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
“自然是真的!”
一瞬間,崔姝言欣喜若狂。
原先,這樁案子是陛下親自過問的,還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私下窺探案情。
再加上辦案之人嘴嚴,因此真是半分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現(xiàn)在突然聽到哥哥已經(jīng)被無罪釋放,崔姝言怎會不高興?
她立刻讓人備了馬車,往洛宅而去。
一進洛宅,見府里的下人個個都是一臉喜色,崔姝言愈發(fā)加快步子,朝著哥哥的院子走去。
她進去的時候,哥哥正坐在廊子底下,身子向后,仰躺在輪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聽到她的腳步聲,哥哥瞬間睜開眼睛,看到是她,滿臉都是笑容:“言言,這次嚇著你了吧!
崔姝言見他瘦了些,不禁有幾分心酸,卻又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出難過的情緒,只輕聲道:“還好,算是有驚無險。哥哥,京兆府的人是怎么查清楚案情的?”
“他們確認崔尚晉死于手腕上的傷。而那處傷口,是極薄的刀刃所傷,下手之人還有些內(nèi)力。而且他們還查到行兇的地點在那處小路上而非洛宅,我不良于行,自然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那殺害崔尚晉的真兇,可找著了?”
“還沒有。京兆府協(xié)同刑部、大理寺的人還在查!闭f著,洛瑾瑜話鋒一轉(zhuǎn),“有件事,我倒是想問問你。”
開口之前,洛瑾瑜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發(fā)了出去。
崔姝言隱約猜出他要問的,與和碩長公主有關(guān)。
果然,洛瑾瑜萬分不解:“在京兆府,為何有人說我是和碩長公主未來的駙馬?擔(dān)心是流言,我在京兆府不敢多問,怕?lián)p了和碩長公主的清譽,只能回來問你!
崔姝言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說了。
聽完,洛瑾瑜若有所思:“所以,長公主殿下是怕京兆府的人暗害我,才會這么說的?”
“是。原先我也覺得她可能是喜歡哥哥,就私底下問了她,她說的很清楚,對哥哥并無喜歡,只是當(dāng)時情急之下才那樣說的!
“原來如此。長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俠肝義膽,日后你再見著她,記得替我道謝。也虧得她這么說,不然,我在京兆府受審的日子不會這么好過!
“哥哥放心,我會的!
兄妹二人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之后洛瑾瑜就打發(fā)崔姝言回去了。
只不過,崔姝言不知道的是,她剛走,謝行淵就從暗處現(xiàn)身,緩步走到洛瑾瑜面前,面帶審視的看著他:“為何要殺了崔尚晉?”
洛瑾瑜微微一笑:“王爺怕是弄錯了。京兆府、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們已經(jīng)還了我清白,殺崔尚晉的,另有其人!
“他們認為你不良于行,所以排除了你的嫌疑。但是,一個不良于行的人,鞋底上怎么會有泥土呢?”
洛瑾瑜被京兆府的人帶走的那個晚上,就在洛瑾瑜差點兒從輪椅上掉下來的時候,謝行淵清清楚楚地看到,洛瑾瑜的鞋底上是有泥土的。
可,洛瑾瑜一直坐在輪椅上,就算是偶爾需要把腳放在地面上,也不至于會沾上泥土。
而且,發(fā)現(xiàn)洛瑾瑜的鞋底上有泥土之后,他特意看了一眼輪椅的輪子,發(fā)現(xiàn)上面并沒有沾染泥土。
所以,謝行淵斷定,洛瑾瑜已經(jīng)會走路了。
洛瑾瑜微微搖頭,自嘲地笑了笑:“王爺還真是心細如發(fā)。”
謝行淵靠近:“給本王一個理由。不然,本王不能保證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