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會心一笑。
往日里,她怎么笑得出來呢?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啊。
然而現(xiàn)在,生活似乎開始向她展露出溫柔的一面來。
外面的雨聲依舊很大,可崔姝言的心里卻特別踏實(shí)。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外面?zhèn)鱽砺彖さ穆曇簦骸巴鯛敚@一路上,可曾遇見我家小妹?”
“遇到了,就在馬車?yán)!?br>
外面,洛瑾瑜怔了一下,看了一眼謝行淵身后的馬車,拱手道謝:“多謝王爺!
“不必客氣。”說著,謝行淵的視線落在洛瑾瑜乘坐的馬車上,“這會兒雨下得大,到前面再換到你這馬車?yán)锇!?br>
“也好。還是王爺考慮得周到!
之后,洛瑾瑜的馬車就跟在崔姝言的馬車后面。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
崔姝言這會兒已經(jīng)暖和了不少,她從謝行淵的馬車上下來,對著謝行淵行了一禮:“今日,多謝王爺搭救之恩!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崔姝言回之一笑,轉(zhuǎn)身上了哥哥所坐的馬車。
洛瑾瑜再次對謝行淵行禮致謝,之后,他的目光落在崔姝言身上所披的披風(fēng),猛地看向謝行淵。
這披風(fēng)分明是男人的。
謝行淵卻是眼神坦蕩,率直地和洛瑾瑜對視。
洛瑾瑜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之后,洛瑾瑜終于還是沒忍住,問道:“言言,這披風(fēng)是王爺?shù)??br>
崔姝言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這會兒她身上還披著謝行淵的披風(fēng),臉色止不住一紅:“是!
“言言,你最好不要和謝王爺走得太近。我聽人說,但凡是與他走得太近的女子,下場都不會太好!
“哥哥,這種話信不得。”說著,崔姝言的臉板了起來,嚴(yán)肅了不少,“他是曾為國征戰(zhàn)的人,你不該聽信這樣的傳言,這樣說他!
“這種無稽之談,我自然不愿意相信?墒,言言,如果事情落在你身上,我就會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崔姝言的心里,驀地一疼。
她知道,哥哥這是擔(dān)心她會因此遭受厄運(yùn)。
可哥哥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已經(jīng)經(jīng)受了所有的厄運(yùn),這一世從今往后,再不會有那樣的日子。
可這些話,注定是不能說給哥哥聽。
這會兒,她只能道歉:“哥哥,對不起,是我著急了!
“不!甭彖ばχ鴵u頭,“言言永遠(yuǎn)是對的。是我太著急,說錯了話!
回府之后,崔姝言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來。
這會兒,巧丫把熬好的姜湯端到了她跟前來:“小姐,快喝了這姜湯暖暖身子!
“巧丫,你也喝!
“奴婢已經(jīng)喝過了!闭f著,巧丫指了指掛在一旁的披風(fēng),問道,“小姐,這披風(fēng)怎么辦?”
“這披風(fēng)不僅擋風(fēng)還遮雨,想必是造價(jià)不菲。這樣吧,拿下去洗過之后,改日再送還給王爺。”
“好,奴婢這就讓人去洗!
崔姝言應(yīng)了一聲,拿過師姐命人搜集整理的東西,仔細(xì)地看了起來。
第二天雨過天晴,崔姝言在府里走了走,發(fā)現(xiàn)府里簡直是大變樣。
花木多了不少,周圍的景致也做出了不少改動,人走在府里,簡直跟走在畫里一樣,已經(jīng)做到了一步一景,且這景致還都是極美的。
欣賞著這樣的景致,崔姝言心里很是滿足。
就在這時候,不遠(yuǎn)處的竹林后面?zhèn)鞒鲆粋男子的聲音:“瑾瑜兄,可讓我逮著你了。你就說吧,這次該怎么謝謝我!”
說話間,人已經(jīng)從竹林后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