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之后,他立刻反駁謝行淵的狀詞:“王爺這指證當(dāng)真是無稽之談,我堂堂定國公府,光明磊落,為何要造謠你克妻?這樣做對我們定國公府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不是你們做的,為何那晚刺客卻選擇逃向定國公府?很顯然,他是打算給你通風(fēng)報信!
“這純粹是無稽之談!當(dāng)時王爺提著劍追著這人,這人若真是我的人,但凡是有半分腦子,都不會逃往定國公府!若本國公手底下的人當(dāng)真這般愚鈍,只怕我這國公府早就敗了!”
謝行淵冷冷一笑:“這話定國公倒是說對了。出自你們定國公府的人,自然不是愚鈍之輩。接下來這些人,還請國公爺看仔細了!”
謝行淵一抬手,文先生就帶了幾個人上前。
不過,這幾個人有男有女,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身上穿著下人的衣服,都帶著傷。
瞧見這些人,馮國昌不禁皺了皺眉。
這些人,他都不認(rèn)識。
可這些人當(dāng)堂跪下之后,卻開始指認(rèn)是馮國昌指使他們潛入何府,通過下藥、用香以及食物相克等手段,除去何家兒媳腹中的孩子,行事十分狠辣。
他們供述的事情自然是都有的。
但是,派去做這些事情的人,是絕對不會出賣定國公府的。
出于這個考慮,馮國昌立刻道:“一派胡言!王爺隨意找些人過來,就敢來攀扯我這個當(dāng)朝國公,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吧!”
“攀扯?”謝行淵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笑容玩味,“敢問馮國公,你敢以你定國公府的前程起誓,說你絕對沒有往何府安插過奸細嗎?”
馮國昌惱羞成怒:“無緣無故的,本國公為何要立這樣的誓言?”
“你若是心底坦蕩,那你就立誓。”
“沒有這個必要!若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找過來,本國公便要立誓,那我國公府的顏面何在?”
謝行淵反唇相譏:“本王是陛下親封的超一品異姓王,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總之,本國公問心無愧,無需立誓!”
“你不立誓,怎么能證明你問心無愧?”
“本國公問心無愧,何須證明?”
“哼,那你立誓!
馮國昌氣得眼球突出:“謝行淵,你、你無賴!”
“哼,我無賴!和你們做的陰鷙事相比,到底誰更像無賴?平白讓那么多本該降生的孩子都沒了,你們定國公府才是損了陰鷙,當(dāng)真以后落得個斷子絕孫,滿門抄斬的下場!”
“謝行淵,你放肆!”說著,馮國昌就撲上來,要打謝行淵。
馮國昌是文臣出身,哪里打得過謝行淵?
謝行淵手長腳長,只用一只手抓住馮國昌的脖子,馮國昌就動彈不得。
他想踹謝行淵,腿短,夠不著。
他想打謝行淵,哎,手短,也夠不著。
就在那里手腳交替著亂撲騰,跟個仰倒在地的烏龜似的,四條腿扒啊扒,就是起不來。
放在烏龜身上是起不來,放到馮國昌身上,就是一點兒也傷不到謝行淵。
這時候,大堂外已經(jīng)有不少百姓在圍觀。
看著馮國昌這滑稽的樣子,他們沒忍住,紛紛笑出聲來。
見狀,馮國昌立刻停止手上和腳上的動作,只惡狠狠地瞪著謝行淵,怒罵道:“謝行淵,今日之恥,我定國公府記下了!”
“恥?你要不要臉?你派奸細弄沒了人家的子孫,你還恥上了?你這臉是有多大!”
“謝行淵,你少往我們定國公府潑臟水!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們一件都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