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大牛兄弟,你多吃點(diǎn),不要客氣!
云傾到的時(shí)候,聽到秦?zé)钫诮o大牛夾菜。
大牛局促的坐著,連連道著謝,難掩無措。
“二少夫人。”
聽到下人請安的聲音,大牛和秦?zé)钜恢罗D(zhuǎn)頭看去,看到云傾,秦?zé)钚θ莶挥X收斂了些,一下子就中規(guī)中矩了許多,“弟妹,你來啦!
“嗯,勞煩大哥了。”
“弟妹您客氣了!
聽到秦?zé)钸B您都用上了,云傾扯了下嘴角,走到飯桌前,在大牛的對面坐下。
大牛忙起身,“二,二少夫人!
“大牛哥坐。”云傾說著,拿起一個饅頭,夾上辣椒,遞給大牛,“饅頭夾菜,大牛哥最喜歡的吃法,也是我最喜歡,吃著特別香。來,你趕緊吃。吃完了,我讓侍衛(wèi)送你回漁村,你出來兩天,李奶奶肯定很擔(dān)心。所以,我就不多留你了!
說著,云傾將饅頭放到李大牛的手里,對著他,自然又親和道,“我這里你不用擔(dān)心,我挺好,現(xiàn)在白天不用擔(dān)心餓肚子了,晚上也不用提心吊膽被人闖家里,能安心的睡覺了,也不用擔(dān)憂著被云家賣掉,或隨意嫁掉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大牛說著,帶著一絲絲哽咽,或是因?yàn)楦吲d,也或是因?yàn)樾睦锴榫w過于繁雜。
為了掩蓋心里翻涌又復(fù)雜的發(fā)情緒,大牛大口咬下手里的饅頭,用力的嚼著。
云傾:“如果我有什么事兒,我會寫信給大牛哥的。同樣的,大牛哥如果有什么事兒,也一定記得托人送信過來,知道嗎?”
“好!
“還有這個……”云傾從畫眉手里拿過一個包袱,放到大牛跟前,“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一些補(bǔ)身體的藥,你回去煎了給奶奶喝!
大牛聽了剛要推拒,就被云傾給打斷了,“大牛哥,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好好拿著。”
“好!贝笈R膊辉俪C情,看了一眼秦?zé),然后對著云傾道,“你好好過日子,不用擔(dān)心我跟奶奶!
“嗯!
聽云傾與大牛說著話,秦?zé)睿哼@個時(shí)候走,好像不合適,弟妹與人家堂堂正正的說話,豈不是顯得他想的太多了,也太不干凈了。留在這里,也是怪多余的。
“傾兒,時(shí)候不早了,那我就走吧!
大牛也不再可以避諱的叫她二少夫人,而是如過去一樣叫她名字。既然是親戚的緣分,就該有個親戚的樣子。
“好,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讓侍衛(wèi)送你回去!
“行。”
就在云傾準(zhǔn)備送大牛來的時(shí)候,就看周全帶著謝齊和云嬌走進(jìn)了國公府。
看到謝齊和云嬌,同云傾一起送大牛出門的秦?zé),眉頭不覺輕皺了下。
與謝齊,秦?zé)畈]什么往來,但不知道為何,謝齊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大公子,二少夫人!敝苋觳阶哌^來,道,“謝公子和謝少夫人來給老夫人請安,老奴奉命請他們過去!
秦?zé)铑h首,對著謝齊,溫和也疏離道,“謝公子有心了。”
謝齊聽了,微笑著道,“大公子見外了,秦老夫人是德高望重的長輩,我作為晚輩來給她請安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云嬌沒說話,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云傾。
云傾更好看了。
過去在云家時(shí),略顯蒼白和消瘦的面容,現(xiàn)在被養(yǎng)的面色紅潤,氣色極好。
就從氣色就能看出,云傾在國公府過的很是滋潤。
還有穿著,云傾過去在云家穿的基本都是她不要的衣服,有的甚至是丫頭的衣服。雖然不至于婆、破破爛爛,但也難掩寒酸。
可現(xiàn)在,云傾身上穿的料子,頭上戴的首飾,那真是處處透著精致。
看看云傾,再看看自己,云嬌垂落在身側(cè)的手,不覺握成了拳頭。
云傾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明明都是她的。
這一刻, 云嬌就一個感覺,那就是云傾占據(jù)了本屬于她的東西。
云傾因?yàn)樗氖┥,享盡了國公府的榮華富貴。但是,云傾卻絲毫不知感激她,反而還處處跟她作對。
所以,像云傾這樣恩將仇報(bào)的人,就該死。
“傾兒,你既然有客,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聽到李大牛的聲音,云嬌方才發(fā)現(xiàn)李大牛的存在。
看到李大牛,云嬌神色微動,隨著脫口道:“你是那個李大牛?在鄉(xiāng)下與云傾互許終身的人,對不對?”
聽到云嬌這話, 謝齊視線也隨著落到了李大牛的身上。
李大牛瞬時(shí)道,“謝少夫人誤會了,我與傾兒從未互許終身,是我奶奶認(rèn)了傾兒為孫女,我們只是兄妹。”
他護(hù)著云傾,來這里看云傾,需要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和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所以,他們是兄妹,可能余生都不再見面的兄妹。
云嬌聽了,心里嗤笑一聲剛要說話,就被謝齊給打斷了,“原來姐姐的大哥,失禮了!
看著溫和儒雅的謝齊,李大牛說了句客氣話,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此地不宜久留,會給云傾添麻煩,必須盡快離開。
秦?zé)睿骸爸苋,你帶謝公子和謝少夫人去見祖母吧。”
“是。”
之后云傾送大牛到馬車上,對著侍衛(wèi)囑咐了句,“把人送到家里再回來。”
“是,屬下遵命!
侍衛(wèi)揮動馬鞭,馬車前行。而就在馬車向前的一瞬間,一個荷包送馬車的內(nèi)扔了出來,扔到了云傾的腳下。
看到那荷包,云傾抬眸,看到的是大牛紅著眼睛,對著她笑了下,擺手之后,放下了車簾子。
人消失在車簾之后,馬車漸行漸遠(yuǎn)。
畫眉將荷包撿起來遞給云傾,“小姐!
這荷包是云傾放在包袱里給大牛的。但,他又把它給她了,并且……
打開荷包,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還多了一些碎銀子……
看到那多出來的銀子,云傾眸色悠悠,毫無疑問,這是大牛放進(jìn)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