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孔世城住處。
別墅內(nèi)燈火輝煌,孔世城穿著睡袍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他掛點(diǎn)厲爵那個電話之后,臉色極度的陰郁。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上,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jìn)來!笨资莱鞘帐白约旱那榫w,輕聲道。
隨后,只見姜琳穿著一件粉色旗袍,端著一個水果盤,言笑晏晏的走了進(jìn)來。
“世城,吃點(diǎn)水果吧!苯盏穆曇魷厝釔偠,她將水果放在孔世城面前后,便徑直的走到他的身前。
孔世城伸手?jǐn)堊〗盏难,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br>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姜琳順勢勾住孔世城的脖項(xiàng),貼心的問道。
孔世城的臉色確實(shí)不太好,他搖搖頭,對姜琳沉聲道:“我可能馬上就要去南都了。”
“這么著急?不是說下個月嗎?”姜琳皺眉,語帶疑惑的問道。
“那邊等不及了!笨资莱巧钌顕@了一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
姜琳不在多問,孔世城工作上的事情她從來不插手,即使她早就知道孔世城身后那個提供他資金上位的人就是厲爵。
“你別擔(dān)心,我陪你一起去!睅酌牒螅諏⒛樫N向孔世城的胸口,聲音格外溫柔。
孔世城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辛苦你了,琳達(dá)!
姜琳搖搖頭,眼底盡是柔情綿意,“你我之前不用說這些客套話。”
孔世城輕笑,將姜琳更緊的抱住了。
他能夠娶到姜琳這樣溫柔知性的女人,真是他的福氣。
姜琳亦緊緊的靠在孔世城的懷里,微紅的臉蛋上滿是滿足的表情,嘴角卻悄然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
夜幕下的南都,車水馬龍的街頭,霓虹燈璀璨耀眼。
簡家,正當(dāng)簡博堯和舒唯伊帶著孩子,共享天倫之樂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
簡博堯拿著手機(jī)走到一邊接了電話,幾十秒之后,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為的陰沉。
不等舒唯伊開口詢問,簡博堯低沉的聲音帶著凝重:“不好了,少卿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要立刻過去。”
與此同時,抱著謙宇的舒唯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連忙將孩子遞給何媽,隨即快速的套上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醫(y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
ICU病房門口,顏若瀟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焉了。
向來樂觀的她,此時臉上滿是淚漬,她頹然的抵在墻壁上,像是被抽空了。
舒唯伊看到這樣的顏若瀟,心疼極了。
她連忙上去,一把握住顏若瀟的手,殊不知她的手早已經(jīng)冰涼徹骨。
“瀟瀟!笔嫖ㄒ谅曇暨煅实暮魡局伻魹t,隨即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聽到舒唯伊的聲音,顏若瀟這才緩緩的回過神,她目光怔怔的看向舒唯伊,嘴巴張了張,終是什么話都沒說出口,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舒唯伊的心都要碎了,她一邊抱著顏若瀟一邊伸手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瀟瀟,沒事的,少卿不會有事的。你別哭了!
顏若瀟搖著頭,依舊淚如以下。
站在一旁的簡博堯,臉色凝重而自責(zé),和顏若瀟同行的一個男人顫顫的站出來,走到簡博堯面前。
“簡總,是我沒有保護(hù)好白先生!闭f話的男人是白少卿的助理,同時兼他的保鏢,叫做山泉。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簡博堯努力壓抑著情緒,冷靜的詢問著山泉。
山泉抬起頭,額頭上還有些擦傷,他又回頭看了看傷心欲絕的顏若瀟,轉(zhuǎn)而對簡博堯說道:“簡總,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簡博堯?qū)κ嫖ㄒ镣哆f一個眼神,隨后和山泉走到走廊的盡頭。
“就在不久前,白先生陪著客戶喝了很多酒,然后我開著車載他回家。就在我們的車子駛?cè)胍粋比較偏僻的路上,突然猛地出現(xiàn)一輛神秘的黑色車子,直接朝著我們的車子撞去,隨后里面的人搖下車窗,竟然拿出了一把槍,朝著我這邊就開槍了。白先生是為了救我,將我及時的按了下去,那子彈便穿入他的肩膀!鄙饺_始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簡博堯。
他說到這里,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
“如果不是白先生,我可能當(dāng)初就死了!鄙饺载(zé)的搖著頭。
“然后我便迅速的開著車,所幸這個時候這條路罕見的陸續(xù)來了不少車輛,那子彈的聲音也引起了一陣喧囂,里面的人見打中了白先生,便迅速的調(diào)頭離開!鄙饺S即又繼續(xù)說道。
“車牌號呢?開槍的人的長相呢?”簡博堯眉頭深鎖的問道。
“那人戴著口罩,發(fā)套,根本看不清長相。他們開的是一輛沒有牌照的大眾!鄙饺鐚(shí)的回答著簡博堯。
“再后來,就是我將白先生送到醫(yī)院。一路上他流了很多血,所幸的是子彈沒有打到他的心臟,但現(xiàn)在還是沒能脫離危險期!鄙饺曇舫林氐恼f道。
“好的,我知道了。”簡博堯沉聲應(yīng)道,臉色十分的陰沉。
“對不起,簡總,是我連累了白先生!鄙饺俅螡M懷愧疚的說道。
“你不用自責(zé)了,這事是沖著少卿來的!焙啿﹫蚰o眉頭,對山泉說了句。
隨后,簡博堯重新來到舒唯伊這邊。
此時,在舒唯伊的攙扶下,顏若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但臉色依舊蒼白,雙眸空洞無神。
見簡博堯來了,顏若瀟猛地抬起眼,她伸手便抓住簡博堯的衣角,聲音帶著質(zhì)問:“是厲爵做的對嗎?對他對少卿打擊報復(fù)了對嗎?你早就知道,讓少卿做臥底會有這么危險的事情發(fā)生,對嗎?”
簡博堯緊緊的蹙著眉頭,面對顏若瀟的質(zhì)問,他真的是無言以對。
“瀟瀟,我很抱歉。”簡博堯低下頭,聲音很沉重的說道。
顏若瀟頓時泄氣的甩開了簡博堯的衣角,她捂著臉再次痛苦的哭了起來。
“他是你的兄弟啊,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為什么要讓他做這樣的事情?為什么?”顏若瀟聲淚俱下,每一句話都像是重石般砸向簡博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