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信函上先是報了一句平安。然后……
【相公,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才離開一天,你的音容相貌就開始不斷的在我腦子里回旋。從我們初識的那一天,一直到今天!
秦脩:還音容相貌?哼,他是死了嗎?讓她都開始緬懷了。
如果云傾只是給他寫憶往昔,倒是也沒什么,偏不是。
云傾或是為湊內(nèi)容,竟然還給添加了畫像。還似生怕他看不懂,還在每一幅畫的旁邊加了備注和解說。比如……
【相公,你看,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見時你的樣子!俊缓,畫像上就是他只穿里衣,黑著臉,手里拿著鞭子的樣子!
【相公,你看,這是我們第二次見的樣子】——畫像就是他穿的人模狗樣,給她送面具的畫面!
【相公,你看這是你夜闖庵堂的樣子】——畫像上,就是秦脩裸露著上半身,兇巴巴的樣子。
【相公,這是我們成親時你的樣子。】——他穿新郎服的樣子。
【相公,這是你洞房時,你的……】
秦?zé)顫M目驚嘆的剛到到洞房時,秦脩猛的將信給收了起來。
秦?zé)町?dāng)即就有些難受了,猶如吃飯被噎到一般,不上不下的。
這么卡著,秦?zé)钣X得他晚上說不定連覺都睡不著,當(dāng)即對著秦脩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屋里的那把弓弩嗎?你讓我把信看完,我馬上送你!
這話說出來,秦?zé)钭约憾加X得不可理喻又可笑。但是他忍不住,他實在是好奇。
秦脩:“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秦脩拿著信大步回了屋。
“哎呀,脩兒,你這樣可是會傷了我們兄弟感情的……”
啪!
回應(yīng)秦?zé)畹氖乔孛懘罅﹃P(guān)門的聲音。
從關(guān)門的聲音,都能聽出秦脩此時火氣很大。
秦?zé)顡嶂掳,對著石頭道,“你說,我如果闖進去搶的話,能有幾分勝算?”
石頭聽了,繃著臉上表情道,“回大公子,屬下以為您若硬闖的話。那么,您屋里除了壓驚藥和安神湯之外,可能還要馬上備些跌打損傷的藥了!
論身手,大公子絕對不是二公子的對手。所以,結(jié)果就是大公子豎著闖進去,橫著抬出來。
秦?zé)钕肓讼,而后道,“那算了,為了看一封信不值?dāng)。”說完,在墨文放松時,忽然猛的朝著屋內(nèi)沖了過去。
“唔……”
沖進去,一腳被踹了出來。
看秦?zé)畹乖诘厣,捂著腹部,疼的臉皺成一團,石頭回過神,忙跑了過去,“大公子,您怎么樣?”
秦?zé)钊讨吹,“找大夫去買跌打損傷藥!
石頭:……“是!
墨文看著一時真是不知道該說啥,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從云傾進門后,不止是小公爺,連大公子都跟著遭了不少的罪。
首先,大公子的壓驚藥都沒斷過。
其次,這又受傷了。
哎!
石頭扶著秦?zé)铍x開。
“墨文,進來!
聽到秦脩喚,墨文忙收斂心神,快步進屋。
“你,馬上派人把這封信給我送到云傾的手里。”
那樣子,似十萬火急呀!
兵臨城下,大概也只能急成這樣了。
“屬下馬上派人過去!
墨文拿著信快步走出去,走著,聽到秦脩罵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不得不說,自從云傾進門,小公爺罵人的時候更多了,罵人的詞語都精進了。
甚至于為了日后在跟云傾的對話中,不至于每次都落下風(fēng),他都開始看書了,偶爾還能挑燈夜讀。
這是國公爺生前一直盼望,可一直到死都沒盼到事兒呀。
現(xiàn)在卻被云傾輕而易舉的給辦到了,國公爺若是地下有知,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想,是會欣慰呢?還是會罵小公爺沒出息,堂堂男子漢,竟敗在了女人幾句糙話上。
屋內(nèi),秦脩看著云傾那一幅幅畫像,心里那個氣悶吶,這哪里是他們認識的過程,這完全就是他一步一步走入深淵的歷程。
看看這些畫,清楚的記錄著,每次他與云傾發(fā)生爭執(zhí),他都是動口,而她是動手呀!
該死的。
【氣急了,我真是六親不認,想把你給摁倒水盆里溺死!】
這話,她祖母說的對。現(xiàn)在,秦脩算是體會到了,真不是他祖母狠心,人這惱了,真是想六親不認。
……
別苑
同老夫人一起說了會兒話,又陪著她在院子里溜達了會兒,就在她們準備回去梳洗,睡覺的時候,國公府的小廝帶著信來了。
“二少夫人,小公爺讓小的給您的信!
聞言,秦老夫人頓感詫異,“這么快就寫回信了呀!”
這不像是秦脩的行事作風(fēng)呀。
帶著好奇,秦老夫人雖覺不合適,還是對著云傾道,“你把信打開,看看他回的啥!
“好!
云傾將信打開,一行字映入眼簾……
【云傾,日后你再敢給我寫信,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來喂狗吃!
就一句話,氣勢洶洶顯而易見。
看到信上內(nèi)容,秦老夫人:“你,你給他寫啥了?惹他這么大火氣?”
看秦脩寫信那筆力,秦老夫都覺他又要咬人。
云傾:“我也沒寫啥呀!就寫了我們相識相知的那些事兒!
“那他怎么發(fā)大火?”
“我也不知道。”
看云傾一臉無辜,又稀里糊涂的樣子,秦老夫人馬上道,“算了,不用想了,男人都這德性,一下癲一下癲的。走吧,不用管他,回去歇息吧!
秦脩那喜怒無常,讓秦老夫人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也來月事,還是月事兒不調(diào)的那種,所以他脾氣才總是那么壞。
因為秦脩從小到大太過鬧心鬧騰,在秦老夫人心里蠻橫粗野的形象太過具體徹底,讓秦老夫人不由得就把他列為了找事兒的一方,而云傾是受氣的一方。
所以,看秦脩氣哄哄的,絲毫未想他現(xiàn)在是受氣又受傷的那個,只覺得他是又開始耍蠻了。
如此,不理就好。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因果呀。
回到屋內(nèi),云傾看著手里的信函,也是不由嘆了口氣,當(dāng)舔狗真的也需要天分吶!而從秦脩的回信看,她當(dāng)舔狗的資質(zhì)一般。
舔狗舔狗一無所有,她大抵是屬于這一類的。
本還想著寫一份多情又煽情的信,然后博得老板歡心,她趁機再謀點銀子。結(jié)果……銀子定然是要不到了。
情書作戰(zhàn)策略失敗,她戀愛技術(shù)不過不硬呀。
人家撩男人,一撩,撩的男人心里火熱。而她,只撩的男人心里冒火。
“畫眉,你說,這男人怎么這么難搞呢?”
聽到云傾唉聲嘆氣的抱怨,畫眉忙寬慰道,“小姐,奴婢剛才聽老夫人身邊的桂嬤嬤說,這還是小公爺?shù)谝淮谓o女子寫信呢!所以,往好處想,您這也是成功了呀!
云傾聽言瞬時就笑了,“你說的對。”
只是,這不是想得開,這是想的太開了。
云傾覺得她若是再寫點有的沒的,評價一下秦脩床上技術(shù),他就不是寫信了,他是直接沖過來上躥下跳了。
所以……
與云傾分開的第一天,秦脩想她,想她,想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