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淵冷笑,聲音愈發(fā)大了:“既然你們沒做過,那你立誓!”
“我為何要立誓?”
“為了證明你們定國公府的清白!”
“我定國公府本來就是清白的!”
“那你立誓!”謝行淵萬話不變其宗,就是讓馮國昌立誓。
馮國昌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會兒,旁觀了這么久,劉方正也琢磨明白了。
謝行淵控訴的事情,只怕還真就是定國公府做的。
但是,謝行淵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他這樣做,就是想惡心惡心馮國昌。
至于更深的目的,劉方正就想不到了。
可對于謝行淵而言,只有那一個目的才是最主要的。
這會兒,甭管馮國昌如何叫囂,謝行淵只有一句話:“那你立誓!
這個誓,馮國昌自然是不敢立的。
不敢立,但是也不能讓人看出什么端倪來。
這是馮國昌要拿捏的分寸。
但這分寸在看到何尚書的時候,有些崩塌。
何尚書來了之后,什么都沒做,只直勾勾地盯著馮國昌,眼底有恨意,有不甘,更有將馮國昌撕吃了的沖動。
面對謝行淵,馮國昌據(jù)理力爭。
但是,面對真正的苦主,他到底是有些心虛。
這些年,何家那三個兒媳嚴格生活在他們的管控之下,懷孕是別想的,萬一有了孩子,直接悄無聲息地打掉也就是了。
這樣打掉的孩子,足足有七八個。
都是在懷孕早期就打掉的,做母親的甚至感覺不到什么異樣,孩子就沒了。
“何尚書為何這么看著我?”馮國昌挺直了胸膛問道。
“本尚書為何這樣看著你,難道國公大人心里不清楚嗎?”
馮國昌故作驚訝:“何尚書,你該不會是相信了謝王爺?shù)脑挵桑窟@純粹是無稽之談!”
何尚書微微皺眉:“國公爺覺得是無稽之談?”
“自然是無稽之談!我堂堂定國公府,怎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那你立誓!
這四個字,又重新進入馮國昌的耳朵里。
只不過前幾次是謝行淵說的。
而這一次,是何尚書說的。
說完這句還沒完,何尚書接著補充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但凡是做過的事情,能逃得過人的眼睛,絕對逃不過神的眼睛。還請國公爺今日在此立誓,說你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若你有半句謊言,就讓你定國公府滿門老小死無葬身之地!即便有茍活之人,也是男為奴,女為娼,世世代代被人踐踏,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
馮國昌雙眼大睜:“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定國公府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那你立誓!
又是這四個字。
馮國昌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扭臉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的劉方正,不悅道:“寺卿大人,難道你就這么看著謝王爺和何尚書這般胡攪蠻纏嗎?這可是在公堂之上,他們這般胡言亂語,這分明是藐視公堂!”
劉方正皺了皺眉:“這么說來,他們說的事情,你沒有做過?”
“自然沒有!
“那你立誓!
一瞬間,馮國昌的眼睛瞪得比原來大了好幾倍!
怎么又是這四個字?
“哼!看來寺卿大人是鐵了心想要包庇謝王爺和何尚書,既然如此,本國公在這里是討不到什么公道了!本國公要入宮面圣!”說完,馮國昌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馮國昌一走,這案子就審不下去了。
劉方正用眼神詢問謝行淵,接下來這一步該怎么走。
謝行淵只看了看他面前的卷宗,這是在示意他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