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站起身來,走到南宮內(nèi)身邊,“你覺得會是哪個?”
“五通神教!”
“邪教?”陳霄的聲音陡然提高好幾度。
“一個會對火狐宗駐地下手,敢直接滅殺道子,不懼火狐宗追殺,且信眾能召喚詭神的勢力,你說會是哪個?”南宮內(nèi)嘆了口氣。
陳霄經(jīng)他這么一提,頓時也不住點(diǎn)頭,“說起來,西京道這邊,最大的非官方勢力,便是火狐宗,金光寺,以及五通神教了!”
“火狐宗自我標(biāo)榜正道,與那五通神教素有仇怨,雙方往來廝殺,早已血債累累!他們確實(shí)干得出來!”
陳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也就是解釋了,黃極為何會對火狐宗駐地下手了,在五通神教中,滅殺一個火狐宗道子,那可是大功!資源待遇可以直接提好幾級。
不過,他隨后又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南宮,你之前不是還說,出手那人不是黃極,而是其他人嗎?”
要知道,之前南宮對那出手之人,可還是懷著善意的,怎么今日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又變成了敵人?
五通神教在官府看來就是敵人,而且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那種大惡之人,他們手段可比那些煉氣宗門狠辣多了。
那些自詡正道的煉氣宗門,無論在暗地里做下多少骯臟勾當(dāng),但至少還知道遮掩一下,不會做的太露骨,可是五通神教不一樣,他們就是光明正大的惡,毫不掩飾的殘忍。
連素來少問世事的金光寺,見到五通神教徒,也會出手鏟除。不過金光寺會出手,倒也不是他們多正義,多有任俠精神,純粹是被五通神教挖墻腳挖惡心了!
你能想象,五通神教之中,八位長老,其中有四人都是金光寺曾經(jīng)的高僧嗎?
“當(dāng)時,他也沒顯露出這么多手段來,可是今日看過之后,我覺得自己想法或許沒錯!”南宮內(nèi)面色不變,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至于嗎?為了一頭詭蛟,現(xiàn)在連五通神教都牽扯進(jìn)來了?”陳霄臉色郁悶,看向南宮內(nèi)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狐疑。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至于是不是,等我們追上他,一問便知,只要他是,他一定不會否認(rèn)的!”南宮內(nèi)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陳霄略一沉吟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道理,是不是一問便知,若他真的是,那之前很多事倒是可以解釋得清了!
“先前在洋和縣時,黃極獻(xiàn)祭的存在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五通神,五通神便是在詭神中,也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其形貌多變,詭譎異常,我們一開始沒認(rèn)出來,倒也正常!
有人說五通神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yàn)槲逋ㄉ衿鋵?shí)不是一個人,而是五位神。
也有人說,五通神就是一個神祇,只是因?yàn)榇松,天生五相,變化多端,常人難見其真實(shí)形貌!
這兩種說法,目前還沒人出來證實(shí),便是五通神教也沒人出來說這個,似乎他們對此并不是很在意。
南宮內(nèi)點(diǎn)點(diǎn)頭,復(fù)又將目光看向前方,不遠(yuǎn)處便是飛蝗溝了,這也是黑山府境內(nèi)一處險地,其內(nèi)妖詭多不勝數(shù),那可是比蜈蚣嶺榆樂山加起來都多。
六翅詭蝗這東西,不吃農(nóng)作物,只吃血肉!而且是,一切有血肉的生靈它都吃。便是其他妖詭都不敢來此地,因而這里的妖詭就詭蝗這一種。
每一次府城爆發(fā)蝗災(zāi)時,源頭都是此處,這東西比其他妖詭更加兇悍,也更加難以對付。
最為關(guān)鍵的是,這東西繁衍能力驚人,他不是沒想過將其徹底鏟除,但做不到,且不說這里面存在超品詭蝗,便是沒有,這東西也滅不了,只要你遺留下一只,甚至只是一些蝗卵,過個幾年,這里也能再度恢復(fù)盛況。
南宮內(nèi)想了想,對陳霄道:“你船上靈晶充足吧?”
“干嘛?我來的時候,是帶了不少,以備不時之需!”陳霄疑惑。
“趁他們都在,去轟一輪!”南宮內(nèi)指著飛蝗溝道。
“?哦!你想借助他們的力量,削減一下詭蝗的數(shù)量?”陳霄秒懂。
南宮點(diǎn)頭,“雖然滅不了它們,但削減一些數(shù)量,也能讓府城安生幾年,不必應(yīng)付蝗災(zāi)。正好借他們的手,清理一番,也省事不少!
“那我通知那幾大家族,都來一輪。”陳霄不介意幫南宮一個忙。
府城可沒有軒轅破空舟,穿云舟倒是有,但很少拿出來用,靈晶也很貴的,天天用,用不起!
郡城用的起破空舟,那是因?yàn)橛蟹(wěn)定的軍餉和軍用物資供給,個人誰用的起這東西?
便是那幾大家族,也只敢養(yǎng)一艘穿云舟。不到萬不得已,連無羽箭都舍不得用。
而破空舟上的軒轅劍,一劍下去,便是兩百靈晶!
很快,在破空舟左近的幾大家族皆是得到了陳霄的傳音。
而后謝天等人陷入沉默。
王承道:“聽不聽?”
“還是轟一發(fā)吧!”
“不錯,陳霄都發(fā)話了,便給他這個面子,不過,也就這一次,后面不做理會便是。”
“到時候就推脫,靈晶帶的不多!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那便如此決定了!”
“你們說,黃極這是要去哪兒?”謝天回首望了望,他們距離府城已經(jīng)不近了。已經(jīng)跑了數(shù)百里,可看樣子,這黃極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不知道此人到底還有多少手段,能一直讓穿云舟追不上他。
“按照方向,莫非是真定府?”
“真定府?他跑去那里有什么用?難不成他在那邊有什么后手,還是有人接應(yīng)?”
他們并不覺得黃極能夠跑掉,人是會累的,即便黃極身懷諸多手段,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shí),可飛舟只要靈晶還充足,便永遠(yuǎn)不會累。
黃極手段無論還有多少,只要無法擺脫他們,那些手段便終有耗盡的一刻。那個時候,黃極還能怎么辦?以為去了真定府就能逃脫?那就是癡心妄想!
“無所謂,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耗,我便不信了,我們這么多宗師對他進(jìn)行追擊,他也能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