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拍了拍為首的那頭狼,當(dāng)我抱著九珀起身時。
黃鐘大呂的心跳倏地響起,第一聲打破沉靜,其后的心跳是一首富有節(jié)奏的戰(zhàn)歌,引得萬物,萬靈的心隨著跳動。
即便我心室空空如也,但那里也響起詭異的心跳,心跳與九珀的心同一個節(jié)奏。
之后天地異象九珀降生,直到接二連三被丟棄,險些被吃掉的過往畫面都呈現(xiàn)在我眼前。
“.....以這種方式讓我知道你的過往....”。
我唉聲感嘆......實際上當(dāng)我選擇出來的那一瞬我已然接受自己會作為第二代無心收養(yǎng)九珀了。
成為第二代無心,那我就必須承擔(dān)第二代無心的因果,職責(zé)。
她的未來寄托在我身上了。
“你以后可是我的寶物了”
“要是同意就點點頭”想開了的我頗有興致說笑。
相比以往那冷淡淡,冷冰冰的九珀,這個小小的九珀格外好玩,特別是那雙烏油油眼睛好奇的張望。
我托著那小腦袋做出點頭的動作,她那小嘴不知為何撇著。
............
我?guī)е喷陙淼揭淮笳印?br>
這就是差點把九珀吃掉的宅子,哪怕我不是第二代無心,我也忍受不了這宅子老爺吃嬰孩的習(xí)慣。
既然來了,就順手滅掉。
宅子里也熱鬧著呢,女人慘叫連連,正是料理九珀沒成功的廚娘,雖然九珀是管家丟掉的,但這個鍋落在了廚娘身上。
那鞭子瘋狂落在廚娘身上,背后皮肉爛的幾乎見骨頭,女人也就剩一口氣。
老爺?shù)闹櫫R,廚娘的慘叫,嘈雜中忽然多了嬰孩啼哭聲。
披著人皮用上些障眼法,凡人看不到我。
不過九珀不斷哭著,我也藏不下去了。
宅子的老爺見鬼了般大喊,怒吼。
那廚娘臨死之際看到了我,朝著我爬來。
使用肉鬼的能力恢復(fù)她軀體也來不及了,她魂體已經(jīng)離體。
與其再讓她受苦,還是解脫的好。
收掉廚娘的魂體,宅子的老爺和管家正在逃跑。
我追上去抓住他們后腦,輕松抽離出他們的魂體。
對付凡人還真是許久都沒有干過的事了,平時打的接觸到的也都是那些鬼怪,對策局的人。
他們渾然不知自己魂體已經(jīng)離體,
我一指點出破碎掉他們魂體,本能的吸收魂體碎片,吃完管家本能惡寒了一下,這家伙做的惡事真不少。
而吃那宅子老爺時我差點沒吐出來,
肉欲,食欲,魂體碎片猶如粘稠油脂粘連的污穢般令人作嘔。
離開宅子,先去給九珀換了個襁褓。
去掉障眼法用在那宅子里搜到的銀兩給九珀找了個奶娘。
九珀就算再大異也是個人類嬰孩,需要被哺.乳。
奶娘年齡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八九,衣衫樸素,
一見到九珀當(dāng)時就被驚了一跳,還以為見到什么魔胎,妖怪呢。
這搞得我連連拍腦袋,忘記想辦法把九珀的龍紋先隱藏了,現(xiàn)在九珀還沒法控制龍紋,常人見了肯定大驚。
最終我動用鬼話,好一番安撫才讓那女孩安穩(wěn)下來。
是她抱著九珀還是兢兢兢兢的,每一個動作都僵硬無比。
臉色還通紅,羞愧起來了。
我不解的盯著,那女孩羞怒的埋下頭,脖頸都漲紅:“老爺......你這樣盯....奴家怎....怎么喂啊”。
我恍然醒悟摸摸鼻子出去了。
很快女孩出來了,臉色紅霞散去大半,她低著頭囑咐她就在旁邊屋子里,有事記得找她。
她家的一個屋子供我們暫住。
傍晚我抱著九珀離開城,鉆入那密林中。
我記憶去到麻家青銅船靠岸的地方,趕到岸邊后我愣住了。
船頭靠岸的痕跡還在,只是那青銅船不見了。
這還不到一日呢,青銅船就開走了?
我眺望海面,結(jié)果也沒有青銅船蹤影。
這時我才明白九珀記憶中第二代無心抱著九珀到海邊是在尋找些什么。
這下麻煩了啊.....我暗暗嘆氣。
完全沒有想到青銅船離開的如此之快,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我剛下船,那破船就開走了。
如今這船一離開,下次再見,在哪里就難尋了。
只能找人推演。
李四.....我所知的李四能做到,果然還是要見他一面。
不過不急,船已經(jīng)開走了,也不用想其他的了,老老實實先待在這段時間里。
反正我目的是要渡過第二次大劫,留下記憶烙印。
剩下的日子我徹底變成百姓混跡在人群中,有了奶娘九珀也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九珀七八個月時就能滿地跑,口齒清晰,當(dāng)她一歲時就有了其他孩子兩三歲的樣子。
這成長速度把那奶娘都看傻眼了,她都曾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母.乳.有什么特別的。
可她自己的孩子與九珀差不多大,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清楚呢,完全沒法和九珀比。
滿一歲后我著手帶她離開,之前我一直用鬼話引導(dǎo),消除奶娘的疑心,以免帶來禍端。
丟下銀子,我?guī)е喷晗Я恕?br>
在九珀三個月時我曾消失過一段時間,我去尋找李四了,四處打聽李家,一去五個月沒有結(jié)果。
這個時代似乎張李王麻四個家族完全不出名,伏籠山也是默默無名。
我還和幾個老道士打了一架也沒有得到李四的消息。
帶著九珀四處游行,當(dāng)她兩歲我又跑路。
因為我知道九珀獨自待著也不會有事,反倒能鍛煉她的能力,獨立性。
將她帶在身邊總有些不便,這個時代的道士可不簡單,她不跟我更安全些。
她一個天生大異之人哪用得著我保護,我自己都頭疼的不行,上次與那幾個老道士打架就差點翻車。
離開六個月后,我以人皮混跡在一個城里。
卻沒想這天一回到房間,墻壁多了奇特規(guī)律擺放的符箓。
一陣道鈴聲遙遙傳來,符箓鮮紅的滴血,砰的燃燒起來。
火光充斥房間,道火化作一把把利劍封鎖住我四周。
屋頂朱墨勾畫成的符箓遮天蓋地。
“妖孽!膽敢披人皮潛入人世!”
一黃衣道士手持道鈴走來,
那道士中年年齡,身姿不凡,頗有飄飄欲仙之勢,他嘴唇上有兩撇狹長的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