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幾乎是本能地想要爬起來。
可她動作沒有霍遠琛快,他抬腿壓住她,跟著整個人都壓了下來,順手把她的兩只手也抓了,推舉到頭頂,毫無障礙地親她。
溫黎先是懵了,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圖,整個人都氣得要炸鍋了。
她唇被他堵著,也費力擠出幾個字:“霍遠琛,你個渾蛋。”
他毫無反應地“嗯”了一聲,甚至說:“我是渾蛋!
舌尖朝前推了點,又說:“渾蛋才想親你!
溫黎立刻牙關(guān)緊咬,說什么也不給他。他不急不惱,轉(zhuǎn)而去親她的鼻子、臉頰、下巴,最后又繞到她耳邊,一下一下親她的耳垂。
親一會兒,齒尖咬一會兒,不疾不徐的,折磨得人發(fā)瘋。
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好幾個月,她喜歡什么樣的方式,他一清二楚。
溫黎實在受不了,咬著牙問他:“你現(xiàn)在這樣子,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唇上輕吻了下,眼里透著點色氣地說:“想弄你了!
溫黎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她冷著臉提醒他:“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嗯!彼饝煤芎,手上倒是一點沒客氣,拉著溫黎的衣領(lǐng)往下拽了拽。
她身材本來就好,衣領(lǐng)敞開,事業(yè)線清晰可見,更是性感得讓他想要做壞事。
他低頭,看著她精致的鎖骨,想到昨晚很可能有另一個男人也親過她那里,心里莫名有些煩悶。他低頭,在她鎖骨上親下去。
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咬,溫黎被他親得疼了,抬起膝蓋想去踢他。他先一步放開她,抬腿把她壓得死死的。
低頭,看見她白皙的皮膚上新鮮出爐的“草莓”,心里終于有了一絲暢快。
“程陽親過你這兒嗎?”他問溫黎。
溫黎動彈不得,干脆不理他,閉上眼睛,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也不在意,繼續(xù)低頭親她。每親一處地方,就問一句:“程陽親過嗎?”
溫黎當然不會回答。
他便在那里種下一顆“草莓”,就像是蓋上了他的專屬印章。
后來溫黎實在被他煩得不行,冷冰冰提醒他:“程陽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對我這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冷笑了下,低頭又親了下她的唇,才說:“可以啊溫黎,你現(xiàn)在學會用別的男人來威脅我了!
溫黎這會兒被他氣得也沒什么理智了,只想用最惡毒的話刺他,只有他難受了,她才會覺得爽。
她想也沒想就說:“程陽他拿我當塊寶,我既然有了靠山,為什么不用?”
其實這話說出來,她還是有點心酸的。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想過給她當過靠山。他只會當安雯的靠山。
霍遠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眼睛,好一會兒,才沒什么情緒地說:“程家也就那樣,威脅不到我!
溫黎明白了。他剛才是在比較霍家和程家的勢力呢。要是換一個比霍家勢力還大的人,他大概就不敢對她怎么樣了。
她心里不齒,臉上也表現(xiàn)了出來:“程陽要教訓你,才不會顧及霍家!
霍遠琛冷笑了下:“你就那么相信他?”
溫黎冷道:“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
他冷著臉看了她好一會兒,忍不住說:“笨死你算了。”
溫黎正要反駁,他又壓著她親了起來。
這次,他握著她的手,去摸他那里。
語氣里帶了點哄的意思,聲音低啞地說:“想你了!
溫黎怎么可能讓他如愿?她手腕一翻,就掐上了他大腿上的軟肉,那是下了死手的掐,霍遠琛開始還在忍耐,很快臉色就變了。
溫黎爽得不行。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可真狠!
溫黎立即說:“我對不要臉的人,都狠!
他吸了兩口涼氣,先放下姿態(tài),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卻不肯放開她,大手一撈,就把人撈進了自己懷里,禁錮住。
他下巴放在溫黎頭頂蹭了蹭,動作里帶著親昵,軟了聲音說:“我后悔了。還想和你好。”
溫黎冷笑著問他:“你想和我好?怎么個好法?”
他沒說話,目光卻在她胸口停留。她衣領(lǐng)敞開,胸前一片雪白,上面還有點點殷紅,都是他剛剛的杰作。
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溫黎冷冷地說:“你所謂的好法,就是繼續(xù)像之前那樣,有生理需要了就來找我弄,沒有需要了就把我晾在一邊不管不問,還默許你的好妹妹在我眼前蹦跶?霍遠琛,你自己聽聽,我跟你好,能得到什么?乳腺增生嗎?”
霍遠琛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我會跟安雯說,讓她盡量不要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溫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所以,他這意思是,他以后和安雯打情罵俏的時候,盡量背著她?
她直接說:“我愿意接受程陽的追求,是因為程陽對我挺好的。我愿意接受孟瑾年的求婚,是因為他那會兒也是真心誠意想和我結(jié)婚;暨h琛,我能圖你什么呢?或者說,你能給我什么呢?你是能跟我結(jié)婚,還是能為了我,放棄安家那兩個姐妹花?”
霍遠琛說:“我沒打算和任何人結(jié)婚!
溫黎便冷冷地笑:“你不打算結(jié)婚,那你相什么親?還大老遠跑到國外來和蘇暖約會。你別告訴我,你對蘇暖是一見鐘情,卻只想和她談戀愛!
霍遠琛說:“我和蘇暖是在接觸不假,一方面是家里安排的,另一方面,蘇暖的父親是這一行的頂級專家,我有許多問題要向她父親請教。”
溫黎冷哼了聲。
他又說:“我對蘇暖沒有感覺。如果你在意她,我可以和她說明白,以后減少和她的接觸就是了。”
溫黎就知道,他這是又在心里做了一番比較排序了。
他對蘇暖沒有感覺,要請教的問題大概也問得差不多了,蘇暖對他而言沒了價值,自然就可以排在她的后面。
安然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安雯是他白月光的妹妹,兩人都排在她的前面,所以是不能放棄的。
而她對他而言,能提供的價值也就是床上那些事了,等到了哪天,他又遇到一位能跟他身體契合的女人,也就能毫不留戀地把她舍棄掉。
這個男人,一向冷靜理智的可怕。
溫黎很平靜地跟他說:“你要喜歡,或者拒絕誰,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有件事,我還是跟你說明白吧,我跟你分手,并不是因為安然或者安雯,而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霍遠琛,我現(xiàn)在只是不喜歡你,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只會開始討厭你!
“你也不想被我這樣的人討厭吧。所以,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