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敢起身,依舊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淚水不斷地滾落:“大夫人,奴婢、奴婢懷了小侯爺?shù)暮⒆!?br>
謝大夫人暗暗咬牙:“怪不得你連自己老子娘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顧,原來是有了自己的種!好啊,明月,你真是好得很,這種背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大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您不知道……您不知道……”
眼看著明月就要把真相說出來,外面突然傳來謝春雅歡快的聲音:“明月,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春雅!”謝大夫人驚得立刻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到外間,就看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謝春雅。
謝春雅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錦裙,瞧著容光煥發(fā)的樣子。
她身后跟著安平侯夫人。
安平侯夫人笑道:“親家,看,我把春雅給找回來了。這孩子啊,就是頑皮,時不時地,總想出去走走!
這時候,謝春雅嗔了謝大夫人一眼:“母親,瞧您,我不過是出去跑了一趟,您就這般大張旗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了呢?”
謝大夫人朝著謝春雅的發(fā)頂看了一眼,不解道:“春雅,你今日出門,為何沒戴那根碧玉簪子?”
“哎呀母親,那根碧玉簪子早就不是流行的款式了。我若是戴著這樣過時的款式出門,人家會笑話我的。”
這話倒是不假。
世家大族的人出門,最是關(guān)注這些穿戴。
若是讓人看出戴了過時的東西,那可就太丟臉了。
謝大夫人還是將信將疑,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對。
可眼下女兒又這樣說,她反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之后,她的目光落在明月身上,帶上了幾分森寒:“明月為何會懷上小侯爺?shù)暮⒆??br>
還沒等謝春雅開口,安平侯夫人就說道:“親家,這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犯的錯。他喝醉酒,認錯了人。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準備落胎藥了,這就給這賤婢灌下去。雅兒有孕之前,我是不會讓其他人懷上身孕的!
按照規(guī)矩,庶子是不能先于嫡子出生的。
換句話來說,除了正妻之外的其他女人若是先有了身孕,是要處理掉的。
唯有如此,才算不違反規(guī)矩。
聽到安平侯夫人這樣說,謝大夫人才稍稍有些滿意。
這時候,安平侯夫人主動道:“你們娘倆好不容易見面,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安平侯夫人就走了。
只是,謝春雅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有些愣神。
謝大夫人還是覺得不對勁兒,不禁問道:“春雅,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走了。你若是有什么話,不妨跟我說!
謝春雅卻笑著搖了搖頭:“母親,沒什么的。我在這里過得很好。婆母對我愛護有加,夫君待我也很和善。”
謝大夫人盯著謝春雅看,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來,卻什么都沒看出來。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不安。
“春雅,你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
“母親這話就奇怪了。我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瞞著母親的?”
謝大夫人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在這里受了欺負。”
“沒有的事兒。母親,您瞧,我這不是好端端出現(xiàn)在您面前嗎?您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是沒什么好懷疑的。
但是,謝大夫人就是覺得不安。
這股子不安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時時刻刻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坐下,讓謝春雅也坐下,仔仔細細地看著,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