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杜文啟拿起電話撥號,等對方接通之后,杜文啟就直接說:“陳剛書記,請你過來一趟!”說完就掛了電話。
時間不大,陳剛來到縣委書記辦公室,一進門杜文啟就問:“陳剛書記,對馬蘊玨同志的調(diào)查,進展的順利嗎?”
陳剛面露難免說:“書記,馬蘊玨同志拒不開口,審訊地點又不便讓其他的人知曉,現(xiàn)在只有楊鵬同志一個人守在哪里,沒有得力的助手協(xié)助,恐怕短時間內(nèi),無法讓馬蘊玨同志主動交代出問題。”
陳剛這是告訴杜文啟,審訊地點不能讓紀檢委其他人知道,因為紀檢委除了楊鵬,再沒有他可以信任的人,馬蘊玨如果拒不開口,楊鵬也沒有多少辦法。
“嗯,下午從外縣臨時抽調(diào)的兩名同志過來協(xié)助你們,不過除了你和楊鵬同志之外,其他同志不能接觸他們,等馬蘊玨同志開口之后,這兩名同志馬上就得離開北梁縣,明白嗎?”
“書記,我明白,不過即使馬蘊玨同志開口,可她也有隨時翻供的可能,這個審訊記錄不好辦!”
陳剛清楚杜文啟從外面調(diào)人,肯定要給馬蘊玨上手段。
馬蘊玨熬不住就有可能亂說一通,等紀檢委結束調(diào)查之后,馬蘊玨隨時都有可能翻供。
而縣紀檢委有周鐵鋼這顆釘子,審訊記錄也無法造假,到時候就會更麻煩。
杜文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xiàn)在只能孤注一擲,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殺機,沉聲說:“審訊記錄不是問題,只要馬蘊玨同志開了口,你們要防止她出現(xiàn)什么其他的意外情況。”
陳剛心里突突突地直跳,趕緊帶著確認的口吻問:“書記,您是說馬蘊玨同志有可能畏罪自殺?”
杜文啟點點頭,若有所指地說:“馬蘊玨同志一旦畏罪自殺,那就是死無對證,對縣紀檢委的工作就有點被動!”
陳剛又小心翼翼地說:“書記,這樣恐怕有點……”
杜文啟擺擺手說:“陳剛書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回去安排吧!”
陳剛離開杜文啟的辦公室之后,冷汗已經(jīng)浸透衣衫。
杜文啟已經(jīng)下了殺心,他只能硬著頭皮去執(zhí)行,明知道這件事一旦操作不當,那就是一條不歸路,杜文啟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風險,連帶他也得跟著杜文啟,在刀尖上行走。
唉!陳剛暗自嘆息一聲,本來他已經(jīng)做出了正確的決定,選擇站在吳丹一邊。
沒想到付達功的一個電話,徹底改變了這一切!
來到北梁縣之后,他還天真的以為,跳出民豐縣那個圈子,就告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噩夢?磥磉@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付達功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這不是嗎,又把手又伸到北梁縣來遙控他。
一輛沙漠風慢悠悠地在北梁縣的大街小巷里來回穿行,時走時停。
開車的人不時停下車閉目養(yǎng)神,其實這是搜尋某種信息,終于在聯(lián)建小區(qū)不遠處的小巷子熄火。
車門一開只見下來一位留著兩撇小胡子,頭上戴著一頂太陽帽,帽沿特別長,遮擋住他的大半個臉,鼻子上還架著一副大號的墨鏡。
這個人四處觀望一下,然后伸手把帽沿又往下壓了壓,隨后就直接走進了聯(lián)建小區(qū)之內(nèi)。
直到來到六棟三單元前,這個人才停下腳步仰望了一下五樓,隨即便進了樓道,噔噔噔直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