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霍云景剛回家沒多久,戚家的人就來了。戚家父母加上戚安卉和戚安旭,一家四口整整齊齊的登門道歉。
戚家跟霍家其實沒什么交情,能跟霍云景搭上關(guān)系完全是因為生了一個好兒子戚安旭。戚安旭從幼兒園開始就跟霍云景一個班,到初中終于混成了霍云景的朋友。
因為戚安旭和霍云景的交情,戚家這幾年的生意都特別好做,就連戚安卉一開始對霍云景的心思,也是戚家父母放任的,如果女兒能嫁給霍云景,他們戚家才能算是站穩(wěn)了。
起碼未來百年都不愁衰敗。
霍云景結(jié)婚的事兒,戚家父母聽說了,但也沒怎么約束戚安卉的行為,誰能想到就翻車了呢。戚安卉還在大庭廣眾下怒斥霍云景過分。
戚家父母聽說的時候,差點暈過去,他們這個女兒真是被寵壞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會看場合,什么話都敢當(dāng)著人面說。
昨晚戚安卉回去就被父母教訓(xùn)了一頓,勒令她反省一天,晚上就拽著人來了霍家。
管家?guī)е菁宜目谶M了客廳。
剛進門,戚家四人就聽到了嬰兒咿呀咿呀的聲音。抬眸一看,沙發(fā)后面被圈出來一大塊地方,用寶寶護欄圍起,鋪上柔軟的地毯,三個小家伙正在里面爬來爬去,互相追逐。
角落處,顧青音綁著高馬尾,穿著舒適的家居服盤膝坐在地毯上,看著他們?nèi)齻玩兒。
戚家四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戚安卉不能接受,她喜歡的人不僅結(jié)婚了,還有了三個孩子,“這肯定不是云景哥的孩子!”
顧青音扭頭看了他們一眼,抬了抬下巴,“坐吧,霍云景上去換衣服了,馬上就下來。”
戚家父母仔細打量了一番顧青音,模樣確實好看,但一個毫無背景的人,怎么就嫁到霍家了呢?他們家安卉也不差!
戚安卉雙眼噴火的瞪著她,剛要說話就被戚安旭捂住了嘴,后者對顧青音笑笑,“嫂子,這是景哥的孩子吧?是三胞胎?”
顧青音笑起來,“對,快七個月大了!
小星野聽見媽媽跟人說話,一個轱轆坐起來,仰頭看著戚安旭,黑葡萄似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竟然給人一種審視的感覺。
戚安旭莫名有點不自在,揚起手擺了擺,“你好啊,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戚叔叔!
小星野眨眨眼,像是確認他不具威脅性,身子一扭又爬走了。
顧青音笑了笑,“他是老大,叫星野,性格跟霍云景最像。”
戚安旭點頭,“看出來了!
戚安卉說不出來話,又氣又委屈的,眼睛都憋紅了。
戚安旭有點心疼,但也無可奈何,就這么捂著戚安卉的嘴把人帶到了沙發(fā)上坐好,小聲勸道:“我們是來道歉的,收收你的小性子。沒了霍云景你還能嫁給別的男人,要是家里破產(chǎn)沒了錢,你就真的一點選擇都沒有了!
戚安卉心里不當(dāng)回事兒,面上卻乖巧點頭——云景哥就要下來了,她這個樣子多難看啊。
戚安旭試探道:“我放開你,你乖一點!
戚安卉眨眨眼。
戚安旭放開她,戚安卉連忙拿出小鏡子補妝。
沒一會兒,霍云景從樓上下來了。
三個小家伙也爬累了,趴在地毯上不動了。
顧青音幫他們翻了個身,小星野和小星海都特別乖,翻過來就咿呀著不動了,小星辰卻又哼哼唧唧的翻了回去,明顯不想躺著。
顧青音眨眨眼,什么情況?
霍云景跟戚家父母打了個招呼,長腿一跨就進了圍欄,大手往往小星辰的屁屁上兜了下,淡聲道:“該換紙尿褲了!
顧青音恍然大悟,“他們呢?不用換?”
霍云景搖頭,“星辰吃的多,尿的也多!
顧青音點了點小星辰的腦袋,“小吃貨!
小星辰?jīng)_著媽媽咧嘴笑,露出兩個米粒似的小白牙,可愛的不行。
顧青音忍不住笑,抱起小星辰就要上樓換尿不濕。
霍云景把小星辰接過去,“交給伍嬸兒吧,你跟我一起招待客人。”
伍嬸兒過來把小星辰抱走了,顧青音剛要跟霍云景出去,小腿上就多了個掛件——小星野不知道什么時候爬過來抱住了她。
“星野也想跟媽媽一起過去嗎?”顧青音笑著說完就彎身把小家伙抱了起來。
霍云景見狀嗤了聲,“粘人!比缓罂谙芋w正直的把小星海也抱了起來,順手撈了兩個咬咬膠的玩具,給兩個小家伙一人塞了一個。
一家四口在沙發(fā)上排排坐,剛好跟戚家四口面對面。
“伯父伯母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被粼凭鞍淹嬷⌒呛H夂鹾醯男⊥,懶散的寒暄著。
戚母笑了聲,“今天公司沒那么忙,還有昨晚的事兒,我們都聽說了。”她說著用力懟了戚父親一肘子。
戚父大倒吸一口氣,跟著笑起來,“是……安卉還小,你別跟她計較,也別因為她影響了你跟安旭的感情。”
戚安旭一臉無語,“爸,我都說了,景哥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兒,用得著你們這么興師動眾的。”
戚父瞪了他一眼,“云景不計較是他大度,但我們不能當(dāng)作是理所當(dāng)然,做錯了事就要道歉!彼迤鹉槪贸鲎鳛橐患抑鞯耐䥽,“安卉,跟你云景哥和嫂子道歉!
戚安卉當(dāng)然不肯,她紅著眼哽咽道:“我做錯什么了?我難道連喜歡一個人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顧青音驚訝挑眉,“妹妹這話說的,你要是喜歡一個單身的,你想怎么追都行,但你喜歡的可是有婦之夫,還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你這么明目張膽的,是想給霍云景當(dāng)外室嗎?”
戚家?guī)兹说拿嫔甲兞,尤其是戚家父母?br>
戚母沉著臉,“我們安卉喜歡云景這么多年,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總要有個過程,有時候情難自禁控制不住自己,也情有可原。你一個年輕姑娘,說話不要太難聽了!
霍云景眸光微沉,正要開口就聽顧青音說:“理解。既然這么難放下,那不如離開這個傷心地,出去好好治愈一下心傷,法國怎么樣?或者意大利?”
霍云景微怔,隨后眼底透出一點笑意。
不愧是他老婆,吃什么都不吃虧,主打一個誰不讓我高興,我就讓誰更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