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事了,你還拿著不放。”
“楊束,為君者,須大度。”
“哪家的?可娶妻了?”楊束手指點著頭,眸色有些迷離。
“何止娶妻,兒女都繞膝了。”
“談不上親近,表親間,難免會有些來往!泵深H打了個酒嗝。
“崔聽雨與他相處時,笑過嗎?”
“公主……”蒙頗說著,趴了下去。
楊束端詳著碗里的酒水,抬了抬手,示意方壯把人扶走。
“我敬你!睏钍肟盏脑铝僚e碗。
看著近,卻怎么跨也跨不過去。
于崔聽雨而言,這只是一樁交易,隨時能抽身離開。
……
“公主,還在喝!笔膛饲,細聲道。
崔聽雨放下針線,看了看天色,她讓侍女取來披風(fēng)。
靠著柱子,楊束數(shù)星星,“35、36……”
“地上涼!贝蘼犛陱澫卵,試圖扶起楊束。
“我向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睏钍芍蘼犛昀约海褪遣惶ü。
“我愛山川河流,想將目光所及之處,納入秦國!
“天下分久必合,既然注定會統(tǒng)一,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
“成大事不該兒女情長,但我除了有野心,還貪心,總想盡可能的得到更多!
“明明沒阻礙了……”
楊束自嘲一笑,手上一用力,將崔聽雨拉進懷里。
看著這張毫無瑕疵的臉,楊束的神情一點一點淡下去,共同經(jīng)歷了這么多,尚沒有一絲動心,又何況以后。
“我總想著,先得到人,未來那么長,我總能讓你心甘情愿!
楊束頭輕放在崔聽雨肩上,這幾天,他放任了對崔聽雨的喜歡,以為是開花結(jié)果,誰曾想,是自作多情。
“崔聽雨,眼疾是病!”楊束憤聲道。
得多瞎啊,才看不上他這等好兒郎。
“你醉了。”崔聽雨溫聲啟唇,“我扶你回房歇息!
“冷冰冰的床,有什么好睡的!睏钍驼Z。
崔聽雨將酒碗拿開,招呼方壯過來。
“怎么不攔著點?”
扶起楊束,崔聽雨紅唇微動。
方壯撓了撓頭,“皇上說拿下吳州,他高興,要醉一場,平復(fù)平復(fù)。”
“高興……”楊束嘟囔。
擰干布巾,崔聽雨給楊束擦臉。
“公主!笔膛畬⑿丫茰畔隆
“先醒醒,一會再睡!贝蘼犛觌x楊束近了近,柔聲道。
楊束擰眉,眼睛動了又動,才睜開。
“好漂亮的小娘子!睏钍徽2徽5目粗蘼犛辏澳汩L的好像一個人!
“但她沒你溫柔!睏钍鴵]了揮手。
“把醒酒湯端來!贝蘼犛陮κ膛,將楊束扶起來。
“你這里。”楊束目光落在崔聽雨唇上,眼神朦朧又純真,“能嘗嘗?”
說完,不待崔聽雨反應(yīng),楊束親了上去。
侍女瞪大眼,差點沒拿住手里的醒酒湯。
連忙放下,侍女退了出去。
崔聽雨睫毛輕顫,下意識后退,但楊束的動作比她快,一把摟住崔聽雨的腰,將吻加深。
短暫的慌亂后,崔聽雨手放上楊束的背。
夜寂靜無聲。
清晨,楊束按著頭從床上坐起,看到床帳,他眸子凝了。
這特么!
楊束轉(zhuǎn)頭看向屋里的布局,正是崔聽雨的房間!
擦!
他不是撒酒瘋,硬闖了吧!
楊束揉了揉臉,試圖回憶起昨晚,掀開被子,沒看到歡好的痕跡,楊束稍稍放心。
“楊公子,你醒了!
侍女端著水盆進去,朝楊束行了一禮。
“你家公主呢?”
“在偏廳用早飯。”
“忙自己的去吧!睏钍鴮⑹膛虬l(fā)走。
都怪鄭嵐把酒釀的太好,不然,他也不會難以停下。
希望沒鬧出笑話。
把臉上的布巾拿下,楊束活動了下肩背,臉上已經(jīng)瞧不出昨晚的失意。
罷了,他不是黃金,不能強求別人喜歡。
相敬如賓,未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