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賜又問:“好吧,價格合不合理等會兒再說,可我從京城回來三天了,也沒有人向我匯報啊,江德才同志,這又怎么解釋?”
江德才以為這是個很好的借口,理直氣壯地說:“我們一直也沒有見到你回來!你讓我們怎么向你匯報,再說你也不在鄉(xiāng)政府辦公,這大家都知道!”
呂天賜冷笑一聲問:“呵呵,江德才同志,這是你的理由嗎?我回鄉(xiāng)政府你真不知道嗎?最起碼吳書記,宣傳辦的趙主任,政法辦的黃主任,黨政辦的楊主任都知道,你以為我去了東貴村蹲點,你就可以以此來推卸責任嗎?”
這時楊文靜忽然舉手說:“各位領導,我能說兩句嗎?”
“楊文靜同志,領導沒點名,這里有你說話的權力嗎?”牛德娃馬上批評楊文靜。
“既然是座談會,每個人都有暢所欲言的權力,文靜同志說吧!”吳丹對楊文靜點點頭,直接無視牛德娃。
“秦書記,吳書記,各位領導,黨政辦科員蘆海平同志是知道呂鄉(xiāng)長回來的,呂鄉(xiāng)長回來后,我就去和呂鄉(xiāng)長匯報了工作。我回到辦公室就和蘆海平同志說過,呂鄉(xiāng)長回來了,我讓他和呂鄉(xiāng)長匯報采購的事。他說先請示一下江主任,然后就去了江主任的辦公室。當時在場的還有其他黨政辦的工作人員,至于蘆海平同志有沒有和江主任請示過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證蘆海平同志是知道呂鄉(xiāng)長回來的!睏钗撵o也不含糊,直接戳穿江德才伎倆。
吳丹對林晨晨說:“小林,你去把蘆海平同志叫過來!
林晨晨點頭稱是,忙去黨政辦找蘆海平。
這次座談會都是正股級以上的干部,所以蘆海平沒有資格參加。林晨晨雖然剛提了科員,但她是專門為吳丹服務的,黨委會都能經常參加,這樣的會議就更不在話下。
時間不長,林晨晨領著蘆海平走進會議室,沒等蘆海平向領導們問好,呂天賜直接發(fā)問:“蘆海平同志,我從京城回來,你知不知道?希望你說實話!”
蘆海平一愣,剛才林晨晨找他時,也沒有說吳丹找他是什么事,一進門聽到呂天賜的問話,明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眼睛向江德才看去,江德才微微點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小呂,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碧J海平一直稱呼呂天賜為小呂,也有藐視呂天賜的意思,久而久之也習慣了,他沒有意識到今天用錯地方了。
吳丹見蘆海平不但替江德才說謊,而且還在這樣的場合藐視呂天賜!芭尽币慌淖雷訁柭晢柕溃骸疤J海平,請注意你的身份,小呂是你在這里隨便叫的嗎?你再說一遍,知不知道呂副鄉(xiāng)長會來?”
眾人都大吃一驚,這是第一次吳丹拍桌子發(fā)火,看來呂天賜和吳丹再怎么吵架,那是人家兩個人的事,到了關鍵時刻,吳丹照樣還是呂天賜的靠山,怪不得這小子和吳丹吵完架,還是那么猖狂。
蘆海平嚇得好玄尿了褲子,結結巴巴地說:“吳,吳書記,我,我,好像,好像知,知道!”
呂天賜繼續(xù)問:“蘆海平同志,你和江主任匯報過我回來的事嗎?”
蘆海平又向江德才看去,江德才向他輕輕地搖搖頭。“呂副鄉(xiāng)長,我……”
“蘆海平同志,你坐吧,想好了再說!眳翁熨n一擺手示意蘆海平先坐下。然后拿出一串鑰匙,又對楊文靜說:“楊主任,麻煩你去我辦公室拿點東西,辦公桌左邊的抽屜里,有兩個檔案袋都拿來,這個是抽屜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