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趙文斌脾氣好,這會兒多少也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得面露嘲諷:“崔尚晉,像你這種人,居然也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今日還就告訴你了,不要說你在這里信口胡說,就算是姝言真的是外室女,我趙國公府也會待她如初!”
“不可能!你在唬我!世家大族,最是看中出身。”
“崔尚晉,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忘了,世家大族,還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你說洛氏是外室,洛氏便是外室了?信不信本侍郎一封協(xié)查通報發(fā)往你的祖籍,保準(zhǔn)能查出你當(dāng)年在衙門登記婚書的底冊!”
就算是沒有,造也能造一個出來。
直到這一刻,崔尚晉才真的意識到,他這點小伎倆,壓根兒就算計不了趙文斌。
畢竟,趙文斌雖然年輕,可,這么年輕能坐穩(wěn)吏部侍郎的位置,恰恰就說明他不簡單啊!
這時候,崔尚晉才知道怕。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想著算計趙國公府的人!
完了!
完了!
后怕之余,崔尚晉舔著笑臉上前:“趙侍郎,今天這事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趙文斌冷臉:“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崔尚晉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小跑著到了崔姝言跟前,揚(yáng)手就往自己臉上打,邊打邊說道:“姝言,是我這個當(dāng)?shù)淖龅牟缓。今個兒,我給你賠不是了。”
崔姝言瞥了他一眼,聲音淡漠:“崔尚晉,滾吧!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好好好,我滾,我滾,這就滾!闭f完,崔尚晉灰溜溜地走了。
甚至,都不敢多看趙文斌一眼。
這出小鬧劇,也只是一出小鬧劇而已。
崔姝言緩步上前,朝著趙文斌和趙文凱微施一禮:“讓二位兄長看笑話了。”
趙文凱嘴快,立刻道:“姝言妹妹,這哪里就是笑話了?像崔尚晉這樣的人,你不搭理他也就是了。日后他若是狗膽包天,再來騷擾你,你就去讓人找我!我保準(zhǔn)打得他滿地找牙!”
趙文斌瞪了他一眼:“你都多大了,怎么還把打打殺殺放在嘴邊?也不怕嚇著姝言!
聽罷,趙文凱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笑了。
“姝言妹妹,父親和母親還在府里等著呢。你若是收拾好了,咱們這就過去,可好?”
“好。”崔姝言含笑應(yīng)道,隨即上了馬車。
這馬車,是趙國公府準(zhǔn)備的,外飾豪華,里面的裝飾也是一等一的好,有不少的暗格。
她剛坐上去,趙文斌便在外面說道:“姝言妹妹,左邊的暗格里有點心,你若是餓了可以先吃一點兒。”
“好!贝捩詰(yīng)了一聲,感慨趙文斌的心細(xì)。
原本,對于認(rèn)親這種事,她并不是很熱衷。
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馬車到了趙國公府,趙思敏第一個就迎了上來:“姝言,可把你給等著了!”
她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一個略帶嗔怪的聲音:“敏兒,瞧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還這般毛毛躁躁的。”
“知道了,大姐娘!
“敏兒,你討打!”
崔姝言踩著矮凳走下馬車,就瞧見趙思敏的耳朵已經(jīng)被旁邊的女子給捏著了。
也僅僅是捏著,半分力氣都舍不得用。
不用說,旁邊這位,就是趙思敏的大姐,趙思越,嫁的是寧國公的長子。
趙思越是趙國公府的嫡長女,是按照世家大族主母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的,因此,做事向來是一板一眼,和趙思敏跳脫的性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