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炎眼角一頓抽搐,頓時愣住了!
他的長輩?這這這...這不是亂了套了嗎?自己好歹也是皇帝,怎么能是個人就是他的長輩呢?
況且,這丫頭若是自己的長輩了,那這南府一家,豈不是都是他的長輩?
想到這,皇炎的目光不禁瞥向了一旁南大松。
南大松與他對視了一眼,也連忙將目光轉(zhuǎn)移開來:這關(guān)我什么事?
皇炎無奈的苦笑一聲,曲躬問道:“曾祖,非是孫兒不懂禮節(jié),只是...我皇室威嚴何在?”
皇頂天淡淡道:“皇族的威嚴與這有何干系,玥玲這丫頭不入朝,你心里記著便是,至于南府,江湖人不論這些,以前是什么樣以后便是什么樣,這與玥玲是老夫弟子的身份無關(guān)!”
聽得此言,皇炎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那就好,當自己這個便宜長輩的,也就只有南玥玲一個,南府的其他人都不算!
不過想起方才這小丫頭的那一拳,再加上皇老祖將其收為弟子...
這么看來,這丫頭天賦當是一絕啊!
皇炎的目光,又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一臉懵懂的南玥玲。
但還不待皇炎再好奇,便只見皇頂天沉聲說道:“你方才說有要事要請教老夫,是何事。俊
皇炎頓時回過神來,急忙說道:“曾祖爺爺,如今這江湖上發(fā)生了些事,您可曾有聽聞?”
皇頂天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發(fā)生什么了,說來聽聽!
話音落下,皇炎剛準備急忙訴說,但卻頓時停了下來,隨后沉吟了片刻,卻始終沒能說出來...
皇頂天冷哼一聲,道:“怎么了,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皇炎訕訕一笑道:“老祖您,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
皇頂天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皇炎,淡淡道:“你很聰慧,又有膽識,你當這個皇帝,的確是能造福天下!”
“但你的心胸...為何就這般淺顯呢?”
皇炎緩緩的低下了頭,一副認錯受教的樣子,顯得格外的卑微。
皇頂天輕嘆一聲,問道:“若老夫不在京都,若老夫已然死去,如今武成王府在江湖上做出的這些事,你當如何應(yīng)對?”
“我要聽實話!”
皇炎頓了頓,抬頭說道:“孫兒不知,但若您當真不在,我恐怕最終也不會做些什么吧...”
“這是實話?”
“實話!”皇炎正色道。
話音落下,皇頂天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隨即擺了擺手,沉聲道:“滾吧,今日就當老夫沒見過你,日后沒有老夫的準許,你也不準再來這武成王府!”
皇炎頓了頓,曲躬拜道:“老祖保重身體,孫兒告退!”
說罷,他作揖向后退了三步,這才轉(zhuǎn)身向后走去...
只是他剛剛轉(zhuǎn)身走了沒兩步,又回身說道:“老祖,孫兒還有一事要稟,王權(quán)他...”
“滾!”皇頂天沉聲打斷道。
皇炎訕訕一笑,悻悻道:“看來老祖已經(jīng)知道了,那孫兒便告退了!
話音落下,他帶著那長跪不起禁軍侍衛(wèi),徑直的便向著王府外走了出去...
皇炎離開后,南大松沉吟了片刻,拱手問道:“皇老祖,江湖傳聞子沐他被那寒風所擒,他當真沒事嗎?”
皇頂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他是否有事,老夫又從何得知?”
聞言,南大松神色一變:“那...那...”
“那什么那?”皇頂天淡淡道:“那小子是否有事,不是老夫能決定的,老夫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救他!”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皇頂天又打斷道:“他的事你無需過問!”
“這幾日,老夫會離京一趟,你回去跟你娘說一聲,玥玲這丫頭老夫要一起帶走,我離京的消息,你小子也必須得保密,除了你娘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透露,明白嗎?”
南大松神色一變,急忙說道:“您是要去尋子沐?可以將我一起帶上嗎?”
皇頂天神色一沉,喝道:“都說了你無需過問,這事輪不到你小子來管!”
“可是,小妹跟著您...豈不是很危險嗎?”南大松急忙說道。
皇頂天不耐煩道:“我說你小子怎么這么笨?老夫何時說過要去尋王權(quán)了,這丫頭跟著老夫,誰又敢來找麻煩?”
聞言,南大松頓了頓,無奈的嘆了口氣后,曲躬作揖道:“晚輩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回稟母親。”
皇頂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滾吧滾吧~~”
南大松又是一聲嘆息,無奈的告退了下去。
皇頂天嫌棄的看了看他的背影,隨后又瞬間變臉的看向南玥玲:“丫頭,跟師父爺爺去外面玩玩怎么樣?”
南玥玲一頓,頓時喜笑顏開:“好呀好呀~~”
“呵呵呵~~”看著南玥玲那一臉的笑容,皇頂天也開心的點了點頭,他撫了撫自己的胡須,感嘆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皇頂天這輩子都快走到頭了,竟還能收下這般天賦妖孽的弟子,上天還真是待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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