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滿月禮上,剃胎發(fā)是很重要的一項流程。
而且這剃胎發(fā)的人選也是有講究的,必須是主家萬分看中的人。
一般,都是當(dāng)場地位最高的人。
一想到會親眼看到云王妃為這孩子剃胎發(fā),謝大夫人就覺得興奮不已。
畢竟,她還沒親眼看到過當(dāng)朝王妃給孩子剃胎發(fā)呢。
然而,何夫人宣布完畢后,云王妃卻坐著沒動,只得體地笑著。
何夫人笑了笑,道:“今日為我這小孫兒剃胎發(fā)的,是我們何府的恩人。同時,她也即將是趙國公府的義女!
何夫人說完之后,趙國公夫人也跟著點了點頭,附和道:“能有這樣的義女,是我們趙國公府的福氣!
聽到這兒,崔大夫人和謝大夫人對視一眼,紛紛都覺得她們猜對了。
趙國公府的這位義女,定然是何醫(yī)女。
除了她,不會是旁人。
謝大夫人低聲感慨道:“這位何醫(yī)女還真是命好。原本就有大靠山,現(xiàn)在又有了趙國公府這個靠山,日后定能嫁一個不錯的人家!
說到這兒,謝大夫人難免想到了崔姝言,不禁撇了撇嘴,酸溜溜道:“那崔姝言當(dāng)初還是何醫(yī)女的師妹呢,興許何醫(yī)女有了這樣的造化,她也能跟著沾光!
崔大夫人撇撇嘴:“算了吧,她崔姝言可沒這個福氣。不過是人家抬舉她,給了她一個師妹的名頭罷了。實則,她那樣的出身,誰愿意多搭理她一句啊,F(xiàn)在她龜縮在那小宅子里,都不怎么出門。有了這樣的好運道她也不知道珍惜,活該她落魄一輩子!
“喲,你對她,還有怨言呢?”
“怎會沒有?”崔大夫人越說越來氣,“崔尚晉那個沒良心的,心里總惦記著要讓洛瑾瑜認(rèn)祖歸宗,只可惜人家不稀罕。就連崔姝言都不想搭理他?扇思以绞遣幌氪罾硭奚袝x就越來勁,看得我簡直想抽他幾個耳光!”
謝大夫人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你這么生氣呢。”
“算了,大好的日子,不提她了。提起來就生氣!闭f著,崔大夫人看到了什么,不禁詫異道,“咦,崔姝言怎么來了?”
聽到崔大夫人這么說,謝大夫人也朝著宴會廳的入口處看去,果然瞧見崔姝言走了進(jìn)來。
在這里看到崔姝言,謝大夫人簡直有點不敢認(rèn)。
今日,崔姝言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的流光錦長裙,行走間,錦裙上似有流光浮動,襯得她整個人也跟著熠熠生輝。
不,確切的說,是崔姝言穿上了這身衣服,才讓這衣服發(fā)揮出它原有的光彩。
因為,今日的崔姝言,實在是太過光彩奪目。
她面施薄粉,唇不點而朱,一雙眼眸燦若暗夜星辰,與之相得益彰的,是她頭上那一支玉晶流蘇步搖,行走間光彩閃耀,愈發(fā)顯得崔姝言整個人明艷無雙,令人不敢直視。
“這、這是崔姝言?”謝大夫人有幾分不敢相信。
崔大夫人眼里含著嫉妒的光:“不是崔姝言還能是誰?就算是她化成了灰,我也認(rèn)得她!”
多少年了,崔姝言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別說她就是換了一副行頭,就算是再大的改變,只要里子是崔姝言,她也絕對能夠認(rèn)出來!
“她怎么會在這里?”
崔大夫人撇撇嘴,鄙夷道:“還能是為什么?肯定是知道何醫(yī)女今日是何府的座上賓,上趕著來占便宜唄!”
“這樣的話,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闭f著,謝大夫人滿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