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鳳頭疼這個事情緩過來之后,自然還是要商量一下到底該怎么辦的。
畢竟現(xiàn)在事情擺在這里,不可能一直不處理。
陸云鳳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只覺得頭疼,歪在陳蘭懷里,享受著陳蘭的揉按,嘆道:“放虎歸山這種事情,真的是不能做啊!
陳蘭一直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含笑道:“話也不能如此說。這件事情,就算不甘心,暫且也只能如此了!
頓了頓,陳蘭輕聲道:“放長線,釣大魚。魏懷川雖然不滿,可陛下在咱們手里,他就不敢動您。反而,他可以是咱們手里最鋒利的刀——”
魏懷川這把刀,是真的好用。
“而且只要他有異動,咱們就可以動手!
陳蘭笑道:“上次的刺客就挺好用的。必要時候,可以安排在宮里,放在您身邊,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直接動手!
在宮里,可沒那么多護衛(wèi)能保護魏懷川。
魏懷川一個人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的。
陳蘭的話,讓陸云鳳輕笑了起來,她滿意地點點頭:“還是你有辦法!
陳蘭也低笑了幾聲:“愿為太后娘娘解憂!
陸云鳳愛憐地拍了拍陳蘭的腿:“只有你,最心疼哀家!
有了這個談話,魏懷川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陳蘭親自跑來一趟,送魏懷川出宮。
魏懷川自然也知道陳蘭最近都做了什么事的。
這會兒看見陳蘭,魏懷川便不動聲色看了陳蘭一眼,卻并沒有開口多說什么。
倒是陳蘭笑吟吟地行了一禮:“王爺,下官送您一送。”
魏懷川這才說了句話:“成大人最近在官場上很活躍!
陳蘭對上魏懷川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頓時就一個突突,背脊上升起一點寒意。他最后只能垂下眼眸,輕聲道:“不過是幫太后娘娘半點事!
“那就好好辦吧!蔽簯汛ú]有多說的意思,隨后便上了轎子。
陳蘭直起身來,跟著轎子慢慢悠悠地走,只是臉上原本溫潤的笑容,逐漸失去溫度。
直到送魏懷川出了宮門,陳蘭才轉(zhuǎn)身回去。
而魏懷川一路回了王府。
小廝早就跑回去通稟了,楊嬤嬤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是高興得要哭了。
因此當魏懷川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王府門口等著了。
除了陸云婷,剩下的柳瑩兒,趙紅纓,還有孟允棠都在門口候著。
從還沒感受過這個陣仗的魏懷川腳底下微微一頓。
不過,他臉上是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就是了。
魏懷川淡淡吩咐一句:“都回去吧。”
于是還來不及說上一兩句表心意的話,眾人又只能離去。
當然楊嬤嬤和孟允棠沒走——楊嬤嬤有許多事情要跟魏懷川回稟,而孟允棠則是魏懷川的貼身丫鬟,她得留下來聽吩咐。
楊嬤嬤剛要將這些日子府里發(fā)生的事情說上一說,就被魏懷川抬手攔住了話:“我先沐浴!
楊嬤嬤一想,自己的確是疏忽了:魏懷川在宮里呆了這么久,每日也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好不容易回了府,的確應該先休息!
于是楊嬤嬤就看了一眼孟允棠,讓孟允棠服侍魏懷川沐浴。
同時,魏懷川也看了一眼孟允棠。
正是因為這一眼,孟允棠一下就覺得,魏懷川還真知道她這些日子做了什么。
她以為瞞天過海,可魏懷川早就在暗處看得一清二楚。
孟允棠垂下眼眸,打定主意,只要魏懷川不點破,她也絕不承認!
不過魏懷川似乎真的不想多提這些事情。
他后頭一句話也沒說過。
直到他整個人沉在湯池里,孟允棠一點點給他洗頭通頭發(fā),他閉著眼睛,說了句:“你覺得,人是誰殺的?”
孟允棠聽見這句話,頓時有了一種“終于來了”的感受。
然后,她笑了笑,柔聲道:“很多人都說,是王妃做的。但具體是誰,還是要看羅大人最后怎么定吧!
魏懷川卻不讓孟允棠蒙混過去:“那你覺得,羅京明會怎么定?”
孟允棠停了手,低頭看魏懷川,卻見魏懷川已在她思考的那片刻睜開了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于是孟允棠就看著魏懷川的眼睛,平靜回答:“我覺得,是陸家人干的。”
魏懷川嗤笑一聲:“你那日為什么要保陸云婷?”
孟允棠錯開目光,不和魏懷川對視:“自然是為了王爺!
“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