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這句話剛剛落下,簡博堯喝酒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那么,簡西澤和衛(wèi)兮兮在國外認識嗎?”簡博堯目光幽深,定定的看著一處,聲音低沉的響起。
“目前沒有找到證據(jù),證明他們早就認識。但我總覺得太巧了!卑咨偾鋼u搖頭。
“那就繼續(xù)調(diào)查!焙啿﹫蛴趾攘艘豢。
“好。”白少卿應了下來,“這個衛(wèi)兮兮是舒唯伊的閨蜜吧?她到底怎么了?”白少卿剛剛回到南都,并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她死了,據(jù)說是自殺!被粢园材樕戏撼鲆唤z遺憾,回答道。
“什么?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惜了。”白少卿很是震驚,隨后端起面前的酒杯,語氣惋惜。
突然提到了衛(wèi)兮兮,簡博堯的心情變得有些復雜起來,他想到了舒唯伊。
想起下午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失去理智的瘋狂舉動。
而后,舒唯伊落荒而逃,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她一定不會在公寓。
那么,她在哪兒呢?會回家嗎?
正當簡博堯沉入自己的思緒時,他的手機驟然的響了起來,打斷他的遐想。
電話是謝慧打來的,簡博堯眉頭輕皺的接通了。
“博堯啊,唯伊這電話怎么打不通呢,你們在一起嗎?這不,過兩天是你舒伯父的生日,你和唯伊一起回來吃飯吧。擔心你們太忙會忘記,所以提醒你們一下。”電話那頭,謝慧的聲音溫和。
簡博堯一怔,看來舒唯伊沒有回家!昂玫,我知道了。我會轉(zhuǎn)告唯伊的。”
“嗯嗯,你們也好久沒有回來了,我們也很牽掛你們。”謝慧說。
“你放心,我和唯伊過兩天一定會回來的。你早點休息!焙啿﹫蚨Y貌的說道。
簡單的寒暄兩句,他們結(jié)束了通話。
放下手機的簡博堯,也沒了喝酒的心思。
舒唯伊沒有回家,那么她去哪兒呢?
“博堯,你和唯伊吵架了嗎?”一旁的霍以安看著簡博堯的臉色,終于忍不住問道。
簡博堯沒有回答,眸色一片黯淡。
霍以安了然的挑了挑眉頭,確定了內(nèi)心的猜想:“是因為今天沐悅和舒唯伊爭吵的事情?”
簡博堯朝著霍以安看了一眼,依舊沉默。
“按照我對舒唯伊的了解,我覺得她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倒是沐悅,在職場混跡這么多年,不可能被舒唯伊這樣一個實習生欺負到吧?”霍以安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其實簡博堯并不是因為沐悅而生舒唯伊的氣,而是這個小女人所說的那些話,直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在簡博堯的腦海里回蕩。
“博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沐悅是沐欣的妹妹,原本你跟她的關系就比較敏感。舒唯伊作為你的妻子,就算吃醋也很正常!被粢园蔡糁碱^。
“你們繼續(xù)喝吧,我先走了!辟康兀啿﹫驈淖簧险酒,低沉的聲音響起。
白少卿和霍以安頓時對視一眼,隨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們大概猜到簡博堯要去做什么。
深夜,黑色的邁巴赫無聲的在馬路上行駛著。
伴隨著目的地的靠近,簡博堯的耳畔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海浪聲。
他并不確定舒唯伊是不是在這里,只是按照心里的猜想,鬼使神差的駕著車來到這里。
此時,他的酒勁上來了。他搖下車窗,微涼的風不斷灌了進來,讓他稍微清晰了些。
男人一對黑眸諱莫如深,他定定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海邊的風很大,簡博堯站在衛(wèi)兮兮之前的住處時,朝著次臥的窗戶看去,窗戶是開著的,里面綻放著橘黃色的光芒,眩暈而斑駁的倒影在他的視線中。
果然,他沒有猜錯,舒唯伊真的在這里。
簡博堯這次沒有用拐杖,他徑直的朝著門口走去,正當他準備敲門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門竟然沒有鎖。
男人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舒唯伊的安全意識真的太差了。
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他,那么后果……
隨后,他帶著一絲酒意,推開了大門,身形有些搖晃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次臥,舒唯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那雕刻著復古花紋蜿蜒精美,她百無聊賴的數(shù)著上面的花朵,卻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說不清她此刻在想著什么,她的思緒很亂。
一想到白天簡博堯那樣粗暴的對待自己,她的渾身就不由的輕顫起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她還在想著那個混蛋男人呢?
“唯伊……”正當此時,次臥的門猛地被人打開,簡博堯的出現(xiàn),驟然打斷舒唯伊的思緒。
“啊——”舒唯伊詫異的發(fā)出一聲驚呼,隨后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是在做夢。
她竟然看到了簡博堯!
“你、你怎么在這?”舒唯伊快速的從床上起身,她蜷縮在角落里,聲音警惕的問道。
簡博堯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目光有些心疼。他有些跌跌撞撞的來到床邊,想要抱住她。
簡博堯一靠近,舒唯伊便聞到了那濃重的酒味。
他喝酒了。
“唯伊,我為我白天的行為!焙啿﹫虻乖诖采,他沒夠到舒唯伊,只好抱住了她的腳,醉意闌珊的說著,“向你道歉!
什么?舒唯伊一瞬間懷疑自己耳鳴了?
那么霸道那么自負的簡博堯,字典里從來沒有對不起三個字,他剛剛竟然說要對自己道歉?
“簡博堯,你快起來。你又在發(fā)什么瘋?”舒唯伊還是不敢相信他的話。
大概他是喝醉了酒,所以在說胡話吧。
可是他喝得這么醉,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舒唯伊住的地方,離市區(qū)很遠。她很難想象,簡博堯是怎么來的。
還沒等她思考完,簡博堯已經(jīng)上了床,他飛快的朝著她撲去,舒唯伊哪里是他對手,瞬間被簡博堯緊緊的抱在懷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
一下子令舒唯伊有種想哭的沖動。
為什么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