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賜剛才的說話聲音非常大,雖然會議室關(guān)著門,但聲音還是傳到整個樓道里。
正好省長岑林儒今天視察交通廳,陪同岑林儒視察的還有幾位領(lǐng)導(dǎo),分管交通廳的省委常委、副省長賴昌民,省政府秘書長羅燕成,交通廳廳長郭代泊,還有兩個副廳長等,這些領(lǐng)導(dǎo)都聽到呂天賜的怒吼聲。
岑林儒稍微地皺皺眉,立即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心里暗想:交通廳是怎么搞的,上班時間大吵大鬧的,這成何體統(tǒng)。
“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贬秩逭f完之后,就大步流星向會議室走去。
郭代泊的心里暗罵:綜合規(guī)劃處這幫飯桶,不就是開個會嘛,至于還這么大聲嗎?昨天就通知過各個處室,今天省長要來視察工作,讓他們都打起精神來,規(guī)劃處怎么就不注意點影響,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省長要去看熱鬧,廳長郭代泊的心里雖然是叫苦不迭,但是嘴上也不敢去勸阻,還得陪著笑臉,緊緊地跟在兩個省長的身后。
這時會議室里的局面有點失控,呂天賜對王處長怒目而視,似乎大有隨時就動手的可能。
馬蘊玨了解呂天賜的脾氣,一直緊緊地拽著他,馬蘊玨生怕他在沖動之下,不管不顧對王處長大打出手,那樣肯定會惹禍上身!
就在呂天賜和王處長對峙之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岑林儒,賴昌民,郭代泊等幾位領(lǐng)導(dǎo)魚貫而入。
岑林儒等人進(jìn)來之后,見會議室里紙張散落一地,一個年輕人站在會議桌前和王處長理論著什么,還有一個女干部,緊緊地拽著這個年輕人。
。〈蠹乙灰娺M(jìn)來的是岑林儒,都感到非常意外,畢竟在場的都是官場中人,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趕緊都站起來紛紛問好。
“省長您好!”
“岑省長好!”
“省長好!”
“同志們好!”岑林儒面帶微笑地回應(yīng)。
“王海同志,這是怎么回事?工作時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郭代泊狠狠地瞪了一眼王處長批評道。
王海趕緊搶原告:“岑省長,賴副省長,郭廳長,羅秘書長,各位領(lǐng)導(dǎo),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今天評審上報交通部的鄉(xiāng)鎮(zhèn)名額,這位同志帶來的資料,不符合評審規(guī)定,我們評審小組決定讓他先帶回去,修改好以后再過來。這位同志不但不離開,而且還大鬧會議室,故意擾亂我們的評審工作!
王海是官場老油子,急忙來個惡人先告狀,先下嘴為強。
“呵呵,小同志,年輕氣盛做事比較沖動,這個可以理解。但也要分場合對不對?評審組的工作是嚴(yán)肅的,要尊重評審組的意見。既然資料不符合評審規(guī)定,那就拿回去修改好再過來嘛,你說是不是?”郭代泊聽完王海的解釋,心里稍微踏實點,責(zé)任完全在呂天賜身上。
雖然郭代泊的態(tài)度很好,但是話語中還是偏向于王處長,隱含著批評呂天賜年輕不懂事的意思,不過他也給了呂天賜一個下臺階的機(jī)會。
呂天賜知道郭代泊話中的意思,說年輕人辦事容易沖動,也有可原諒,只要自己向王海承認(rèn)錯誤,然后拿著資料走人,他也不會再追究什么。
但呂天賜心里清楚,現(xiàn)在絕不能就這么灰溜溜地離開,必須揭露這個姓王的嘴臉,不然咽不下這口氣。就算給省長和領(lǐng)導(dǎo)們,留下個不懂規(guī)矩的印象,哪怕飛馬鎮(zhèn)最終被淘汰出局的結(jié)果,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