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怪警察局,他們也沒想到呂天賜的骨頭這么硬!雖然連著審訊了好幾天,但就是不開口承認,他是為了發(fā)泄私憤而打的武玉剛。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武崇孝一看是政法委書記李愛生的號碼,于是就馬上接通問:“愛生,什么事?”
“書記,我剛才接到李書記的電話通知,說是調(diào)我去省廳工作,省廳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達,李書記讓我現(xiàn)在就回壩口見他,關(guān)于此次的調(diào)動,您怎么不和我透露一點消息呢?”李愛生話語里有點焦慮,還帶著埋怨的口氣地問武崇孝。
武崇孝當然清楚,李愛生口中的李書記,就是壩口市政法委書記李文斌,他感到事岀蹊蹺,于是皺了皺眉問:“竟然有這事?是什么職務(wù)?”
“書記,是個平調(diào),回省廳做宣傳工作,宣傳處副處長。”李愛生話語中帶著無奈。
武崇孝的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李愛生是自己的得力干將,這不是拆自己的臺嗎?省廳毫無征兆地下了調(diào)令,肯定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嗯,愛生,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再說這也是好事,你在省廳工作要比在北梁更有前途!”武崇孝心里清楚,這事已經(jīng)無法更改了,只好象征性的安慰了李愛生一句。
掛了李愛生的電話后,武崇孝心里犯嘀咕,難道這是吳丹干的?她能有這么大的能量嗎?趕緊又連著打了幾個電話,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件事和吳丹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又響了,武崇孝一看來電,又是李愛生打來的,當時就有點惱火,既然省廳向北梁縣要人,我能阻止的了嗎?再說調(diào)令都下了,你來求我有用嗎?
“愛生,你還有什么事嗎?”
李愛生忙說:“書記,鄭平局長被市紀檢委秘密帶走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武崇孝的手有點發(fā)抖,當然這多半是氣的。
“書記,就在剛才!
“嗯,我知道了!”武崇孝放下電話,嘩啦一聲,茶杯又粉身碎骨。
“豈有此理!”武崇孝又一拳砸在桌上大吼一聲,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雖然李愛生調(diào)到省廳宣傳處任副處長,但遠不如北梁縣政法委書記有實權(quán)。省廳調(diào)人不打招呼也就罷了,畢竟是李愛生是調(diào)到省廳,面子上還說得過去。
可是市紀檢委要動自己的人,竟然事先連個招呼也不打!王敬國,你這是想干什么?
武崇孝慢慢的冷靜下來,這肯定是吳丹向王敬國告了狀,F(xiàn)在父親已經(jīng)退休,在市委也沒有多少話語權(quán)。難道王敬國這是要對武家下手,看來只能讓父親出面,再給京城打個電話,探探那邊的口風。
叮鈴鈴.叮鈴鈴.武崇孝拿起電話不耐煩地問:“誰啊?”
“六叔,我是小雄,派去騰龍鄉(xiāng)的人,全部被一個姓陳的給控制,后來還驚動了吳丹,吳丹把人都交給了騰龍鄉(xiāng)派出所關(guān)押。”
武崇孝怒聲問:“姓陳的究竟是什么人?騰龍鄉(xiāng)派出所難道是擺設(shè)嗎?”
“派出所知道情況就出警了,準備去抓那個姓陳的,結(jié)果這個人正是吳丹派去保護李玲玲一家的,派出所的所長被吳丹給罵了一頓。最后吳丹把我派出去的人,都登記了名字,核對完身份之后,才交給派出所看管,六叔,是不是這事沒完?”
“嗯,我知道了!”武崇孝放下電話,看看桌上也沒有什么可摔的,干脆就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