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武找個宗師做師尊,絕對不是壞事。哪怕南宮內(nèi)教授徒弟不行,那至少也是個足夠硬的靠山。
葛玉書的天賦或許與阿寶她們比差了一些,但放在外面那也是頂尖層次的。悉心教導(dǎo),資源跟上,未來成就難以限量。
許道沒有將天下英才全部搜羅到自己手中的興趣,便是阿寶,那也是因緣際會,至少從一開始,他并不是因為阿寶天賦根骨好才決定收留她的。
至于許璐那更不用說,那是自己的妹妹,定然不可能放心交給別人的,而且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能力將她教好,當(dāng)然了,她現(xiàn)在還小,離修行年歲,尚有差距。
等小妹開始修行,他不敢說已經(jīng)天下無敵,但怎么也該超過宗師境界了。否則真對不起自己的機(jī)緣與天賦。
離開府衙,許道徑直回到許宅。府上比他想象中要熱鬧,師父師娘也在,還有一個安神秀。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許璐看到許道的一瞬間,便沖了上來,動作麻利到極致,順手便要朝許道身上爬。卻被許道一手撐住腦袋動彈不得。
“在家可還聽話?沒闖禍吧?”
“當(dāng)然沒有!”許璐連連搖頭,便是真闖禍了也不能說的。
許道自然不信她的話,這丫頭現(xiàn)在雖然依舊不撒謊,但很會偷換概念,比如許道問她有沒有闖禍,可是闖禍這個詞是模糊的,關(guān)于它的定義,也是有文章可做的。
一般只要不是許道明確說過不能做的,做了算犯錯闖禍的,其他的都可以不放在其中,這便是屬于她的小機(jī)靈。
一種在聽話與不聽話之間反復(fù)橫跳的姿態(tài)。對此許道的反應(yīng)其實是相當(dāng)欣慰的,或許有時候他也會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但實則心里很開心。
學(xué)會理解規(guī)則,尊重規(guī)則,利用規(guī)則,尋找規(guī)則的漏洞,是一種很值得稱道的本事。一個思維足夠活躍的人,才能在這種世界更好的活下去。太過聽話老實的,他反而擔(dān)心。
只要不是大奸大惡,耍些小聰明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卻也需要注意,不能讓其成長為一個只會依靠小聰明做事的人。
許道看向阿寶,阿寶是個不會撒謊的人,至少在許道面前是如此。
果然,阿寶竟然遲疑了,哪怕只是遲疑了一瞬,便很快搖頭想要否認(rèn)。
“說吧,怎么回事?”許道眉頭一掀,看向許璐。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
許璐頭往回一縮,氣場頓時弱了一大半,聲音也變小了:“我們出去打架了!”
另一邊阿寶同樣低頭,只有安神秀上前兩步,將許璐讓至身后,“這事兒怪我,她們打架是因我而起。別罵她們!”
“有沒有受傷?”
三人同時搖頭。
“沒受傷就好!”許道點頭,“錯在哪方?”
“是他們……”
“那就夠了!”許道點頭,根本沒聽下去的興趣,因為他看到阿寶與許璐都點頭了,這種事情上,這兩人不會撒謊的,只要錯不在自己這方,那打便打了!
“咦?你都不問問原因?”安神秀有些好奇,她還以為許道會出手責(zé)罰的,沒想到這般就輕輕放下了。
“原因很重要,但也沒那么重要,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這可不是一個什么安定祥和,天下太平的世界,在武夫縱橫,修士遍地的世界,打架才是常態(tài)。
“嗯……有道理!”安神秀聞言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繼而她變得高興起來,“那下次你也去吧,那群人很厲害呢,說是背后還有人,我們不一定是對手!”
其后,許道這才從安神秀還有阿寶許璐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中,摸清了前因后果。
其實,起因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阿寶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乞兒,便給了些錢財,而后風(fēng)波也正是因為這錢而起。
其中涉及到了其他乞兒,還有掌握城中乞兒的幫派勢力。太陽底下沒有什么新鮮事,所以許道只是聽到這幾個詞,便知道大致情形是如何了!所以她們幾人還真就不是闖禍,而是行俠仗義了!
當(dāng)然了,之所以動手,主要還是因為安神秀,這丫頭打小敢說敢做,她覺得路遇不平就該出手,于是便出手了。
而這時,劉見面帶羞愧之色,來到了許道身邊,“主上,此事是我疏忽了,否則不該有此一節(jié)!
“不怪劉叔,劉叔當(dāng)時正突破呢,我們出去便沒叫他!”許璐搶先開口。
許道此時才注意到劉見竟然也踏入七品了,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燕麥都是因為自己出手,這才如此迅速地踏入七品,劉見卻是好天賦。
“不錯,竟然已經(jīng)七品了,倒是沒被老燕落下!”許道點頭。
“我能突破,還要多虧阿寶小娘子!”劉見實話實說。
“阿寶?”許道詫異,這如何說起?天賦是天賦,境界是境界,談何一個未曾修行的人去指點一個八品巔峰?
對此,劉見便將當(dāng)日情形講了一遍。
而許道則是恍然大悟,難怪南宮內(nèi)想收阿寶為弟子呢,他還只當(dāng)純粹是南宮內(nèi)看出來了,卻沒想到是親眼見識到了阿寶那恐怖的悟性。
“此事不怪你,你不用在意,下次盯緊些就好!”許道拍了拍劉見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有什么心結(jié)。此事聽著也不算大,一些幫派勢力而已,還入不了他眼。
進(jìn)入內(nèi)院兒,阿娘正與師娘敘話,而師尊則是坐在院中石桌旁,拿著一封信反復(fù)看著。葛玉書就老老實實坐在其對面,低著頭不敢看人。
許道先是見了禮,說了些在清云縣的事情,然后便被葛老叫了過去。
“許道,你來看看!”葛老將一封信遞給他。
許道接過信一看,南宮內(nèi)寫的,內(nèi)容就是想收葛玉書為弟子的事情,雖然只是表達(dá)了一個模糊的意向,但許道作為知情人自然明白其意思。
“府尊這是什么意思?”葛老其實有些沒太搞懂南宮內(nèi)的意圖。
“府尊想收玉書為弟子!剛剛他也與弟子說了此事,不過,這事兒成與不成,都看師尊的!”許道看了一眼葛玉書,這才發(fā)現(xiàn)葛玉書臉上還有一小塊淤青,一看就是被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