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這般交待了,就意味著事情沒有想象中這么簡單。
“如果回不來,是不是會死?還是會被困在里面?”
“要是你被困,我要做什么才能救你回來?”戰(zhàn)景凜態(tài)度特別堅定。
他不信她說沒事。
對她的性格,他太了解了,知道她不會叮囑著無用之事。
“那就要看祖師爺保不保佑我了,如果它保佑我,我就能回來,如果不保佑,我也許就到這了!皶r言夏實話實說。
戰(zhàn)景凜聞言,立刻要把手腕上的紅繩解開。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去做事了,我不允許你去冒險,更何況沈歸時與你從沒有相見過,她就算替你鋪路,誰知道是什么目的?“
“哪怕是我父親與母親,他們一直都在以身入局,最終的局的終點是什么?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如若你有危險,我無法救你的話,我選擇不去做這事!皯(zhàn)景凜說道。
對他來說,珍惜眼前人,才更重要。
別人的靈魂到底哪去,是死是活,于他來說,根本就毫無關系。
此刻他甚至后悔答應和她回道觀了,回來了發(fā)現(xiàn)了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加速了讓她去尋找沈歸時靈魂的事情。
“戰(zhàn)景凜,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哪怕你不答應,我既然想去做,就必定會去做!
“哪怕我死,我也要去弄清楚,這些人以身入局,到底是在抗議沈連初,還是說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們死了九世了!
“九輩子都被沈連初牽著鼻子走,最后都會慘死,不僅死的是你和我,甚至還有我們的家人,身邊所有人,都得死。“
“我不能去賭,也不想再讓他們這樣囂張下去了,你明白了嗎?“時言夏說道。
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也很有主意的人。
一旦決定,誰都無法阻止她。
戰(zhàn)景凜對著她那雙杏眸,看著她眼底的果斷,他沉默了。
“我并非貪生怕死,但我真怕你有事!皯(zhàn)景凜說道。
時言夏見狀,他伸手緊緊的將他摟住。
“不會有事的,我敢在這做法,就有把握我能回來,再說沈歸時是生還是死,我們都不知道,別忘了我們昨夜來的時候,路上那輛車!
“如果是時家的車,那他們就盯上我們了。“
“你說這其中,有沒時家的事情?我是不是時家的誰與沈歸時的孩子?還是說沈連初的事情,幕后推手與時家有關?“
“沈連初布了這么大盤的局,最后讓她自己死去,就是想要弄一個障眼法這么簡單?”
“就連沈青紅都想要去警察局搶沈連初的尸體,我就不信背后替沈連初畫情符的人,會耐得住不動?”時言夏說道。
戰(zhàn)景凜沒再作聲。
他伸手緊緊的將時言夏抱住,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嗅著她發(fā)絲上的氣息。
“答應我,要回來。“戰(zhàn)景凜說道。
聽到她提到之前她靈魂出竅,回到道觀后,再重新回去帝都,這事情他聽得膽戰(zhàn)心驚的,雖然表面不顯,但內(nèi)心卻是恐懼。
甚至在得知她拔了一縷魂魄送進自己的身體里,從而選擇破年陣法,大家平安從秦宅內(nèi)出來。
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讓人恐懼。
“嗯。“時言夏應聲。
她推開戰(zhàn)景凜,立刻用黃紙擺好,用朱砂和雞血混合,畫了道符后,拋到半空點燃,隨著她念的咒語開始,她杏眸微瞇,隨后閉上眼眸。
戰(zhàn)景凜坐在她的身側,感覺到她變得安靜,他黑眸一直盯著她,深怕會出什么差錯一樣。
時言夏用符紙引出靈魂,最終進入了時空隧道,寫上了沈歸時的名字,甚至報上沈家的地址,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查無此人。
“怎么會這樣?如果人死了,為什么會查不到?“
“人死如燈滅,只是在陽間找不著人,但人死后哪怕投胎,也會找到存在的記錄,怎么會沒有?難道她沒死?“
時言夏不甘心,她再次不斷嘗試。
精力不斷消耗著,她的額頭再次不斷滲出冷汗。
一遍遍的嘗試,用盡了所有手段,都沒辦法尋找到沈歸時的名字,似乎這名字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沈歸時。”時言夏不斷喚著這個名字。
她的聲音在時空隧道內(nèi)不斷回蕩著,她試圖著想要與戰(zhàn)琛寒取得聯(lián)系,可惜她的聲音像梗在喉間一樣,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
“怎么會這樣,是誰在壓制著我?“時言夏不信邪。
她不斷反復想嘗試,卻被一股力量用力朝她沖來,時言夏身體被猛然推動,最終掉進了一個無法洞內(nèi)。
戰(zhàn)景凜看著她嘴唇動了動,額頭不斷滲出冷汗,而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時言夏!
“言言!
男人不斷喚著她的名字,扯動著手腕上的紅繩,但時言夏卻不斷蹙著眉,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戰(zhàn)景凜喉結動了動。
“時言夏,你醒醒!皯(zhàn)景凜再次喚著。
發(fā)現(xiàn)她的神態(tài)越來越不對,他連忙點燃她之前給的符,發(fā)現(xiàn)符點燃后,她依舊沒有醒來。
戰(zhàn)景凜面色凝重,他盯著那剩下的另一張符,想都沒想,立刻咬破手指,把自己的鮮血滴到了符上,并且將咬破的指尖抵在她的額間。
“時言夏,給我回來!皯(zhàn)景凜沉聲說道。
時言夏臉色越來越不好,在符紙燃燼的剎那,戰(zhàn)景凜的心也懸了起來。
“啊。“時言夏發(fā)出一聲慘叫。
她猛然睜開眼睛,身體像被什么東西剌痛一樣,她臉色蒼白如紙,險些撞進戰(zhàn)景凜的懷里。
男人看到她醒來,連忙扶著她問道:“怎么樣了,哪不舒服?”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戰(zhàn)景凜問道。
她只是怔怔看著他,半晌后,才低頭握住他的手腕,看到男人帶血的指尖,說道:“難怪,原來是你的血!
戰(zhàn)景凜聞言,他立刻追問道:“是不是我的血傷害到你了?還是我的血壞你的事了?“
“不是。“時言夏搖了搖頭。
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但盤腿太久,導致腿有些發(fā)麻。
戰(zhàn)景凜連忙扶著她到一旁坐下,替她倒了杯水,看著她下水后,他才坐到了她的身邊。
“我找了所有地方,用盡所有辦法,都沒能找到沈歸時,甚至根本就沒有這個名字,也許沈歸時沒有死,或是她死了,但靈魂被人鎖起來了。“
“我找不著她,也沒辦法查到關于她的一切!皶r言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