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妖詭,就怕詭物,這是詭異界的鐵律!
詭物這種東西可不是單純的物品那么簡單,因為詭異到了天災層次,哪怕看起來不像是生命的東西,也會產(chǎn)生難以想象的活性,在某種程度上與生命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這類詭異,又被稱為特殊詭異,或者遠古余燼,因為這類東西,大多都是從久遠歲月流傳下來的東西。
比如眼前這座大墓!這座大墓一般規(guī)制,一看風格就明顯不是當代之物,甚至不是近代之物,此處若說的近代,那可不是幾十年,幾百年前,而是數(shù)萬年,甚至數(shù)十萬年前。
這種東西,只要感受到其上那股古老的氣息,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東西來歷定然久遠,久遠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也正是因為來歷久遠,歲月古老,這種東西才棘手,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認知與閱歷,將對接下來的大戰(zhàn)毫無幫助!
“莫非是什么遠古強者的墳墓?”陳力夫同樣停下腳步,語氣中的忌憚之意,絲毫不加掩飾,他情愿與人形妖詭正面打斗,都不愿面對這種東西!
“這特娘的,運氣這么差?”司馬縱橫魁梧巨人一般的身軀,發(fā)出悶雷一般的聲音,好似雷霆在虛空炸響。
哪怕他明知身后還有五千郡兵,還有十幾位宗師正看著他,他也是該說就說了,與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笑意盈盈的郡守,可是截然兩人!
“怎么辦?退還是打?”陳力夫也懶得再用武道傳音,因為司馬縱橫根本懶得用,戰(zhàn)斗廝殺之時的司馬縱橫與平日的里司馬縱橫那可不是一個人。他身為下屬和摯友,豈能不了解。
“當然得打?今日還只是第一天,豈能就此退縮?而且這東西攔在此處,若是不管,那拓荒怎么辦?也在此處停下?”司馬縱橫輕笑一聲,語氣之中竟然漸漸有了瘋狂之意。
下一刻,司馬縱橫驀然出手,抬手橫戟,便是轟然一斬!
戟意破天,帶著仿佛可以割裂空間的霸道斬擊,轟然向那墓碑落下!
所有人都是一驚,唯獨陳力夫似乎并不意外,因為就在司馬縱橫出手的剎那,他也同時出手了,寶槍一遞,同樣一股銳不可當?shù)目植罉屢饩`射而出!
一道碩大的戟影,一道宛若流光的槍影,幾乎是不分先后,跨越數(shù)里之地,往墓碑砸去!
“轟!”
一聲巨響,煙塵四起,大地之上頓時出現(xiàn)了兩道深深的溝壑!
正在緩緩退去的軍陣,哪怕相隔甚遠,卻依舊感受到了巨大的震動,宛若地龍翻身。
但所有人都知道,在那東西面前,地龍翻身也遠遠不及,這是至強者開始出手了,不過,看來敵人真的很強,這才剛剛開始,竟然就有這般威勢。
“喂,還愣住干嘛?還不快退?陳大都督軍令,違者軍法從事!”軍陣之中,有人見一個年輕士卒腳步頓了一下,不過片刻便落后了一截,這讓他忍不住出言提醒。
那種層次的戰(zhàn)斗,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甚至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即便有戰(zhàn)陣護持,但缺少了宗師的鎮(zhèn)壓,光是戰(zhàn)斗的余波,都可能給他們帶來災難!
所以,他們必須盡快撤離,至于為何郡兵可以留下,參與這種戰(zhàn)斗,一個是郡兵的實力確實在他們之上,二是他們有飛舟之利,安全性有極大的保障,飛舟能被稱為戰(zhàn)爭利器,可不是說說而已。
尤其是作為主力戰(zhàn)船的軒轅破空舟,對于士卒的防護是極為夸張的,能夠最大程度保證士卒的戰(zhàn)場生存率。
但穿云舟就那么多,軒轅破空舟更是數(shù)量少得可憐,他們這些人可混不上去,除了退,別無他法。
再者,能退是好事!至少絕大部分人都因松了一口氣,此時早已過了午時,已近黃昏,他們也往前推進將近十多里地,早已疲憊不堪,快到了身體極限。今日的戰(zhàn)爭烈度完全不是前三日能比的!
身邊也有諸多同僚已經(jīng)沒了蹤跡,傷亡率直線上升,高得嚇人,所以這人才忍不住出聲提醒,他不希望自己的同僚在這種可以安全撤退的時候,死在路上,那未免太可惜了。
能多回去一個,便多回去一個。
那位停下腳步的士卒聽到呼喊聲,驀然回頭,顯出一張異常年輕的面孔,宛若少年,只是長相異常平凡,但面相平凡歸平凡,卻又帶著一絲奇異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異常溫和,看起來極為舒服。
出聲之人,一時間竟是愣住,片刻后反應過來,“快走啊,愣著做什么?大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繼續(xù)停留,找死嗎?”
他話音剛落,地面又是轟然一震,許多士卒竟是有些站立不穩(wěn)。
倒是那個落在最后面的年輕士卒,似乎很是穩(wěn)當,不過在聽到他的話后,那年輕士卒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而后轉(zhuǎn)身快步跟了上來。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沒見過你?”一開始出聲提醒那人,有些好奇,因為他現(xiàn)在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這里可是最前線,也就是府兵軍陣,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陌生人?
不正常!一時間他越想越多,心中開始警惕,不會是妖詭吧?但什么妖詭這般大膽,往軍陣里闖?
“我后面軍陣的,廝殺興起,離了本陣,混進你們這邊來了!”面容年輕的士卒笑了笑,明明在往日根本不易被取信的說法,此時卻是讓一開始出聲那人點了點頭。
“難怪了,我就說你面相有些陌生,隱約有親切之感,但我可以確信從未見過你。不過擅自脫離本陣可是大忌,好在你這不是臨陣脫逃,而是求戰(zhàn)心切,等會兒我可以去幫你做證,否則小心吃軍法!”
“那便多謝了,我還正苦惱此事呢!兄弟怎么稱呼?”年輕士卒連連感謝。
“叫我蘇大就行!你我并肩廝殺,便是同袍,談何感謝?今天一天,我這一列,便已經(jīng)失了數(shù)位同袍了!”蘇大搖搖頭,有些失落,“你這不怯戰(zhàn),不避戰(zhàn)的性子,倒是合適進我們府軍!你要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