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經(jīng)祈福?
站在呂氏身后的丁嬤嬤,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云傾,心里暗腹:她是不是知道夫人最怕的就是誦經(jīng)這件事兒?所以才提議這個的?
對于呂氏來說,莫說讓她誦經(jīng),就是讓她聽人念經(jīng),她都覺得折磨。
五年前,在國公爺剛?cè)ナ赖臅r候,老夫人心里難受,就讓呂氏陪著她在廟堂住了一陣子,每日誦經(jīng)禮佛,宣泄心中的煩悶,以求得內(nèi)心的平靜。
后來,老夫人內(nèi)心是逐漸平和了。
可是,呂氏卻是差點(diǎn)瘋了,白天聽經(jīng),晚上哭。
哭的寺院的主持心里都生出了懷疑,還問老夫人呂氏是不是做過什么天打雷劈的事兒?所以,才每次聽完經(jīng)后,晚上痛哭流涕的懺悔。
想到這件事,丁嬤嬤偶爾心里還覺得好笑。
但呂氏可是一點(diǎn)都笑不出來,因?yàn)槟顷囎訉τ谒齺碚f,就是痛苦折磨,跟被打入大牢一般,是懲罰呀。
“你,你管好你自己就好,少來安排我!
看呂氏滿是抗拒的樣子,云傾應(yīng)了聲是,而后就離開了。
走出屋子,云傾嘴角揚(yáng)了下,又瞬時放平。
憑著呂氏對她的厭惡,無論她做什么,呂氏都不會喜歡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為難自己。
比起為難自己,云傾更愿意為難別人。
呂氏處處是弱點(diǎn),想要膈應(yīng)她,一點(diǎn)不難。相比之下,呂氏惡心她的方式,對于云傾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除非……
云傾想著一眼畫眉。而后眼簾垂下,弱點(diǎn)她也是有的。
……
云傾一走,呂氏抬手拍拍自己心口,只是聽到誦經(jīng)兩個字,她都覺得自己受驚
呂氏:“本以為她就是不檢點(diǎn),沒想到她還喜誦經(jīng)祈福!真是越看越糟心!
她厭惡的點(diǎn),云傾是全部占了。
對著丁嬤嬤,呂氏罵完云傾,罵秦脩,總之讓她煩心的,都要罵一罵。
包括秦老夫人,呂氏在心里也罵了好幾遍,秦老夫人也最你讓她堵心。
“大奶奶。”
隨著聲音,呂氏跟前的大丫頭走進(jìn)來,對著她稟報道,“大奶奶,二少夫人剛?cè)チ死戏蛉说脑鹤,說要在家廟為小公爺誦經(jīng)祈福,老夫人聽了好像很欣慰,還說等到二少夫人回門后,要同她一起誦經(jīng)!
聞言,呂氏的臉登時全都耷拉了下來。
丁嬤嬤垂眸,為小公爺祈福,云傾去了,老夫人去了,就呂氏不去?豈不顯得她對小公爺?shù)年P(guān)心不夠?
“我就知道她進(jìn)門后肯定讓我糟心。”
可沒想到會糟心至此。
她還沒拿捏云傾,反倒是被她為難了。
想著,呂氏又想哭了。
碧落院
云傾從老夫人那邊回來后,看到秦脩正在喝藥。
那藥味兒,云傾聞著都感嘴里犯苦。
秦脩看到云傾,對著一旁老者道,“郭大夫,你且去給她探下脈吧!
“是!惫蠓?qū)χ苾A恭敬道,“少夫人,請坐!
云傾倒是配合,伸出手,由郭大夫給她診脈。
少時,郭大夫拿起放在她脈上的手,對著秦脩道,“小公爺,少夫人除了有些積食之外,身體并無大礙。”
云傾聽了,低頭。
秦脩輕笑了下道,“內(nèi)人這兩日胃口確實(shí)是極好!
言語間的奚落,幾乎是不加掩飾。
“那就勞煩郭大夫先給開點(diǎn)消食化積的藥吧。”
“是!
秦脩讓墨文送郭大夫離開,秦脩對著云傾道,“夫人還未染上,真是慶幸呀!
云傾抬眸,看著秦脩,“沒什么值得慶幸的,染上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聞言,秦脩挑眉,“怎么?夫人還想著同我行夫妻之事?”
云傾:“夫君這話是何意?是以后都不同房了嗎?”
看云傾認(rèn)真詢問的樣子,秦脩:“我說同房,夫人可還愿意?”
“不瞞相公,我心里還會感到惶恐。但是,我也沒想過拒絕。我也不愿做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
云傾望著秦脩,眸色溫和,“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已做好了與相公福禍同擔(dān)的準(zhǔn)備。”
說著,云傾起身,走到秦脩跟前,抬手輕輕擦掉他嘴角的藥,溫和道,“相公好好吃藥,我去家廟跪拜一下佛祖,希望佛祖保佑相公,也保佑我!
云傾離開,良久,秦脩抬手摸摸嘴角,那被云傾碰觸的地方,若有所思。
將云傾言行看在眼里的墨文,忍不住道,“小公爺,少夫人她雖然不是很聰明,但卻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秦脩:“不過是幾句好聽話,你就覺得她有情有義了?”
墨文:“小公爺,之前少夫人非禮你一事,她對您說過是有苦衷的是家丑。所以,云嬌對她下藥的事,她可能早就知道了。但卻一直沒對外傳揚(yáng),一直委曲求全。由此可見,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什么有情有義?明明是個蠢人!
“少夫人是憨了些,但心底卻真的很好!
秦脩聽了沒說話,不知道是贊同,還是不以為然。
家廟
云傾看著里面的菩薩,虔誠的叩拜。
畫眉看著云傾,心里陡然想到一句話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姐與小公爺現(xiàn)在等于是一個在暗,一個在明。
誰在拿捏誰,誰又能說的了?
不過,有一件事小姐已經(jīng)如愿了,那就是進(jìn)了侯府后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當(dāng)呂氏知曉云傾已去了家廟,不由恨恨道,“確定她是在給秦脩祈福?而不是在詛咒他?”
以己度人,若是她剛成親就被染上了臟病,呂氏真是會恨不得男人死。
同樣都是人,云傾怎么可能如此大度?
“分明是裝的!
是裝的,可你有證據(jù)嗎?
翌日
是云傾三朝回門的日子。
云家,云嬌天不亮就開始梳妝打扮了。
“翠兒,你去將我前兩日做的新衣拿來,今天我就穿那個!
翠兒聽了略感意外,本以為那華麗的衣服,二小姐是打算穿給謝公子看的,沒想到今兒個竟然就要穿了。
當(dāng)然要穿,她做這身衣服,就是要秦脩好好看看,比起云傾來,她處處都是拔尖的那個。
雖然云嬌心里怨恨秦脩。但是,卻一直又想讓秦脩對她念念不忘,心動喜歡。她想讓秦脩也嘗嘗那愛而不得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