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姐,你也就是想幫夏家出口氣,白族長說了,他孫女想要一百兩,那就是開玩笑,希望你看在……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就算了?”
郁可安:“你的面子?你在我這里哪來的面子?”
白成信很尷尬,他只是學(xué)話而已,他也覺得,自己在郁可安這里沒什么面子。
郁可安想了想:“里長,我最后提個條件,如果白家再不答應(yīng),就讓他等著給幾個兒子收尸吧。我說到做到。大不了,我給他們賠命去。等白顯之那老不死的死了,白家就沒人了,夏家和我們郁家,就能過上安定的日子了,我賺了!”
白成信一聽,也感覺這么做,郁可安賺了。
“郁小姐請說,什么條件?”
“就按你說的辦。本姑娘就當是被瘋狗嚇到了,不理會白顯之那老混蛋的瘋話。
但是,他們當初叫夏家賠一百兩這事兒沒完。不過,也算看你的面子吧,你這一趟又一趟地跑也不容易,我就給打個八折。
讓他賠我八十兩,少一文都不行。
我是不在乎這點小錢,可是,我弟弟這半天在那里打人,不辛苦嗎。不累嗎?
他還那么小,累壞了怎么辦?我得要些銀子給他補補。
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他才有力氣繼續(xù)打啊,你說是不是?”
白成信擦了把額頭的汗,“我這就給白族長回話!
郁可安叫住他:“等會,反正你也來了,把我的事情辦完再說。
那四十來畝地,我都要,就按你說的價格。
不過,地西邊的荒丘,我也要,都要。什么價?”
白成信:“那里不長東西!
郁可安:“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就說多少錢吧!
是不長莊稼,但種樹種草還是可以的。
老話說得好,“近地丑妻家中寶”,在這里蓋了房子,出了家門就是地,多好。
白成信想了想:“一共差不多有七十畝沙地吧。如果你都要了,就一百文一畝吧!
白成信想,反正什么也不長,賣一個是一個。
郁可安這回很痛快:“行,我都要了,回頭你找人來量一下,辦個紅契。
你跑來跑去不容易,我給你包個一兩的紅包!
一兩?
白成信很高興,這抵得上他幾個月的工錢了。
“好,好。我這就給白族長回話,然后就找人給你量地,辦地契。”
“你一定要把我剛剛的話,原話說給他聽!
白成信點點頭走了,郁可安跟著夏致和來前院正房,準備吃午飯。
夏致和夫妻只占用了一間房,空出一間做了廚房兼飯?zhí)谩?br>
目前是三個媳婦輪流做飯,等夏海黃娶妻了,就四個媳婦輪著做。
只有家里來客人了,或者什么重要節(jié)日的時候,這當婆婆的夏夫人,才會進廚房。
郁修安回來了,把郁可安-拉到一邊,給她五十兩的銀票還有三十兩的碎銀。
“那個里長說,吃完飯就來量地!
郁可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手就拿出十兩碎銀子,遞給郁修安:“你自己留著當零花,要買什么,銀子不夠了和我說,咱不差錢!
郁修安笑著收了起來。
郁可安找到大哥和老爹:
“剛剛修安拿回來八十兩銀子,白家賠的,我給了他十兩當零花。
剩下的,我想給夏伯伯二十兩,就算咱們這段時間的伙食費了。
爹,大哥,你們看怎么樣?”
郁嘉安點頭,郁繼言說道:
“行倒是行,怕你夏伯伯不收啊!
郁可安笑了:“沒事的爹,我會讓夏伯伯收下的。
剩下的銀子,我準備買夏伯伯家西邊的地,咱們在那里蓋房子,和夏伯伯做鄰居!
郁繼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個好。以后找你夏伯伯說話就方便了,好。”
郁可安:“大哥,爹,你們手里有零花的銀子嗎?
我可是知道,二哥手里是沒錢了!
郁太安手里只要有了錢,那是存不住的,他肯定會花出去。
郁嘉安:“我手里有錢花,你不用管我。
實在不行,我可以向你嫂子要的。她的嫁妝還有些!
“大哥,以后,沒錢了和我說,不要再向嫂子要了。
嫂子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不能因為她賢惠,你就只管壓榨她!
郁嘉安沉重地點了下頭:必須花錢的時候,不向媳婦要,難道向父母要?
父母也沒錢,不是叫父母為難嗎?
郁繼言看著小女兒,總感覺從離開京城,她的變化有些大。不過這樣的可可很不錯,不像以前似的一味地驕縱。她現(xiàn)在還能管管家里的事情。
自己媳婦就不是個能管家的,大兒媳婦也太賢惠,主內(nèi)沒毛病,外面的事情,也不行。
家里人是不少,還就可可適合呢。
“可可啊,你放心,我手里還有幾個銀子。光棍不輸凈手錢啊!
郁可安笑著看向父親:“我二哥就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凡他省點,家里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行了,都是爹的錯,相信現(xiàn)在你二哥也會慢慢變好的!
吃飯的時候,郁可安拿出二十兩碎銀,對夏致和說道:
“夏伯伯,以后,我們家可能還要在你們家打擾一段時間。你們家人多,也不容易,這二十兩就當是我們的伙食費了!
餐桌上的人都看向夏致和。
夏致和有些急了,夏家受郁繼言大恩,現(xiàn)在恩人來到家里,還要交伙食費,哪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