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一抬頭,就對上了楊嬤嬤復(fù)雜的目光。
不等楊嬤嬤說話,孟允棠便笑了笑:“我只是下意識推了一把,不是想救人。嬤嬤不必放在心上!
她這話一出,反而楊嬤嬤的表情更加復(fù)雜了。
之后再無什么事情發(fā)生。
她們一路平安回了靖王府。
魏懷川還沒回來。
孟允棠便去沐浴。
結(jié)果洗到了一半,魏懷川就回來了。
孟允棠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擦干,就被催著過去。
一過去,蘇煙煙卻已經(jīng)在了。
正在給魏懷川喂銀耳羹。
兩人之間離得極近,孟允棠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挪開目光。
魏懷川開了口,卻多少帶了點漫不經(jīng)心:“沒找到?”
孟允棠應(yīng)了一聲:“是,可能東西并不藏在那兒。”
如果說東西被人偷走了,那孟允棠不確定魏懷川會如何對她和她家里人。
魏懷川擺擺手,蘇煙煙停了下來。
她掃了一眼孟允棠,呵氣如蘭:“王爺,她太丑了,看著倒胃口,讓我服侍王爺不好嗎?”
孟允棠微微垂下頭去。
魏懷川捏了捏蘇煙煙的下巴:“本王留著她有用處,別鬧。”
蘇煙煙嬌笑:“一個丑八怪,留著有什么用處?”
魏懷川仍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笑樣子:“自然是襯托你的美貌!
蘇煙煙嬌笑起來。笑聲清脆動聽,卻一眼眼地看向孟允棠,滿滿都是示威。
孟允棠即便是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這會也是感覺猶如被人狠狠一腳碾在心口上的。
蘇煙煙的挑釁,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粒沙。
真正讓人心里難受的,是魏懷川。
魏懷川甚至還要親口問一問孟允棠:“孟氏,你說本王說得是也不是?”
孟允棠低垂著頭,“是,奴婢陋顏,污了王爺?shù)难。?br>
魏懷川卻似乎覺得無趣,放開了蘇煙煙,且讓人退出去。
等人走后,魏懷川冷冷開口:“孟允棠,你現(xiàn)在倒是不要臉面!
孟允棠緩緩抬起頭來,淺淺一笑,把問題拋回去:“難道這不是王爺想要的嗎?”
看著孟允棠這幅樣子,魏懷川心中一堵,微微瞇起眼睛:“看來本王最近對你太縱容了些。你都敢如此說話了。”
孟允棠一楞。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該如此的。
不該如此說話,更不該為這種事情亂了心神,心有怨念和憤怒,甚至表露出來,叫魏懷川看見。
孟允棠低聲認(rèn)錯:“奴婢不會了!
魏懷川卻似沒有計較的意思,反而問起了今日刺殺:“你覺得,是誰的人?”
說起這個事情,孟允棠也將心里那點小心思都給拋到了腦后去,只蹙眉說事兒:“我也實在是想不出。按說,我沒有這樣深仇大恨的仇家!
說完話,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魏懷川:還是有一個的。
魏懷川卻不信:“你為何如此自信?”
孟允棠篤定道:“我做事,從來不曾做絕了。所以,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仇家。而且我剛出來,更沒有得罪過誰!
所以孟允棠覺得,怕是和魏懷川有仇的人做的。
魏懷川 笑容森冷:“不曾做絕?”
孟允棠微微一縮脖子,莫名就有點兒心虛:對別人真的沒有做絕過的。就算對魏懷川……
但是這話能說出來嗎?
顯然不能。
孟允棠唯有沉默。
魏懷川淡淡道:“既是如此,以后少出門罷。整日閑著也無事,不如做些針線!
孟允棠一楞,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這是魏懷川在懲罰和報復(fù)自己!他繞了這么一大圈,其實這句話才是真正要說的!
事實上,魏懷川還有更絕的。
他讓蘇煙煙暫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