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聞如何,府里都是不許議論的。
楊嬤嬤更是下令,這件事情不許任何人議論,提起。
此時孟允棠問起,如玫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細(xì)節(jié),只道:“被趕出王府了!
孟允棠一愣:“趕出王府了?”
這樣而已么?
孟允棠垂下眼眸,心中一片冷意。
如玫壓低聲音:“幸好昨日發(fā)現(xiàn)得及時,沒出大事。說起來,你也算因禍得福了,就莫要再想了。”
對于如玫的勸說,孟允棠笑了笑,只是笑意并不到眼底:“我明白!
只可惜,昨日沒有將那三人都抓住。
“那三人位高權(quán)重?”孟允棠輕聲問了一句。
如玫點點頭:“三人,一個是戶部員外郎,一個是兵部員外郎,還有一個是工部的員外郎,三人官職雖然不算高,但家世都不錯——”
魏懷川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見是真的沒考慮過后果,足以見對孟允棠的看重。
孟允棠卻完全和如玫想的不同。
她內(nèi)心,多少有些失望——魏懷川如此輕描淡寫放過這三個禽獸,顯然是有顧慮對方背后家世的緣故。
魏懷川變得太多。
但孟允棠卻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卻依舊不贊同,更不能接受。
不過,不要緊,這本就是她的仇,她自己總會為自己討回公道的。
孟允棠沒有再問,如玫也沒有再說,是又讓孟允棠多休息會。
如玫走后,雙喜才活潑了些,壓低聲音問孟允棠:“你真成了王爺?shù)娜肆耍磕且院笫遣皇蔷鸵擅弦棠锢??br>
孟允棠揚眉:“未必!
魏懷川既然沒留下話,那么大概率后頭也不會再提起這個事情。
雙喜還想說什么,柳瑩兒卻過來了。
于是,孟允棠就讓雙喜去煮點茶水來。
柳瑩兒看著孟允棠的神色,多少有些復(fù)雜。
孟允棠任她打量,心中盤算,柳瑩兒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會是如何——是憤怒,從而解除合作,還是想要進(jìn)一步合作?
過了幾個呼吸,柳瑩兒開了口:“我本以為,我和蘇煙煙里,誰也得不了手。王爺不會要任何一個人,只是養(yǎng)著我們當(dāng)個裝飾罷了?蓻]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得手了。”
她頓了頓,輕嘲:“我和蘇煙煙爭破頭的東西,你卻輕易得到,我都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
“可你說,你得手了吧。卻連個姨娘的身份都混不上——只怕從今往后,也就是個暖床丫鬟。我又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替你難過了!绷搩阂粋勁搖頭,神色更復(fù)雜了。
孟允棠:……
被柳瑩兒這么一說,孟允棠也覺得自己怪慘的。
可這個事兒怎么說呢?各有所求吧。
孟允棠輕聲道:“你我所求不同。而且,王爺也不會讓我做姨娘的。光是人言可畏一條,就不會讓他更進(jìn)一步。橫豎,他對我也是十分憎恨。更不可能給我尊榮!
柳瑩兒一愣,隨后似笑非笑:“你說,他對你十分憎恨?”
她頓了頓:“十兩銀子,我告訴你一件事,保證值。”
孟允棠被柳瑩兒這個態(tài)度給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只微微一猶豫,她就還是選擇了掏錢。
十兩銀子,就這么直接給了柳瑩兒。
柳瑩兒也是不銀子不吐口的人,銀子一到手,揣進(jìn)了懷里后,她才笑了笑,開口道:“你說魏懷川憎恨你,可我沒見過哪個看見仇人受罪的人,反而幫著仇人報仇的!
“你不知道,魏懷川是如何處置那三人的?”
孟允棠一愣:“不是送出府了?”
“那送出府之前呢?”柳瑩兒揚眉:“這是誰告訴你的消息,太便宜我了。我回頭得感謝她去——要不是她。我還真賺不了這個錢。”
孟允棠心里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勾起來了:“他做了什么?”
柳瑩兒卻忽然來了玩笑的心思:“要不,你猜猜看?”
孟允棠看著柳瑩兒這個俏皮的樣子,也知道自己不猜,估計柳瑩兒也不會輕易說,當(dāng)即毫不猶豫:“加一兩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