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盥犕暝苾A的故事,差點沒繃住笑了。
秦?zé)钊棠烷g,聽秦脩陰陽怪氣,又有些氣急敗壞道,“哎呦,照著你這么說,為夫我一下子就名留青史了?!”
云傾:“相公離名留青史還差點,但離飛黃騰達不遠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不是真的讓我娘改嫁了,再讓我爹剃了個頭,我就能名留青史了!”
“相公,名留青史有啥好的,主要是能壯……”
“閉嘴吧你!
“哈哈哈哈……”云傾忍不住的笑,“相公,你別生氣嗎?我主要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放屁!你是為了我的身體嗎?你是為了要我的命。”
秦脩說完,冷哼一聲,起身朝屋內(nèi)走去。
一連聽了幾個故事,聽的秦脩心里都開始發(fā)毛了。
對爹娘不孝,還能壯陽!!簡直是危言聳聽,卻又讓他聽得心潮澎湃。
但凡他身體差點,定力差點,他搞不好真的會沖到正院去訓(xùn)斥爹娘一頓,以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
云傾這壞東西,是真的會妖言惑眾,她再大膽點,她能慫恿他造反。
他祖母說的沒錯,千萬不要聽云傾講故事,晚上會睡不著。
老夫人聽完,滿腦子都是鬼。
秦脩聽完,滿腦子都是壯陽。
云傾這哪里是講故事,這完全是進擊要害呀。
她的故事里,你害怕的,你盼望的都在里面。
想著,秦脩又忍不住想,也許應(yīng)該讓云傾給他娘講幾個故事。那樣,他娘說不定能一路暈到大漠北。
如此,倒是省心了。
這想法出,秦脩重重吐出一口氣,在父母這里,那個‘孝’字,離他真的越來越遠了。
明明父母都在?墒,盼望著,也歡喜著,等待他兒女雙全,仕途平順,夫妻和睦的卻只有祖母一個了。
秦脩心里忽然涌上幾分傷感。
傷感剛起來,就聽外面秦?zé)钆c云傾的聲音響起……
“咦,大哥,你怎么在這里呀?”
“哦,弟妹呀,好巧,我剛好從這里路過!
聽秦?zé)钫f‘好巧’,秦脩好不容易冒出來的傷感頓時沒影兒了。
好巧個屁!這就是云傾住的地方,見到她不是正常嗎?那里來的巧。
“我經(jīng)過時,剛好就聽到弟妹在給秦脩講故事。所以,就順著聽了點兒!闭f著,秦?zé)羁粗误愕,“弟妹的故事講的真好!
聞言,云傾挑眉,隨著笑著道,“大哥也一定會飛黃騰達,名留青史的。大哥,你先忙,我先回屋了!
“好!
云傾離開,秦?zé)羁粗^道,“她說我飛黃騰達,名留青史,是在慫恿我造父母的反吧?”
石頭:“這個屬下也說不準(zhǔn)。不過,大公子可不會被人糊弄的。”
秦?zé)盥犃舜_是若有所思道,“如果能壯陽。那,我倒是真愿意試試!
石頭:……
不過,也能理解,男人對這個是真有誘惑力。
謝家
謝齊回到家,從下人口中的得知,云嬌得了五皇子妃的邀請,去五皇子府做客了。
謝齊聽了,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冷笑,云嬌現(xiàn)在可能很得意吧!
救了嫻妃,成了五皇子府的貴客,她的得意簡直是藏不住。
不知死活的東西。
謝齊心里氣怒。
此時,云嬌不在倒是剛好,他現(xiàn)在還真是一點不想看到她。
看謝齊臉色沉郁的坐著,青硯揮退屋內(nèi)下人,看著謝齊輕聲道,“公子,你說,云傾她是不是知道五皇子和秦脩就在隔壁。所以,才那么說的!
聞言,謝齊神色微動,“為何這么說?”
青硯:“因為她那些話說的過于完美,簡直是無懈可擊。特別是公子說少夫人對她下藥時,她反應(yīng)也是相當(dāng)?shù)墓训,一點不驚訝,更不意外。所以,屬下很是懷疑,云傾她什么都知道。”
謝齊聽了仔細回想一下云傾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你說的對,她當(dāng)時確實絲毫都不意外!
“是!所以,她定然什么都知道,才故意那么說的,就是說給秦脩聽的!
謝齊聽了,笑了,眸色幽幽道,“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我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本想讓秦脩知道,云傾嫁他,純屬意外。
讓秦脩清楚,云傾最初想嫁的是他謝齊,她是遭了云嬌的算計,迫不得已才嫁給秦脩的。
謝齊本是想挑撥一下秦脩與云傾夫妻感情,惡心一下秦脩。
結(jié)果,他盤算的事兒未能如愿,反而還讓五皇子知道了云嬌曾算計云傾的腌臜事兒。
更重要的是,還讓秦脩知道了云傾的心里只有他。
這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讓謝齊再次清楚認識到,他舍棄云傾,娶云嬌實在是極大的失策。
相比云嬌這個驕橫,又總是自作聰明的,云傾才是真的聰明,也是真的精明。
這清楚的認識,讓謝齊心里無比的氣悶!
“青硯。”
“屬下在!
“你出京一趟,去將柳絮接回來吧!
聞言,青硯頓時抬頭,神色不定,“接,接回來?那少夫人這邊……”
謝齊嗤笑一聲道,“她若是能發(fā)現(xiàn)最好,也省的本公子特意跟她說了!
云嬌是個蠢的,云家是廢的,F(xiàn)在,謝齊還有什么需要忌憚的嗎?
若是云嬌與云傾姐妹關(guān)系好。那么,看在云嬌有個在國公府做少夫人的姐姐,倒也愿意再忍耐幾分,再給她點顏面。
可現(xiàn)在,謝齊已找不到忍耐云嬌的理由。
他未直接把她休了,已經(jīng)是看在她醫(yī)好他腿的情分上了。
不然……哼!
看謝齊已打定了主意,青硯一個做下屬的,自是不可能再說什么。
要怪就怪云嬌自己,如果安分守己的,不搞那么多幺蛾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當(dāng)時她進門時,無論是公子,還是夫人,包括小姐,對她都滿是中意和喜歡的。
哎,只能說,都是她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吶。
云嬌自救了嫻妃,得了五皇府另眼相看之后,就一直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上輩子,云傾就是因為入了嫻妃的眼。所以,京城那些官家女眷,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包括謝家,出門也都是在夸贊她。
那時候,在云嬌看來,云傾巴上了嫻妃,幾乎是一飛沖天吶。
而現(xiàn)在,這些都成為她的了。
也多虧了她娘上輩子追問云傾是怎么救的嫻妃,然后又告訴她。
所以,云嬌就掐算好了日子,帶齊了東西,在凌云寺的附近等著。然后,果然就讓她等到了。
“小姐,咱們不是回謝家嗎?”翠兒問道。
可這方向好像不是去謝家的。
“先回云家一趟,把五皇子妃賜的東西給娘送過去!
翠兒:“好!
翠兒應(yīng)著好,心里卻是在嘀咕,小姐主要是去送東西呢?還是去顯擺呢?
根據(jù)小姐的性子,翠兒毫不懷疑是后者。
真正有了好東西,小姐是想不起任何人的,只有她自己。只有得意要顯擺的時候,她才能想起旁人。
看云嬌如此,有時候翠兒都替顧氏感到心寒。
捧在手心里嬌養(yǎng)著長大的女兒,在云家正處低谷,傷的傷,殘的殘時,她不說盡力幫襯,反而只顧自己得意,一心想著顯擺。
真是……
真的沒一點良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