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一開始,的確是生氣的,他故意不去聯(lián)系秦覓,其實就是想讓她主動來找自己,跟他道個歉,他一定會原諒秦覓的不信任。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自己出國出差都沒有等到秦覓來找他。
甚至一聲不吭的去了外地,沒有跟自己說一聲,也沒有帶著自己準(zhǔn)備好的保鏢,
這讓顧聿心里更加難受,甚至帶著絲怨懟。
出差的日子很忙,他一邊要處理工作的事情,一邊還要調(diào)查這張紙條的來歷。
他也想過直接去找喬晚甜,又怕被秦覓知道了有所誤會,只得安排人去調(diào)查。
出差期間,秦覓別說給自己打個電話了,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顧聿心里更加難受,也鐵了心的要跟秦覓賭氣。
兩人就像是在玩一場無聲的拉鋸戰(zhàn),彼此都在等對方先邁出那一步,卻都不愿意成為那個先低頭的人。
秦覓結(jié)束掉在外地的工作后,回京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
莊園里,秦覓并沒有太多東西收拾,大部分都是顧聿送的,她留在了莊園沒有帶走。
只是兩個行李箱,她就將自己的所有東西收拾完畢了。
封遠(yuǎn)見她拖著行李箱有些好奇地問:“太太,這是要去外地拍攝嗎?”
秦覓一愣,隨即點點頭:“嗯!
封遠(yuǎn)知道最近兩人吵了架在賭氣,他跟了顧聿很多年,輕嘆一聲:“太太,少爺他最近心情也不太好。”
“其實,少爺心里是在乎您的,只是他有時候不太會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尤其是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可能比較重,但都不是真心的!
秦覓沒有說話,葉安的車停在莊園門口,她笑著應(yīng)了聲,拖著行李箱離開。
封遠(yuǎn)看著秦覓的背影,輕聲嘆息,等少爺回來看不到秦小姐,估計又要生氣吧。
秦覓搬進(jìn)葉安幫她找的新住處,一個溫馨簡約的公寓,她一個人住足夠了。
這里雖然不大,但好歹是自己的家,是自己花錢買下來的家,雖然不比莊園豪華,但勝在自在和安心。
葉安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秦覓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直接說吧! 秦覓放下手中的活,靠在桌子邊看向葉安。
“你跟顧聿,到底怎么回事?”葉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
“沒怎么回事,本來我們就不是真的婚姻關(guān)系,遲早要離婚的,不如趁現(xiàn)在提前做準(zhǔn)備!
“離婚不是要分居嘛,我現(xiàn)在是在分局的準(zhǔn)備階段!
看著秦覓故作輕松的樣子,葉安蹙了蹙眉:“我就不懂了,顧聿對你那么好,也是真的愛你,怎么就突然鬧到這樣的地步了?”
秦覓低垂著眸子,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鬧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契約之上,而非純粹的愛情。
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過是順應(yīng)事態(tài)的正常發(fā)展罷了。
葉安知道秦覓性子倔,也不再多說什么:“算了,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只是,你確定這樣真的對你們都好嗎?有時候,溝通才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
秦覓冷笑一聲:“聯(lián)都不聯(lián)系,又談何溝通呢?”
葉安動了動唇,不再說話。
又在秦覓這里坐了會,她才匆匆離開。
........
顧聿這次出差的時間比自己預(yù)估的多了一個禮拜,回來之后,他馬不停蹄地回到家。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可謂是度日如年,思念就像是一把無形的鎖,緊緊纏繞這他的心,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回來的飛機(jī)上,他就在想,只要能見到秦覓,只要看到她,他就什么都不追究了,不追究她的不信任。
踏入莊園的那一刻,他滿心期待著能見到秦覓的身影,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候,都能緩解他這一個多月來的煎熬。
然而,當(dāng)他踏入客廳,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了秦覓的氣息,一切顯得那么冷清而陌生。
顧聿莫名一陣心慌:“封遠(yuǎn)!”
封遠(yuǎn)見他回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輕聲說道:“少爺,太太她……已經(jīng)搬走了。”
雖然秦覓說是去外地拍攝,但他檢查過太太的房間,那些私人物品全部都沒有了。
以前秦覓也在外地去拍攝過,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
顧聿的身體猛地一僵,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所有的期待和幻想在瞬間化為泡影。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封遠(yuǎn),聲音沙啞地問:“你說什么?她搬走了?”
封遠(yuǎn)點了點頭,將秦覓離開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聿。
顧聿聽著,心中五味雜陳,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他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推開秦覓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痕跡,只剩下淡淡的香氣還殘留在空氣中,提醒著他,她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
他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摩挲著床單,仿佛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但這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
不行,他不能讓秦覓就這樣離開,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吵架是正常的,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顧聿心中的不甘和憤怒交織成一張復(fù)雜的往,他猛然站起身,決定去找秦覓問個明白。
不過,在去找秦覓之前,他要去找一趟喬晚甜。
紙條的事情,一定是喬晚甜干的,只是她這么做的理由,他暫時不知道。
“備車,去喬家!鳖欗怖渎晫ωS源吩咐道。
到達(dá)喬家,顧聿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要求見喬晚甜,喬老爺子見狀,雖然意外,卻也明白顧聿的身份與地位。
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請喬晚甜下來。
不一會兒,喬晚甜款步而來,妝容精致,面帶微笑。
對于顧聿的登門有些意外:“阿聿,怎么突然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彼穆曇魷厝,卻難掩一絲不易察覺的開心。
顧聿冷冷地看著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復(fù)原后的紙條碎片,那是他費盡心思找技術(shù)人員復(fù)原的!斑@張紙條,是你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