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鳳寧宮,就聽見另一道響亮的哭聲。
“……這五公主的嗓子也好啊。”
月嫦賠笑:“娘娘不生氣就好。”
“嗨,什么要緊事!彼M了里頭,眾人見她來了,還是有些意外的。
正殿中,裴時沅給皇后請安:“請娘娘安。”
“你怎么來了,還把孩子帶來,這大冷天的!被屎蠛眯Γ骸皝碜f話!
“我怕這倆孩子沒打夠,抱來再打一架吧!
裴時沅叫人放下十皇子:“姐弟倆哭完了繼續(xù),打完就和好!
十皇子愣愣的,沒回神,那架勢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xù)哭。
五公主小聲嗚嗚,好像也傻掉了。
裴時沅看五公主:“我看看傷口!
五公主一下又想起來了,哇一聲又哭出來。
皇后……
“你也是多心,多大的事,一個比一個小,也就是一指甲的事,倒是小十這臉上,太醫(yī)怎么說?”皇后蹙眉:“看著不太深,不會留疤的!
“沒見太醫(yī)呢,這點小傷疤,留下個印子以后也就消了!迸釙r沅不在意道。
十皇子看她們說話,好像不理他,于是也開始繼續(xù)哭。
這姐弟倆比賽一樣,你一聲我一聲,奶娘根本哄不住。
皇后非常無語:“去沖蜜水來,這倆孩子一會都得喝!
“是,娘娘太醫(yī)過來了,正好給五公主和十皇子一起看看!蹦Z道。
看……真就是看一眼。
這點傷,涂藥都多余。
見了太醫(yī),倆娃慢慢就都不哭了。
大概也實在哭累了,五公主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十皇子還哆嗦了一下。
甜滋滋的蜜水喝過,打架的事好像就不是很要緊了,沒多一會呢,倆娃就主動開始說話了。
李意尋今日事多,等他聽說了這件事,知道裴時沅帶著孩子去找皇后,已經快午時了。
這會子他趕來,就見皇后和他那妖精正說話,兩個孩子都在那玩,看不出來打過架。
倒是十皇子臉上疤痕明顯,這會子邊緣有些腫了。
“請陛下安!
李意尋揮手:“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是十皇子先動手,今兒的肉沒了!迸釙r沅道。
李意尋……
不過這么一點大的孩子,能罰什么?打他嗎?
皇后失笑:“快別顯眼了,孩子的肉你還扣。五公主也有錯,人家都和好了,你還記得?”
“得記得,不然日后還敢,可不能慣成這樣。”裴時沅道。
“行,那你就替五公主把這個仇報了!被屎笮Φ牟恍。
最后,裴時沅回去了,把十皇子丟下跟著他爹。
不過也就一會,李意尋就把那逆子抱去紫宸宮了,他沒在皇后那用膳。
孩子們的瑣事,終究只在后宮發(fā)生著。
東苑都安頓好后,李意尋就要叫幾個皇子搬家。太后卻不同意。
太后的意思是這都要過年了,怎么也得叫他們在自家母妃那過個年吧?
她倒不是為了二皇子考慮,她是個做祖母的,總要考慮許多人。
李意尋拒絕了:“母后,別等了,正月不搬家,至少得二月。老三和老五天天烏眼雞似得,早些分開吧。過年回去過就是,兒子又不是不許他們回去了。樂意回去住著就住著。”
他也是打那時候過來的,母后當然親,可男孩子大了,沒有不想獨立的。
太后見他這么說了,就嘆口氣:“也罷,這個賢妃真是。”
“也不是她的錯!崩钜鈱さ。
太后看他幾眼搖頭:“罷了,你忙去吧,天更冷了,穿厚些。”
李意尋點頭:“母后也是。”
李意尋走后,太后問:“皇帝多長時間沒去賢妃那住了?”
“哎呀,這可有日子了,奴婢不大記得這個,但是好似今年就沒去幾次吧?”玉璧道。
畢竟她們是伺候太后的人,去打聽陛下叫誰侍寢了就不合適。
“來來回回,他寵愛的還是那一位。”太后笑了笑。
“娘娘原本的擔心都沒發(fā)生,也好。陛下喜歡,人家也有分寸!
太后點點頭:“他喜歡誰,我都無所謂。如今外頭叫立太子,我就是怕皇子們斗的不好看!
昔年自己推著兒子上的時候,是不懼怕血流成河的,如今她可受不住了。
“罷了罷了,這都是多余的廢話,我說了也沒用!碧髶]揮手:“你們也別說!
既然陛下定了,那皇子們搬家的事很快。
搬去了東苑,各有各的住處,自己管理自己的事。
可這時候,也就露出了皇子們的實力。
他們還小,未成年,自然不是看自己的實力。而是要看他們的母妃。
賢妃的兒子不管怎么鬧,賢妃在物質上是一視同仁,她安排的極為妥帖,不管是伺候的人還是東西,都足夠好也足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