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的事情,你懂什么?我雖然官職低微,可我認識的人里難道就沒有官職高的?如此一層一層托上去,能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
崔姝言無聲地搖了搖頭,渣爹這人啊,一輩子都在鉆營。
從前是,現(xiàn)在更是。
她直接了當,斷了渣爹的念想:“哥哥人品純正,是不屑于做這些事情的。你日后,別再因為這個去找他。”
崔尚晉急了:“合著我說了半天,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是!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兄妹倆,怎么就一個比一個難說服。俊
“是,我們倆都認死理。崔大人,請回吧!
崔尚晉不服:“既然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按我說的做,為何又跟我說了這么多?”
“日子無聊,順便看看一個人可以卑劣到什么程度,還挺有趣的。這可比一成不變的折子戲好看多了!
到這兒,崔尚晉算是明白了。
崔姝言分明是拿他當猴兒看,而她,就是那個耍猴兒的人!
想到這兒,崔尚晉氣得跳腳,想教訓(xùn)崔姝言,可看到她身后的石榴,伸出來的巴掌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出了謝府的門,崔尚晉跳上自家的馬車,又趕去了翰林院。
這段時間,洛瑾瑜都待在翰林院,接受吏部等人的考核。
這一次,崔尚晉趕到之后,竟然遠遠地瞧見洛瑾瑜和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人在說話。
那衣服,那身量,那氣度,他再熟悉不過。
看到這個身影,他本能地就想縮脖子。
滿朝文武,除了謝王爺,再也沒人能有這個氣場。
要知道,謝王爺是大齊朝第一個以軍功封王的王爺。
單單是有軍功還就罷了,人家還博覽群書,可以說得上是文武雙全。
本就文武雙全,又被陛下委以重任,如今放眼整個大齊,謝行淵絕對可以說得上是大齊第一權(quán)臣了。
見狀,崔尚晉急得都開始撓耳朵了。
這會兒,他恨不得自己親自過去,好指點自家兒子該如何跟謝王爺說話。
畢竟,若是入了謝王爺?shù)难,日后必定前程似錦。
然而,洛瑾瑜完全不考慮這個。
他甚至,都不認識謝行淵。
反倒是謝行淵自個兒,給自己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看的跟在他身后的文先生一愣一愣的。
“你便是新科狀元洛瑾瑜吧?在下謝行淵,久仰洛狀元大名!
洛瑾瑜雖然不認得謝行淵,卻知道謝行淵這個人。
畢竟,年紀輕輕便因軍功而封王的人,也只有一個謝行淵而已。
待謝行淵自報家門之后,洛瑾瑜立刻躬身施禮:“在下洛瑾瑜,見過王爺!
“免禮!敝x行淵看著洛瑾瑜,滿目欣賞,甚至,再一次自報家門,“你是姝言的哥哥,若是按著姝言來叫,你該叫本王一聲……”
“叔祖父好!”
謝行淵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一些:“叫大哥。”
洛瑾瑜愣了一下,抬頭看到謝行淵面目森然,立刻改口:“大哥!
“嗯。”謝行淵這才滿意,單手背后,往別處去了。
洛瑾瑜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崔尚晉急吼吼地過來了。
一過來就忍不住斥道:“呆子!還不趕緊去跟謝王爺賠罪!”
“賠什么罪?”
“蠢貨!按著姝言的關(guān)系,你叫他一聲叔祖父并無錯處。可他偏偏讓你叫他大哥,這就是要跟你撇清關(guān)系!我可打聽過了,這次的任職是吏部考察不假,但是,是謝王爺做最終的決定。你若是得罪了謝王爺,這次指定得不到好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