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正月二十之后,直接向朝廷請了長假,時時刻刻陪在崔姝言的身側。
“距離生孩子還有二十多天呢,你這時候就請假,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我問過太醫(yī)了,從這段時間開始,隨時都有可能生。”
謝行淵陪在這里,主要是以防萬一。
要知道,最近他們一直在插手何家的事情,若是幕后之人察覺了什么,在崔姝言身上動手,那個代價是他承受不起的。
就這,他的人已經(jīng)暗中擋掉好幾撥刺殺了。
“我哥哥也說過幾天要回來,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
謝行淵笑著應道:“是,過不了幾日就該回來了!
“哥哥愛吃羊肉,到時候讓廚房買只羊回來!
“好!闭f著,謝行淵眉眼含笑。
二人正說著話,巧丫進來說道:“王爺,文先生找您,說是有事!
“讓他進來說。”這會兒氣氛正好,謝行淵舍不得走。
巧丫出去傳話,可進來的時候,文先生并未跟在身后。
“王爺,文先生說,是要緊事!
聽聞此言,謝行淵心底咯噔一聲,怕是洛瑾瑜出事了。
謝行淵會這樣想,是有原因的。
若是朝堂上的要緊事,是沒必要瞞著崔姝言的。
往日里,向來如此。
在他發(fā)話之后,文先生還是堅持著不肯進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文先生即將稟報的事情,和崔姝言有關。
如今,崔姝言在意的,也只有一個洛瑾瑜而已。
想到這兒,謝行淵心底沉了沉,表面上卻沒表露出什么。
崔姝言催他:“既然是有要緊事,你趕快去吧!
“好。想必是大理寺那邊又發(fā)生了什么大案子。我曾經(jīng)跟文先生提過,你現(xiàn)在不宜聽到太血腥的事情,他應該是聽進去了!
“嗯,你快去吧!贝捩詻]有懷疑什么,笑著應道。
安撫好崔姝言,謝行淵大步走了出去。
剛到外面,他就被文先生拉到了角落里:“王爺,洛瑾瑜在回來的路上遇襲了,眼下下落不明。”
“怎會下落不明?”
早在洛瑾瑜去肅州的時候,他就撥了幾個人過去。
這幾人身手高強,負責保護洛瑾瑜。
“這事兒是咱們安置在同州的人報上來的。說是發(fā)現(xiàn)山匪劫人,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發(fā)現(xiàn)被劫的是洛瑾瑜。屬下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不對,趕緊來通知您。”
若是尋常的山匪,保護洛瑾瑜的人完全可以將他們解決掉。
所以,不是山匪,而是另外的人。
一瞬間,謝行淵面色緊繃:“眼下姝言即將產子,我不能離京。這樣吧,你親自去同州跑一趟,多帶些人,沿著洛瑾瑜失蹤的地方開始找,務必要把人給找到!
余下的那句話,謝行淵不敢說,那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當然希望洛瑾瑜是活著的。
不然,他不敢想崔姝言會傷心成什么樣子。
“好,屬下這就去!闭f完,文先生轉過身,大步離去。
文先生走了之后,謝行淵在冷風里站了一會兒,才重新走進屋子里。
進去之后,他主動說道:“我之前跟文先生說過,類似的案件不必再來打擾我,他就是不聽。回頭,我還得說他。”
崔姝言笑笑:“文先生這是把你當主心骨呢!
謝行淵笑了笑,依舊陪著崔姝言說話,心里卻著急得不行。
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洛瑾瑜出事的消息,是萬萬不能讓崔姝言知道的。
她若是知道了,身子只怕是受不住。
他聽太醫(yī)說過,臨近生產的婦人,情緒不可大起大落,不然,就會影響腹中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