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與對,你自己去想!贝捩詻]好氣道。
她來這兒,是為了跟云王妃把拒婚的意思說清楚,不是為了開導云王世子。
這會兒說這么多,純粹是覺得云王世子沒事找事,心里窩火,找個理由罵他而已。
在她看來,云王世子就是無病呻吟。
他什么都有,就剩下作了。
轉瞬,云王世子又改了口:“不,你說的不對。為了檀兒,這么多年來我都拒絕了母妃給我提的親,我這一腔真情,她應該感受到了才是。她感受到了,為何沒有回來找我?”
“喲,都見了兩次了,我還真沒發(fā)現世子的臉竟然這么大!你拒絕提親就是一腔真情了?真是好笑又幼稚!你這個年齡,要么從文去考科舉,要么從武去建功立業(yè),你可倒好,為了個姑娘跟自己的父王和母妃置氣,多年都不開口說話。行事如此無狀,我要是檀兒姑娘,也絕不會來見你!”
“你胡說!檀兒不會這樣看我!”
“那你覺得別人會怎么看你?你要是沒事,就去街頭巷尾聽聽百姓們是怎么議論你的。一大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孩子,鬧脾氣、賭氣、鬧自殺,這要是換了旁人,都羞愧得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你可倒好,還覺得自己挺深情。其實,啥也不是!”
云王世子瞪著崔姝言,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特別無辜。
崔姝言沒罵夠,繼續(xù)戳他的心:“還有,你心里既然惦記著檀兒姑娘,為何要讓你母妃向我提親?這要是讓你的檀兒姑娘知道了,還不得傷心死?”
“你懂什么,這是我的激將法。檀兒若是知道我要跟其他人成親,她一定會來找我的!
崔姝言的眼睛瞬間瞪大,合著她就是冤大頭唄!
她越想越氣,沖上前去,抓著云王世子的耳朵轉了半圈,這還不夠,又怒斥道:“說你幼稚!你真是連三歲的孩童都不如!三歲的孩子還知道若是喜歡什么,就給它充分的自由,讓它開開心心地活著。你可倒好,還用什么狗屁的激將法!合著檀兒姑娘若是不回來找你,我就得跟你過一輩子唄,什么玩意兒啊你!”
云王世子疼得齜牙咧嘴:“你松手!你粗俗!”
“對,我就不松手,我就粗俗!趕緊像個孩子一樣,找你父王和母妃告狀去,求他們?yōu)槟阕鲋,快去!?br>
云王世子原本是要去的,聽崔姝言這么一說,立刻停下腳步。
“看到沒有?這才叫激將法!你要用激將法,最起碼要讓對方在意這件事?赡阋幌蛉绱擞字,你覺得檀兒姑娘還在意你嗎?她若是不在意你,覺得你幼稚,行事不成熟,就算是你用一百次激將法,她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來!
云王世子嘴唇顫抖,好半天才別別扭扭地問出一句話:“你覺得,我要怎么做,檀兒才有可能回來?”
“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現在檀兒姑娘還有沒有在等你。興許人家已經嫁人了!
“不,不會的!我很確信,檀兒心里有我!
“你要真這么覺得,就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地去做一件事。你不是讀書多嗎?那你去參加科舉啊。到時候若是榜上有名,你的名字會傳遍天下,檀兒姑娘一定會看到的。”
“科舉?”云王世子重復著這兩個字,神色有些迷茫。
像他這樣的出身,讀書只是樂趣,不必通過科舉才能躋身仕途。
所以,他從沒想過要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