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即使理智告訴他,秦覓只是將秦邑當做哥哥,但看到這一幕,顧聿內(nèi)心的嫉妒與憤怒如同野火燎原,難以遏制。
他深知自己這樣無端猜測并不公平,但情感上的失控卻讓他無法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秦覓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頭望向顧聿所在的方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秦邑也注意到了秦覓的變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顧聿臉色鐵青地站在不遠處,眼神復雜而深沉。
顧聿沉著臉,一步步走向他們,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仿佛是在跨越他們之間無形的鴻溝。
秦覓的表情從驚訝轉(zhuǎn)為冷靜,她輕輕推開秦邑,兩人的眼神交匯中充滿了無需多言的默契與理解。
“你怎么來了?”
顧聿沒有直接回答,目光在秦覓和秦邑之間徘徊,最終落在秦覓身上,沉聲道:“我需要和你談?wù)!?br>秦邑往前跨了一步,將秦覓擋在身后:“她跟你沒什么好談的,你們的婚姻本來就只是一個交易,現(xiàn)在,這個交易提前結(jié)束了!
顧聿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憤怒交織的情緒。
自己與秦覓的婚姻,在秦邑口中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定義為一個“交易”。
“秦邑,你無權(quán)干涉我們之間的事情!鳖欗驳谋涞哪抗饴湓谇匾厣砩希路鹪诰鎸Ψ讲灰浇。
“秦覓是我的妹妹,我怎么無權(quán)干涉?”秦邑同樣毫不退讓,眼神堅定地與顧聿對視,“而且,作為她的哥哥,我有責任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包括來自你的!
顧聿目光看向秦覓,眼神帶著幾分受傷:“我,讓你感覺受了傷害?”
秦覓抿了抿唇,想說什么,秦邑搶先一步開口:“對,傷害!
顧聿冷笑,看著秦覓的眼神逐漸變得復雜:“秦覓,你也是這么想的嗎?覺得我們的婚姻只是交易,我在傷害你?”
秦覓沉默片刻,目光在顧聿和秦邑之間游移,最終落在顧聿身上,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顧聿,我覺得,我們都應(yīng)該冷靜一下!
“幾句話,我他媽就說了那么幾句話,你就要將我判死刑是嗎?”顧聿眼眶發(fā)紅。
“我去找了喬晚甜,那張紙條,是她10年前趁我不在,塞到相框的,那個相框,我從來沒動過,也沒發(fā)現(xiàn)過那張紙條。” 顧聿一字一頓。
“秦覓,我承認,協(xié)議結(jié)婚的事情,是我為了綁住你,但我顧聿,從頭到尾沒對不起你吧?”
“秦覓,就因為生氣口不遮掩的幾句話,你就要把我判死刑嗎?”顧聿聲音都在發(fā)抖,他想不通,明明只是普通的吵架,怎么就鬧到了這個地步?
他們怎么就能鬧成這樣?
顧聿的話,讓秦覓的心都在發(fā)顫,她真的是因為顧聿那幾句口不遮掩的話嗎?
不,她是害怕,怕像喬晚甜說的那樣,自己只是他寂寞時的消遣 ,是抵不過青梅的天降。
秦邑握住秦覓的手,準備將她帶走。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顧聿心中的怒火與嫉妒如同烈火烹油,幾乎要燒穿他的理智。
他猛地跨出一步,攔在了秦覓和秦邑之間,雙眼赤紅,聲音低沉:“秦覓,我們之間的問題,應(yīng)該由我們兩個人來解決,而不是讓一個外人插手!
秦覓抬頭,對上顧聿猩紅的眸子,心尖發(fā)顫,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顧聿這樣,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她掙脫秦邑的手,微微笑了笑:“哥,你還有事就去忙吧,我想跟顧聿單獨聊聊!
秦邑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顧聿一眼,仿佛要將他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有事給我打電話,阿姨那邊不用擔心,人已經(jīng)找到了,沒什么事,已經(jīng)安頓好了!
他今天來,就是跟秦覓說譚詩蘭的事情的,一開始,譚詩蘭確實是被秦覓的生父綁架,后來秦正志帶著人救出了她。
為了利用譚詩蘭威脅秦覓,秦正志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送出了國,并且毀了所有的行蹤記錄。
好在,最后通過蛛絲馬跡,查到了一些情況,這才將譚詩蘭找到。
譚詩蘭回來后,跟秦正志離了婚,秦邑給了她 一筆錢安置在了譚詩蘭的老家。
他不希望譚詩蘭去打擾秦覓。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他才來找的秦覓,卻發(fā)現(xiàn)秦覓跟顧聿之間出了問題。
在某個瞬間,他是開心的,看著喜歡的人屬于別人是痛苦的。
秦邑緩緩轉(zhuǎn)身離開,留給兩人一片相對的空間。
隨著秦邑的離開,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隨后又漸漸流動起來。
“喬晚甜私下找過你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顧聿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秦覓垂著頭:“沒必要!
“沒必要?”顧聿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他走近一步,幾乎要貼上秦覓的臉,“秦覓,你覺得我們之間什么是沒必要的?”
“從頭到尾,你是不是都沒有信任過我?林妙妙也好,喬晚甜也罷,你都不在乎!
“秦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秦覓聞言,身子微微一顫,她抬頭望向顧聿,那雙曾經(jīng)讓她心動的眼眸此刻布滿了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受傷,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顧聿,你誤會了!
“誤會?”顧聿冷笑,那笑容里藏著太多的苦澀與無奈:“秦覓,你告訴我,我誤會了什么?是我誤會了你對我沒有感情,還是誤會了你覺得我們的婚姻只是場交易?”
"呵,不,我們的婚姻一開始的確就是交易,所以現(xiàn)在呢?你要結(jié)束這場交易嗎?"顧聿拽住秦覓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的懷里。
秦覓沒有說話,鼻尖縈繞著顧聿身上好聞的味道,她突然就覺得委屈。
顧聿的那些話,是真的讓她難受了。
“顧聿,協(xié)議是三年,我們可以.....”
秦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聿的唇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