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夫人可不屑于和他來這種口舌之爭,只吩咐人把程元龍帶走。
程元龍雖然是男人,可也架不住幾個力氣大的婆子一起來拉他。
就這樣,程元龍被拉上原先崔姝言乘坐的那輛馬車。
無奈,崔姝言就上了謝大夫人的馬車。
一到了馬車上,謝大夫人就暴露了本性,咬牙切齒道:“崔姝言,春雅既然跟著你出來,你就該照顧好她?赡隳,居然讓她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你該當何罪?”
崔姝言還沒辯解,謝春雅就急著說道:“母親,你怪嫂嫂干什么?這不關她的事!”
她這邊已經(jīng)問清楚了,確認程元龍是個靠不住的軟蛋,她日后還是要嫁給洛瑾瑜的。
所以,不能和崔姝言交惡。
至少,是現(xiàn)在不能。
不得不說,謝春雅雖然有點腦子,但不多。
謝大夫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惹出了多大的風浪!”
“母親,清者自清,我什么都沒做,自然行得端做得正,什么都不怕!”
“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人的!”
“沒人敢朝我吐唾沫!”謝春雅反駁。
謝大夫人氣得直瞪眼,已經(jīng)不想再和這個拎不清的女兒說話了。
到了安平侯府,程元龍直接是被謝府的丫鬟婆子押著的。
門房的人看到自家小侯爺被人這么對待,立刻去稟明安平侯夫人。
很快,安平侯夫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正廳。
看到被謝府的人押著的程元龍,安平侯夫人皮笑肉不笑道:“謝大夫人,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侯夫人不妨問問,你們家這小侯爺做了什么?”
安平侯夫人冷眼一瞥,侯府里的人就涌過來,沖開了謝府的丫鬟婆子,把程元龍解救了出來。
之后,安平侯夫人直接擺出侯府夫人的款兒,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冷冷地看向謝大夫人:“謝大夫人不妨說說看,我兒都做了什么?”
“他與我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謝大夫人怒聲道。
“就這?”安平侯夫人一臉不屑。
“侯夫人,你也是女人,理應知道名聲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
“原來,還是要說這個啊!卑财胶罘蛉溯p聲一笑,“既然謝大夫人屢次為了這件事登門,那好,今日,本夫人便允了你所求,免得你跟個臭蟲一般,日日盯著我兒不放!”
謝大夫人立刻便惱了:“侯夫人,你說這話,未免也太刻薄了!”
“刻?難看的事你們都做了,還怕我說出來難聽?你們要是覺得難聽,何必要這樣做呢?瞧把你們這母女二人給忙活的,一個個上躥下跳,挖空心思來算計我兒!”
“算計?分明是你兒子不檢點,來招惹我女兒!”謝大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額頭青筋直跳。
“呵,招惹?你怎么不說是你女兒不知羞恥,上趕著送到我兒子面前來呢?”
“你……”
安平侯夫人冷笑:“剛才,本夫人已經(jīng)說了,允了你所求的!待明日,我安平侯府派出一頂小轎,把你女兒抬進來也就是了!”
啪!
謝大夫人拍案而起,怒喝道:“你妄想!”
一頂小轎抬進來,那是小妾!
讓她金尊玉貴的女兒來做小妾,絕無可能!
安平侯夫人臉上并無懼色:“我能允的,只有這個。妄想嫁進來給我兒做正妻,那不能夠!”
“是嗎?今日我還就把話撂在這里,我女兒若進你們家的門,必定是你們大開府門,八抬大轎迎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