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初夏和胖子舉著個火把,活脫脫像兩個會移動的活靶子,一下子就吸引了野雞脖子的目光。
只見剛才還在那慢慢溜達(dá)的野雞脖子,一個個“唰”地直立起身子,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汪初夏看著眼前豎起的一個個蛇頭,心里直呼“我的眼睛臟了”,她感覺自己的眼睛仿佛再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胖子看到一群野雞脖子直起身體想要攻擊,忍不住大喊一聲:“我去!”
也顧不得惡心了,還是小命要緊。
他立刻把手里的火把橫在身前不停的左右晃動,來回驅(qū)趕著野雞脖子。
這時汪初夏也忍不了了,她拿起火把也跟著驅(qū)趕起來,嘴里還喊著:“胖胖快,我掩護你,你先去看看小哥他們的情況怎么樣了!
她的話音剛落,只見少女左手拿著火把來回驅(qū)趕著野雞脖子,右手再次抽出青霜劍斬殺著漏網(wǎng)之魚,將胖子牢牢護在身后,頗有種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胖子看著汪初夏手中的劍耍得虎虎生風(fēng),像一堵墻一樣擋在自己面前,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又感動又佩服,不由心想:
“初夏你真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只是此時情況危急,胖子也來不及多想,沒有推辭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好,初夏,我先去給小哥他們送防毒面具,你自己注意安全,”
話說到這里胖子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要是應(yīng)付不了就趕緊撤,別管我們了!
張啟靈那邊情況不明,想來也不會太好甚至可能是糟糕。
野雞脖子劇毒無比,數(shù)量眾多,胖子說出這句話時,內(nèi)心是有一些掙扎的。
要知道每個人都有私心,在這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有了汪初夏這個戰(zhàn)力在,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就會大大增加。
可胖子看著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涌來的野雞脖子,還是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在他看來汪初夏已經(jīng)幫了他們太多,她又不是他們的爹,要處處照看他們,而且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以汪初夏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應(yīng)付這些野雞脖子。
汪初夏聽到胖子的話,動作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頭也沒回地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胖子注意到了汪初夏的停頓,目光復(fù)雜的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好像要把她記在心里,他也不知道那是何心情,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不敢耽擱,拿著火把從汪初夏特意留出的空隙中沖了出去,直奔張啟靈他們的帳篷而去。
現(xiàn)在時間就是生命,胖子的兩條腿倒騰飛快,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兩個風(fēng)火輪。
汪初夏在胖子離開后就停下了動作,身上釋放出了一絲氣息,一瞬間所有的野雞脖子全都遠(yuǎn)離了她。
少女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胖子離去的方向,好像有心事,整個人散發(fā)著憂郁的氣息。
突然她表情一變,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在心里大笑道:
“哈哈哈哈,奧斯卡欠我座小金人啊,剛才表演的結(jié)果真是太令我滿意了!”
汪初夏沒想到她小試牛刀一把,就獲得了喜人的成績。
她笑的合不攏嘴,呲著一口大白牙,開心的查看著體內(nèi)的傷勢。
別看胖子平時大大咧咧,可真正能入他心被他當(dāng)做朋友的人,估計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在胖子說出那句不用管他們的話時,汪初夏已經(jīng)真正的在他心中有了不輕的分量。
而汪初夏也在那一瞬間得到了一股世界之力,瞬間將她體內(nèi)的一處暗傷修復(fù)了一半。
胖子這邊拿著火把不斷的驅(qū)趕著靠近他的野雞脖子,歷經(jīng)千難萬險終于來到了張啟靈他們的帳篷前。
胖子看著面前的帳篷被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里面還亮著燈也沒有傳出什么聲音,深呼吸了一口氣。
就要掀開簾子走進去,簾子這時卻從里面打開了,胖子一看是張啟靈。
只見他的頭微微側(cè)著,用耳朵聽著動靜,眼神渙散沒有焦距,一看就是看不見了。
“胖子!睆垎㈧`聽著胖子粗重的喘息,叫了一句。
胖子回過神,立馬拉過張啟靈進了帳篷。
胖子一眼就看到了帳篷里的場景,大松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
帳篷里的幾人都醒著,安靜的待在原地,沒人受傷,這種情況可比胖子想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潘子、吳斜和阿寧聽到是胖子,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一些。
在張啟靈察覺不對叫醒潘子后,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的處境,潘子又將阿寧和吳斜叫了起來。
“小三爺?”
吳斜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似夢似醒,一聲輕呼便讓他睜開了眼睛。
“怎么了,潘子!
吳斜迷蒙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邊說邊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然而,潘子卻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噓,小三爺,小點聲!
潘子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吳斜不由得一怔,還沒等他開口再問,一聲幽怨的“小三爺”從遠(yuǎn)處飄來,幾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吳斜很確定此刻在他身邊的人是潘子,那么,剛才是誰在叫他?
剎那間,吳斜如醍醐灌頂,徹底清醒了過來。
幾人屏氣凝神,靜靜待在原地,直到那聲“小三爺”漸行漸遠(yuǎn),再也聽不到了,他們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
此時,潘子才急忙輕聲開口,將他們中招致盲,外面又布滿野雞脖子的狀況告訴幾人。
吳斜聽完,知道自己失明后,心中霎時升騰起一陣恐懼。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立刻想到了在外守夜的兩人,不禁眉頭緊蹙,擔(dān)憂地小聲詢問潘子:“胖子和初夏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潘子聽吳斜問起外面的兩人,稍作思考后回答道:“初夏警惕性很高,估計已經(jīng)察覺到了異常,她和胖子應(yīng)該問題不大。況且以我們?nèi)缃竦那樾,出去也只是搗亂,還是稍安勿躁,再等等看吧。”
潘子說的沒錯,就算這會兒心中似油煎般焦急,也只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幾人如同被定住般,陷入了漫長而無盡的等待,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幸運的是這次邪門門主沒在發(fā)力,讓幾人有驚無險。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帳篷里的寧靜。
胖子飛快的掃視了一圈放下心后,立刻拿出防毒面具率先套在了張啟靈頭上,邊套邊說:“小哥這是防毒面具,戴上后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張啟靈聽到胖子的話沒有亂動,任由他給自己戴防毒面具。
胖子動作麻利的給幾人帶好了防毒面具,還沒得他在說什么這時變故突生。
幾人在帳篷里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木薮舐曧憽?br>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