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趙思敏就急了。
她正要說什么,被崔姝言抬手制止。
隨后,崔姝言看向那女子,似乎有些疑惑:“這位是?”
趙思敏立刻道:“這是我家小妹,名為玉瑤!
崔姝言倏然一笑:“原來是何小姐!
何玉瑤不屑地看了崔姝言一眼,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話,一副眼高于頂?shù)哪印?br>
“如今你二嫂懷著身孕,凡事不可憂思過度,你卻直接給她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這又是何道理?”
“府醫(yī)是我母親尋來的,難道還會害她不成?”何玉瑤不屑道。
“府醫(yī)自然沒有害人之心,只是女子有孕,本就十分小心。你二嫂這一胎向來是我料理的,沒有誰比我更清楚她腹中胎兒的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找我來給她看診,有哪里不對?”
何玉瑤瞪了崔姝言一眼:“你是個什么身份,哪里輪得著你來教訓(xùn)我?”
“呵!”崔姝言輕笑,“在你眼里,這就是教訓(xùn)了?不,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
說完,崔姝言上前,揚(yáng)手甩了何玉瑤一個耳光。
打完之后,才慢悠悠地說道:“這、才叫教訓(xùn)!”
這一巴掌,徹底把何玉瑤給打懵了。
她捂著自己被打疼的臉,驚愕地看著崔姝言:“你竟敢打我!”
“是,我敢!
崔姝言面容平靜,如此說道。
何玉瑤恨恨道:“你等著!今日,我讓你出不去何府的大門!”
說完,何玉瑤跑了出去。
趙思敏也慌了:“崔大夫,趕緊的,趁她還沒找人過來,讓阿思和阿念護(hù)送你趕緊離開!”
崔姝言笑著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問我為何打她,就敢送我離開?”
“我、我?guī)湍悴粠陀H?靹e說這些了,趕緊走吧!你一走,她找不著人,這氣自然也就消了!
崔姝言淡淡一笑:“你可信我?”
“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何家兒子不少,但女兒就這么一個,歷來是嬌養(yǎng)著的。從出生到現(xiàn)在,公公和婆母從來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你這么給了她一耳光,她只怕是要?dú)馑懒,肯定會讓公公婆婆過來給她主持公道!”
“那就讓他們來。”
她要的,就是讓他們來。
何玉瑤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嗎?
那就鬧大。
她還怕今天這事兒鬧得不夠大呢。
這時候,那府醫(yī)許是覺得沒有繼續(xù)留下去的必要,順著墻根兒就想走。
“阿念,請府醫(yī)先到廂房里去。”崔姝言時刻關(guān)注著府醫(yī)的動向,見他想走,直接吩咐道。
阿念應(yīng)了一聲,立刻堵住府醫(yī)的路,揚(yáng)手向前:“您請!
府醫(yī)有些不忿:“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主子斗法,要拿我來開刀不成?”
崔姝言并不言語。
阿念見府醫(yī)不肯走,抓著府醫(yī)的衣領(lǐng)就把人帶出去了。
崔姝言樂了:“你母親給你請的護(hù)衛(wèi),倒是個實(shí)誠心腸。”
人狠話不多,她喜歡。
趙思敏拉過崔姝言的手:“你怎么還有心思說這個?我這小妹素來刁蠻,她等會兒回來,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偏偏不肯走,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往日里,她一直覺得崔姝言是個聰明人。
既然是聰明人,就該懂得避一避鋒芒。
崔姝言沒接這個話,只看了看趙思敏身上穿著的衣裳:“你今個兒沒換過衣裳吧?”
“沒有啊,怎么了?”
“沒什么。我讓你記著孩子的胎動,你都記著的吧?”
“記著呢記著呢,但凡是孩子動,我都會記下來,一次都不敢忘!闭f著,趙思敏沒忍住,笑了,“崔大夫,你是不知道。我家夫君那個憨子,第一次摸到孩子的胎動,興奮得不得了,又哭又笑的。結(jié)果樂極生悲,左腳踩到了右腳上,人也直接摔倒,額頭都磕破了。他可倒好,還是傻笑個不停,他大哥見了,以為他得了失心瘋,還找了大夫給他看診,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