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顧氏集團樓下咖啡廳。
“可以了,明天來公司報到!鳖檿r看著簽好的合同,唇角上揚。
顧澤,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來和我爭。
“顧董,方卓來了!泵貢⑽㈩h首后,輕聲說道。
顧時聽到這個名字,嘴角微微上揚,笑容不自覺地擴大了幾分。
方卓,2015年研究生即將畢業(yè),就讀于M 大計算機系,在校期間獲得多次國際賽大獎,如今就職于ZLT 科技公司,擔任技術組組長一職。
“請他過來。”顧時放下手中的合同,語氣平靜地吩咐。
很快,一個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下身搭配著一條寬松闊腿褲的男人緩緩走過來。
男人大剌剌地走到顧時對面坐下,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用打火機點燃。
顧時看著他這副隨意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心里有些不悅。
“方卓方先生是吧,這次叫您過來,是想讓您加入我們顧氏集團!
方卓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懶洋洋地問道:“哦?那顧總為什么會選擇我呢?”
顧時伸出右手,一旁的秘書立刻將一份合同遞到他的手上。
他接過合同,輕輕推到方卓面前:“因為你是目前市場上最優(yōu)秀的程序員之一!
方卓嘴角微微揚起:“謝謝夸獎,但我現在在 ZLT工作得很愉快!
“我知道,但ZLT只是一個初創(chuàng)公司,雖然有發(fā)展前景但風險也大,我們顧氏可是有著百年基業(yè)的大企業(yè)!
方卓似乎來了興趣,他坐直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能給我一些具體的條件嗎?”
顧時見狀,眸中露出一股勢在必得的笑,他輕輕敲了敲桌上的合同:“這里面都寫著呢,你可以先看看。如果你還有其他問題或要求,隨時可以提出來。”
說完,他把合同推到方卓面前。
方卓拿起合同,漫不經心地翻開的目光掃過合同的每一頁,仔細閱讀其中的條款和細節(jié)。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唇角漸漸勾起,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笑意。
就在下一秒,他突然用力將合同拍在了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方先生,這是對合同有什么不滿意嗎?”顧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方卓翹起二郎腿,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像是被氣笑了:“老子在ZLT拿的可是原始股,你居然想挖我過來做牛馬?”
他娘的,百年基業(yè)怪不得能混成現在這個b樣。
顧時嗤笑一聲,眼神帶著一絲不屑和輕蔑地看著方卓說道:“我給您的可是這個行業(yè)最高的待遇了,ZLT恐怕給不起你吧?”
方卓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語氣里滿是嘲諷:“最高待遇?就憑你這點誠意還想讓我跳槽?”
顧時心中的怒火逐漸升騰,但他還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地問道:“那方先生想要什么樣的待遇?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都可以商量!
方卓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然后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965工作制,每周雙休,一個月不低于五萬塊。”
顧時聽到這個要求,原本緊繃的神情瞬間松了下來,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可以,我答應你!
然而,方卓接下來的話卻讓顧時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
“每年工作不超過9小時,每個月工作6分鐘,每天上班5秒鐘!
顧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卓,臉上的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起來。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你玩我呢!”
方卓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單手插兜,神態(tài)自若地說:“就玩你了,怎么的吧!
“方先生,你沒必要這么做吧,你要是對我們公司開出的條件不滿意,我們可以慢慢談。”秘書略有些緊張的說著。
方卓掃了他一眼,將目光轉向顧時,眉眼一彎,笑意全無:“那讓你老板站起來跟我談,我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起來迎接我一下,沒禮貌!
聽到這句話,顧時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抓住輪椅扶手,用力地拍打著。
“你!”顧時瞪大眼睛,怒視著方卓。
秘書聽著這句大言不慚的話,心咯噔一下,立馬往后退了兩步。
方卓拿起桌上的合同,毫不猶豫地撕成了碎片:“你把那些垃圾挖走了我管不著,但是你想把我這塊好玉挖走,告訴你,甭想!”
說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大步走出了咖啡廳。
一路上,方卓越想越生氣,心中的怒火愈發(fā)旺盛:“艸,一群煞筆!
他迅速上了車,駕車徑直前往ZLT。
到達目的地后,方卓快步走到顧澤的辦公室門口,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完事了?”顧澤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坐在辦公桌前,頭也不抬地問。
方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以前就是讓這種傻缺二百五算計的?腦子呢?”
顧澤抬起手,伸出手指輕輕扶了扶眼鏡:“在我女朋友那里!
方卓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地說:“你大老遠的把我從M國叫回來,到底是給你打工還是看你犯病的!
接著,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死舔狗。”
他和顧澤是高中同學,畢業(yè)后他就去了M國留學。
當時,他剛剛成功申請到M大的研究生,心情格外激動,便約著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吃飯慶祝。
沒想到,他竟然在餐廳里看到了正在擦桌子的顧澤。
當時他連忙上前詢問顧澤為什么會在這里打工,但無論他如何追問,顧澤始終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肯說。
后來,他實在不忍心看著顧澤這樣消沉下去,于是帶著他去酒吧喝酒,想借此機會讓他放松一下。
幾杯酒下肚后,顧澤終于忍不住了,他一邊哭一邊對他說:“她不要我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但也不明白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原本如此相愛的兩個人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后來才在國內的朋友嘴里聽到了點兒風聲。
他不相信顧澤會干出那種事,因為顧澤的戀愛腦早就已經晚期了。
但是,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說什么。
那兩年時間里,他清楚地了解到顧澤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甚至他多次目睹顧澤從京城回來后,嘗試用安眠藥結束自己的生命。
每一次,都是在他輕聲呼喚著江甜的名字時,顧澤才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他并不清楚這段感情背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他選擇不做任何評判。
不可否認的是,那兩年的顧澤真的過得非常艱難和痛苦。
如今,看到他們重歸于好,他由衷地為顧澤感到高興。
因為顧澤的身邊有了江甜,他才能真正地活出一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