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脩寫的信的內(nèi)容?聽到秦燁這話,肚子餓的干癟,后背受傷禍禍疼的云傾,不由的抬頭望望已經(jīng)落山的太陽,眸色幽幽,此時她若恩將仇報,對著秦燁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遭天譴?
“弟妹可是不想說?”
云傾:“怎么會呢?大哥都愿意背我了,大哥能為我做這么大的犧牲。我作為弟妹,就信上那點小事兒,我又怎會不愿說呢!
“那你信里都寫了什么?”
“其實,我也沒寫什么,總結下來也就一句話。”
“什么話?”
“我說他活很好!
秦燁:……
秦燁:……
秦燁一下子就沒了聲音。
他從未想過了解自己的弟弟,會了解的這么徹底。
他都不知道自己活兒怎么樣,倒是先知道秦脩的了。
“除此之外就是……”沒說完,被打斷。
“可以了!其實,我剛才也就是隨口一說,我也并不想是真的想知道。所以,弟妹不用說也沒關系!先歇歇吧!
原來他也知道她需要歇歇。
“多謝大哥體諒!
“都是一家人,弟妹無需如此見外!
云傾聽了沒說話,這個時候真是懶得客套了,腦袋擱秦燁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云傾腦袋放在他肩膀的瞬間,秦燁腳步頓了頓,側目看她一眼,秦燁沒再言語,背著她朝前走去。
背著她,秦燁漫不經(jīng)心的想,云傾這重量也就跟府里養(yǎng)了兩個月的豬崽兒差不多,倒是不重。
想到豬崽兒,秦燁不覺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想吃烤乳豬了。
這會兒不但云傾餓,他也餓了呀。
這想法出,秦燁嘴角不由揚了揚。若是背著陌生女子,或許還會生出一絲別的念頭?杀持苾A,就只想到豬崽兒呀。
這,算不算是對自己的弟妹有異樣想法呢?
……
被秦燁背著,云傾很快就睡著了,等到她再次醒來,就看眼前是一個略顯破舊的小院兒。
“大哥,這是哪里?”
聽到云傾的聲音,秦燁:“醒了?”
因為云傾睡的太沉,這一路讓秦燁不止一次懷疑她是不是駕鶴西去了。
“嗯,大哥,咱們要在這里借住嗎?”
秦燁:“就這家吧!就找個地方借住,也不是相親,還要看家世。所以,也就不要挑挑揀揀了。”
說著,秦燁將云傾放下,真是背不動了。
也不怪秦燁總是懷疑云傾死了,因為真是越背越沉,死沉死沉的。
云傾拖著兩條綿軟的腿,努力站好。
秦燁:“走吧!”
秦燁也沒力氣搞那些虛禮了,主動扶著云傾走進去。
篤篤篤……
“誰?”
聽到屋內(nèi)男人滿是睡意又帶著戒備的聲音,云傾開口,“這位大哥,我們是過路的可憐人,在去親戚家的路上馬車翻了,到這里實在是走不動了,想請大哥行個好,讓我們在這里借住一宿!
相比秦燁,云傾先開口更容易成事兒。因為她是女人,女人在許多人眼里與手無縛雞之力幾個字對等,很容易降低人們的戒心。
果然,聽到云傾的聲音,不多會兒屋內(nèi)就亮起了燈光,很快門就打開了。
一對中年夫婦披著衣服站在門口,看到云傾,以及云傾身旁年輕高大的秦燁時,兩口子眉頭皺了皺。
看出他們對秦燁的防備,云傾開口道,“大哥,打大嫂,這個是我大哥大力!
大力?
聽到這名字時,秦燁還恍惚了下,云傾還有個叫大力的大哥?他怎么沒聽說過?
但很快秦燁就反應了過來,他就是大力呀!
這名字,讓秦燁當時就覺得,他明兒個就得拿著鋤頭去田地里耕田,拾糞。不然,都對不起這名字。
“我大哥得了重病,我本是去京城尋醫(yī)的,結果不曾想路上發(fā)生了意外,馬車翻了,我們兄妹也受傷了……”
云傾說著,無聲拍了下秦燁。
秦燁會意馬上咳了幾聲,聲音也虛了下來,“勞煩大哥大嫂行個方便!
聽著秦燁那虛弱的聲音,云傾瞅了他一眼,演技派呀。
就這聲音,讓云傾感覺,他馬上就要咳血出來。
“進來,進來吧。”
“多謝大哥,大嫂!
兄妹倆相互攙扶著走進屋內(nèi)。
婦人貼心給兩人倒上兩碗水。
“多謝大嫂!
說完,兩人端起碗就是一通猛喝,直到一碗水下肚,兩人方才停下。
云傾:“我們兄妹還未吃飯,能否勞煩大嫂給我們下個面!闭f著,云傾哆嗦著從荷包里掏出一輛碎銀子遞了過去。
“因為突發(fā)意外,身上的東西都遺失了,就剩下下這點碎銀子,還望大嫂不要嫌少。也請大嫂放心,待我們回到京城親戚家,一定再來重謝!
銀子就這么點,想多要,沒了。
雖然他們兄妹瞧著可憐,但京城有親戚,也是有后盾的。
希望彼此都別亂來。
秦燁聽著,看看云傾,心里暗道:她不但扮鬼好,故事編的也好,說不定真的是個全活人呀。
“姑娘公子客氣了,你們坐,你們坐,我給你們下面去。”婦人收起銀子,樂呵呵的去了廚房。
之后男人也沒說什么,就是盤腿坐著,不時的看一眼他們兄妹,看他們一個傷痕累累,一個有氣無力。
云傾任由他打量,這時候真是一點力氣都沒了,真是餓呀。
好在婦人手腳夠快,很快就做好了。
婦人還挺好,還給加了雞蛋。
云傾捧著那熱乎乎的雞蛋青菜面,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來。
看云傾吃的香,秦燁也不覺跟著吃了不少。
待倆人吃完飯,婦人道,“我家西屋還有一間屋子,平日都是我家孫子在住,這幾日剛好他去他姥娘家了,你們就將就住一晚吧!
“好,多謝大嫂!
廢話沒多說,秦燁和云傾兩人就去了西屋。
看著屋內(nèi)那有些臟,更亂的床,秦燁明顯嫌棄。
云傾在屋子里稍微扒拉了下,找到兩身干凈的衣服給鋪到床上,直接躺了下去,太累了。
秦燁原地站了會兒,也走到床邊,在云傾身邊躺了下來,靠著床邊,雙手抱胸,背對著她。
“你說,秦脩知道了會不會誤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