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沒得跑,被追上就只能開打”。
說著我不忘激一激肉鬼:“即使被追上,我也沒什么所謂的”。
“畢竟我是三無,死不掉的三無,而你個偷陰陽銅棺的小賊就不同了,四瞳抓到你,你的下場可想而知........”。
肉鬼好生無語,
這破陰陽銅棺是它偷得?
它稀得偷這又破又要命的玩意?
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它瘋了才會進張家古宅。
“多不容易搞來了這破銅棺,你們不是說要給那麻家女子用嘛”。
“你們是想把她關(guān)起來?”。
“要關(guān)趁現(xiàn)在豈不是正好?”。
“趁她睡著呢,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關(guān)進陰陽銅棺,不然哪還有機會關(guān)她”。
我搖首:“還不到時候”。
“再說陰陽銅棺開啟需要人血,這里除了逆天長,黑舌你我誰是人?”。
肉鬼:“言之有理,你不是人,我也不是人,你我都不是人”。
說到陰陽銅棺的用途的確是為麻箐準(zhǔn)備的,當(dāng)時逆天長就說這銅棺將會是容納麻箐的容器。
只是得到銅棺我們就一直逃,沒機會研究這銅棺,逆天長一時也沒再提將麻箐關(guān)進銅棺內(nèi)這事。
要將她關(guān)進去是易事,也并非易事。
如果她默許,她不做反抗那一切都好說,一切都能順其自然。
但麻箐但凡有半點不情愿,那陰陽銅棺大概率就會成擺設(shè)。
難道還能將強行將麻箐關(guān)進去不成?
我沒這能力,逆天長夠嗆,加上黑舌或許有幾分希望,但也可能會進一步激發(fā)麻箐實力暴漲。
陰陽銅棺被奉為張家的鎮(zhèn)族之寶,連三無都關(guān)的住,若麻箐真被關(guān)進去,能否憑借自己之力出來是個值得猜想的事情。
概率當(dāng)然還是傾向不可能。
我進過破棺材,我被關(guān)過。
我深知陰陽銅棺開啟后那恐怖的拉扯,拘束力。
當(dāng)被我關(guān)進去的那一瞬我真的認為自己出不去了。
自己各種手段,想法在那陰陽銅棺即將合上時都脆弱的如紙。
陰陽銅棺內(nèi)好似沒有底,入內(nèi)后便不斷朝下墮落,深淵吞噬著我,數(shù)不盡的手拉我,困束我。
好在是李四與李又又出手及時在陰陽銅棺還有一道縫時出手救了我。
倘若那銅棺棺蓋徹底合上,我想李四也難以強行打開。
李又又執(zhí)拗,諸事都藏于自己心中的樣子驀然浮現(xiàn)眼前。
她向來喜好自己默默承擔(dān)一切,不好大喜功,不急于表現(xiàn)。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沉悶,內(nèi)向,活過百年的小丫頭。
我的手情不自禁做出類似握住剪刀的姿態(tài),
昔日我親手用那把浸泡五畜血的剪刀剪斷李又又陰婚契的畫面歷歷在目。
當(dāng)金蟾引起紅線浮現(xiàn),剪刀使得那道因緣斷裂時她茫然,不理解,不懂的眼神我至今難忘。
她那句為什么是我.......如今我還在銘記在耳。
未與她有溝通,未有表現(xiàn)出企圖,我演戲,我騙她。
甚至在我拿起剪刀時,她都以為會斷掉的是我與麻箐的紅線。
單方的一意孤行,不計他人情緒的偏執(zhí)行為。
也許我認為這樣是為她好,但她肯定是恨透了。
離開李家時,看似是幫我開路的兩道魂炎火矢擦著我臉龐劃過。
將要接近,卻又沒碰到。
就像我與她,明明最為接近,到頭還是決裂般的告別。
要取李四的血,勢必要回李家。
回李家我該如何面對她?
想起此事腦袋便一陣陣的疼,
李四可能看在我懂事主動剪開我與他女兒陰婚契的這事上賣我個面子,給我滴鮮血。
希望一切能順利吧。
最好是能不遇見她........如果再見我們又該從何開口呢?
相比李家,去龍門九家取九珀的血或許會順利許多。
九珀她始終覺得自己欠我恩情,她能出現(xiàn)多半歸功于我。
實際上她不曾怨恨我,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她欠我恩情我認為沒來由。
九珀的好意,善意絕對與那第二代無心脫不了干系。
就怕她把對二代無心的心思用到我身上,但龍母與狻猊融合后的九珀不應(yīng)會有太多龍母的感情,心緒才對。
................
(作者檢討區(qū):這里更正一件事情,與九珀,龍母相識的是第二代無心,并不是第三代無心。之所以寫成第三代無心,純屬是夠作者熬夜寫東西把腦子寫沒了,不帶腦子寫東西,昨天一看評論臉都要掉地上了,真丟人,不帶腦子寫。于是重新聲明一下,與九珀相識的是第二代,阿四是第四代,那個地方寫成第三代,麻煩提醒一下這就去改,感謝大家監(jiān)督,提醒,感謝大家自始以來的支持)
...........
再見九珀的場面也無法設(shè)想。
離開龍門九家發(fā)生的事情,變故太多了。
離別時九珀為我準(zhǔn)備了發(fā)結(jié),用魂炎點燃就能聯(lián)絡(luò)她。
估計她也沒想到魂炎我已經(jīng)沒了。
解開的陰婚契會是李又又的。
估計我身上唯一與她有聯(lián)系的,也就是九珀在我魂體內(nèi)留下的那道后手。
思索著九珀與李又又的事情。
我又看了眼麻箐,誰知這一看魂悚膽驚。
麻箐她醒了!
不知是醒來,她靠在我肩窩漠漠看著我。
眼眸淵深,漆黑,光線折射入內(nèi)不見蹤影,面不表情,眼無神情。
她的狀態(tài)像是沒有活性的蠟像,一比一復(fù)刻的布娃娃。
淡薄桃紅的臥蠶略起,眼角下彎,眼圈泛紅完全是一副受氣快哭樣子。
那妖異的紅唇抿出說不清的意味:
“想著她人......你思念著她人”
“不公平的........我只有你.........我所想的只有你......我只想與你一起”。
“為何....為何你要心系萬千,為何不能單單心系我”。
“憑何她人能被你思念”。
“你心中只能有我,只能有我才對”。
“你的心進了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