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一直防備著蘇煙煙,怎么可能真讓她打到?
當(dāng)即只是微微一側(cè)身,就讓蘇煙煙撲了空。
孟允棠淺淺一笑:“蘇姨娘很喜歡打人的臉啊。這個習(xí)慣不好!
“雖然,我也可挨了這個打,然后去外頭轉(zhuǎn)一圈,讓所有人都看看蘇姨娘的杰作!泵显侍男χ抡f,看著蘇煙煙神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了,才說完最后一句:“但沒必要,這種法子,自己太受罪!
偶爾沒有辦法時候用一次也就算了,能不用,還是不用。
蘇煙煙怒罵:“你陰險!”
“你不陰險?”孟允棠想起那一碗茶水,就有點(diǎn)兒惱:“給王爺下藥,虧你想得出來!”
既然說起這個事情了,蘇煙煙就怒罵道:“如果不是你,今日風(fēng)光的人,就該是我了!”
孟允棠嘆一口氣:“是嗎?王爺沒怪罪我,是因?yàn)槟撬,不是我下的。王爺(shù)男郧,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啊——”
“與其想著找我麻煩,倒不如想想,怎么跟王爺求情!
她站起身來,壓低聲音:“柳姨娘找我麻煩,也不敢動手,只是言語奚落幾句,你卻還想動手。你說,王爺喜歡你打他的女人嗎?我若是你,這會兒,就去門口跪著。穿得單薄些,看起來可憐些——興許王爺會心軟呢!
蘇煙煙神色變幻。
孟允棠笑容不改:“我不知誰給你出的主意,但你確定,他是為了你好?”
蘇煙煙神色更加難看了。
幾個呼吸后,蘇煙煙還是走了。
雖然依舊是氣急敗壞的樣子,但氣勢還是不如剛才。
孟允棠重新坐下。
感覺看了一場戲一樣的雙喜,這會兒才算是回過神來。
她茫然地問孟允棠:“姑娘,您為啥要給蘇姨娘出主意?蘇姨娘和您不對付——”
“所以,讓她受點(diǎn)罪不好嗎?”孟允棠淺笑:“王爺今日沒追究,那顯然就不打算怎么追究了。但蘇煙煙又不知道!
所以,蘇煙煙跪了,也是白跪的。
純屬添頭。
孟允棠可沒忘記,自己當(dāng)初剛進(jìn)府第一天,跪在那兒等著魏懷川,蘇煙煙是如何對自己的。
鞭子暫且討不回來,但是可以來點(diǎn)利息。
雙喜愕然瞪大眼睛:“姑娘您騙她啊?那她要是反應(yīng)過來了……”
“她反應(yīng)不過來。除非你告訴她!泵显侍男θ莞盍。
蘇煙煙雖然美貌,但的確不夠聰明。
這就很好。
不聰明的人,總比聰明人好對付。
雙喜立刻擺手,就差指天發(fā)誓了:“我絕不可能說出去的。連楊嬤嬤我也不告訴!”
孟允棠笑了:“雙喜,沒必要瞞著楊嬤嬤。嬤嬤叫你來看住我,你若不做,總歸是難為你!
雙喜一下露出了局促的神色來。
孟允棠伸手握住雙喜的手,緩緩道:“我只是想活著,好好活著,讓我家里人也好好活著。所以,我什么也不會做的。對王爺,對王府,都是如此!
頓了頓,孟允棠輕嘆一聲:“更何況,現(xiàn)在我和王爺……既然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我自然不會對他有半點(diǎn)的不利。”
雙喜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相信姑娘!
孟允棠這才淺笑起來。
晚上,天還沒黑,蘇煙煙就跪在了魏懷川院子門口。
說來也嘲諷。
蘇煙煙跪的地方,正好是當(dāng)初孟允棠跪的地方。
雙喜過來告訴孟允棠這個消息的時候,孟允棠揚(yáng)了揚(yáng)眉,隨后站起身來:“那我得去看看!
于是,雙喜給孟允棠拿來大衣裳,孟允棠穿戴妥當(dāng)之后,就去看熱鬧去了。
蘇煙煙一身單薄的衣裳,素凈得連妝容都沒有畫,就那么素面朝天一張臉,頭發(fā)上也只有兩根珍珠簪,看上去,多少有點(diǎn)我見猶憐的意思。
孟允棠看了一眼,甚至都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來——這樣冷的天,恐怕身上都冷木了吧!真是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