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卻并不罷休,她走上前來,瞪大眼睛,指責江舟:“你沒長眼睛啊,那么寬的路你不走,非要撞上來!”
這時,時君戴著墨鏡和口罩走了過來,不滿地看著女人:“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這女人,怎么那么咄咄逼人!”
女人聽了這話,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大聲喊道:“我咄咄逼人?你們撞了人還不讓說了?大晚上戴個口罩和墨鏡,見不得人是吧!”
早知道就不該回國,一回來就碰見這種胡攪蠻纏的人!
國內的人就是沒素質!
時君皺起眉頭:“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們已經(jīng)道歉了,而且也沒有傷到老人家,你這樣無理取鬧有意思嗎?”
老人見到兩人爭吵起來:“好了,你就別鬧了!只是一個小意外而已,你就不要太計較了。”
女人似乎并沒有消氣:“媽!這怎么能是我鬧?!明明就是他們撞了你,還說我的不對!”
時君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對江舟說道:“算了,別跟這種不講理的人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說完便準備帶著江舟走進飯店。
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女人突然用力地甩開老人的手,快步?jīng)_上前,以驚人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江舟的手臂。
老人被女人的動作甩得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撞了人你就想走?沒那么容易!跟我去公安局!”她死死地盯著江舟,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周圍的人們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圍觀著這場沖突,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就連江舟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江甜剛剛拉著葉知秋的手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
江甜立刻跑過去,用力拉下女人抓著江舟的手。
“你干嘛對我爸動手動腳的?”江甜目光淡漠。
接著,她轉頭看向江舟:“爸,你沒事吧?”
江舟搖了搖頭。
那女人在看到江甜的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爸媽,你們先進去,這兒留我跟顧澤處理。”江甜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女人,
葉知秋走上前,掃了一眼女人,緊緊握住江舟的手,帶著他一同走進飯店。
葉知秋的眼神冷漠而犀利,如同兩把鋒利的劍,直刺向女人的內心深處。
女人感受到這股寒意,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當她看到葉知秋的面容時,原本還強裝鎮(zhèn)定的神情瞬間崩潰,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怎……怎么會那么像?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葉知秋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
難道……難道她真的回來了?
不可能,一定只是長得像而已!
顧澤走上前,拉住江甜的手:“不是要去公安局嗎?走吧!
聽到這句話,女人的身體猛地一震,她一邊用力搖著頭,一邊慌亂地擺手,嘴里還語無倫次地說著:“不不不,是我的錯,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她不能跟這一伙人沾上半點關系!
江甜原本想要開口說話,但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時,心中一緊,急忙快步走向老人。
就在這時,女人也注意到了老人摔倒,連忙走過去扶住她,并且刻意把老人的視線擋住,不讓她看見江甜。
“媽,我?guī)闳メt(yī)院!迸私辜钡卣f道,迅速扶著老人上了車,駕車疾馳而去。
車里,老人一手扶著腰,一邊深深嘆了口氣。
“去什么醫(yī)院啊,回家吧!崩先藷o奈地說:“姝姝啊,你這脾氣,早就該改改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女人咬了咬嘴唇,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能咬牙道:“是,我知道了媽!
沉默片刻后,女人輕聲問道:“對了媽,過兩天就是我生日了,我們是回Y國,還是……”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她心中想起了另一個人,過兩天也是她的生日了。
要是她還在的話,就好了。
另一邊,飯店。
江舟點好菜后,時君才摘下口罩和墨鏡,吐出一口濁氣:“呼……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江舟看著他,無奈地笑了笑:“你說你堂堂鋼琴大師,出門還得捂這么嚴實,累不累?”
時君聳了聳肩:“沒辦法,誰叫我太紅了?”
江舟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少臭美了!
甜甜現(xiàn)在那么火,出門不也沒戴口罩嗎?
就他臭美。
時君嘿嘿一笑:“對了,老江,我說的那個讓我做甜甜干爹的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江舟眉頭一皺,有些不悅:“我女兒只有我一個爹!
時君聽到這話后,連忙解釋道:“哎呀,老江啊,我可不是要搶你這個親爹的位置啊,我只是想給甜甜當干爹嘛。這樣她以后就有兩個爸爸疼她啦,多好呀!”
說完,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江舟放下茶杯,側過頭看著他:“不行,甜甜不需要第二個爸爸。”
時君見此情形,有些著急了,他不死心地轉頭看向葉知秋,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老葉,你快管管他!”
葉知秋無奈地笑了笑,對于時君和江舟之間的這種爭執(zhí)已經(jīng)習以為常。
她輕柔地開了口:“這件事情呢,還是得問問甜甜的意見才行,如果她愿意讓你當她的干爹,那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時君聽到了葉知秋的話后,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連忙點頭說道:“好呀好呀,沒問題!”
然而,一旁的江舟卻立刻不干了,滿臉不高興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你怎么還委屈上了?我可是沒有妻女的人啊,等到我百年之后,我的所有財產都會留給甜甜的!”時君雙手環(huán)胸,整個人理直氣壯地。
他倒是沒想過,有一天沒有妻女會成為他的優(yōu)點……
“誰會稀罕你那點財產。课业膬鹤雍团霈F(xiàn)在可都在給我女兒打工呢!”江舟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下一個華國首富肯定是她!”
時君被氣得無話可說:“……”
你有錢你有理,你有錢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