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簡單的吃過早飯,汪初夏就坐在窗邊看起了雨。
窗外的雨從煙霧濛濛到淅淅瀝瀝,再到滂沱傾泄,烏云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清風裹挾著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窗戶上,凝成一股水路緩緩回下。
山里的燥熱被這場雨徹底沖散,帶起了絲絲清涼。
雨連下了三天,汪初夏就悠閑自在的躺了三天。
除了吃飯的時候積極,其他時間不是打游戲罵隊友,就是打游戲罵隊友,就這短短幾天時間,她都覺得自己的口才好了不少,那叫一個引經(jīng)據(jù)典。
第四天,天終于放晴了,汪初夏也才記起了正事,她收拾了一下背包,就打算上山。
這一幕恰好被阿貴看見,他趕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跑出來阻止:
“哎哎,小老板,你干什么去?”
汪初夏停下腳步,笑著道:“這雨不是停了嗎,我擔心我那兩個朋友,打算上山去看看。”
“哎呦,現(xiàn)在不能上山,”阿貴皺著眉勸道:“你看那山里的云都沒散,一看就是在下雨,下雨的時候山里容易有泥石流,危險的很,況且看你這樣子,你是打算一個人就去。俊
汪初夏看了看羊角山的方向,點了點頭:“對啊,路我已經(jīng)記住了,一個人沒問題!
汪初夏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的阿貴一陣心梗,他說的話那是一個字都沒被聽進去!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從城里來的小娃娃們,都這么頭鐵,比他們山里人還膽大,哦不,是不要命!
阿貴兩條眉毛都皺成了毛毛蟲,他苦口婆心道:
“小老板啊,這山現(xiàn)在真上不得,那可是要命的,你要是實在擔心,等山里的雨停了,第一時間我和云彩就陪你去,你看怎么樣?”
汪初夏知道阿貴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可憐的小伙伴們還在受苦,她實在寢食難安。
為了小伙伴們,她只能堅持要上山!
阿貴一聽哪能同意,他死死拉著汪初夏不讓去,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汪初夏還是妥協(xié)了,回了房間。
【實在對不起了胖胖,小官,不是我不去,是我去不了。∧銈冎荒茉谌倘塘。】
汪初夏在心里碎碎念,如果她不笑的和太陽一樣燦爛的話,這話或許會可信。
第二天,依舊是個艷陽天,只是山里的云還是沒散,不過看起來沒有之前那么厚重了。
中午,云彩吃飯的時候來敲汪初夏的房門,只是屋內久久沒人回應。
云彩有些奇怪,又敲了幾下,這時門突然開了一條小縫,顯然是沒鎖。
這么些天,云彩也和汪初夏混熟了,都是女生,她直接推門進去,抬頭一眼,屋里空空如也,不見人影,就連背包都不見了。
頓時,云彩就意識到了不對,她飛快的跑下了樓,把這一消息告訴了阿貴。
而此時被云彩和阿貴念叨的汪初夏,已經(jīng)穿戴好潛水裝備站在了湖邊。
她算好時間,過一會兒山外就會下雨,并不擔心云彩和阿貴進山尋她,從而丟了性命。
裘德考一直監(jiān)視著幾人,他們在胖子和小哥消失在湖里的時候,就在湖邊將營地駐扎了起來。
要不說裘德考這個老登有錢呢,隨隨便便一個臨時營地看起來都像旅游景點似的。
頭頂?shù)臄z像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汪初夏沒有理會,她坐上充氣船,大搖大擺的劃到深水區(qū),身體向后一倒,直接下了水,向著湖底游去。
她的動向第一時間就被裘德考的人發(fā)現(xiàn),匯報了上去。
“boss,有新發(fā)現(xiàn)!
阿寧拿著筆記本電腦調出剛才的監(jiān)控畫面,播放給裘德考看。
畫面里的身影看不清臉,十分陌生,裘德考瞇了瞇眼,問道:“寧,你認識這個人是誰嗎?”
阿寧點頭:“她就是我跟您提過的初夏。”
“哦,原來是她,”裘德考了然,他輕笑了一聲,感嘆道:“看來這位朋友和他們的關系很好,膽子也很大!
他們已經(jīng)分批派下去了許多人,皆都一無所獲,不知道她會不會有新發(fā)現(xiàn)。
裘德考收回視線,看著阿寧道:“寧,時刻注意著這位朋友的動向,我們或許還有合作的機會!
“是,boss!
阿寧拿著筆記本出去了。
汪初夏能來在阿寧的意料之中,她這么多天一直和吳斜他們在一起,看起來關系不錯,這會兒張啟靈和胖子出事,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只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他們這里駐扎了這么多人,都沒影響到她,自顧自的就下了水。
阿寧搖頭輕笑了一下,吩咐手下:“你們幾個,時刻注意著湖面的動靜,若是剛才那人上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手下回復:“是!
汪初夏一路向下游去,輕輕松松的就到了湖底,她看了眼時間,估摸著虹吸馬上就要來了,于是找了個地方靜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寧時不時的抬手看看表,皺著眉喃喃道:“怎么還不上來。”
她通過監(jiān)控看到汪初夏帶的氧氣瓶不是很大,按時間來看,氧氣含量應該不多了,這會兒快上來了才對。
阿寧站起身,走到了湖邊,這時湖面突然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是虹吸。
汪初夏眼前一亮,劃動了幾下腳蹼,就進了虹吸,被虹吸帶著精準的落在了張家古樓的防盜夾層里,隔壁就是小哥和胖子。
阿寧皺眉看著眼前翻涌的湖面,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又過去了半小時人還沒上來,她知道她可能出事了。
阿寧立刻將情況匯報給了裘德考。
汪初夏意識清醒的掉在地上,發(fā)出的動靜驚動了小哥和胖子。
洞里什么都沒有,哪里來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戒備的一步步靠近。
汪初夏在兩人走來的時候趕忙閉眼裝暈,胖子拿著僅剩的一個手電照在她身上。
只一眼,胖子就認出了汪初夏,當即他心里大喜,驚呼道:“哎呦,初夏,是初夏妹子!”
這還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