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王權(quán)輕嘆一聲,淡淡說道:
“殿下,每個人生下來都有各自的際遇,如若我不是出身于王府,或許這一輩子終將會碌碌無為;
但你不同,若你不是出生皇室,未來也未必不會成為一代賢臣,留名青史!”
話音落下,一直在替王權(quán)上藥的蕭朵朵,撇了撇嘴婉婉一笑。
而皇炎卻是緩緩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你不會,而我也不會!”
隨即,他又長嘆一聲,緩緩說道:
“你知道,我厭惡你的情緒,達到最頂峰之時,是什么時候嗎?”
王權(quán)笑了笑,回道:
“或許是我回京的時候吧!
“不是!”皇炎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不是?”王權(quán)頓了頓,隨即問道:“那是什么時候?”
皇炎聞言,苦笑一聲道:
“是在我二十歲,見到了一個人!”
王權(quán)一頓,隨即淡淡一笑:
“原來是這樣!”
皇炎神色淡漠道:
“那年我在宮廷御宴上,第一次見到玥兮,便....”
說罷,他停頓了一下,苦笑說道:
“我自認(rèn)為相貌與學(xué)識,京都難逢敵手,但玥兮見我,就如同那路人一般,見之即忘,對我毫無興趣!”
王權(quán)尷尬一笑,悻悻說道:
“玥兮她...心中的人是我啊!
話音落下,他的背上又一陣刺痛傳來,但本著心地善良,不想連累這個侍女受罰的想法,王權(quán)還是忍著沒有吱聲。
但只見皇炎苦澀一笑:
“是啊,但為什么?為什么我一心想要得到的所有東西,你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手?”
“小時候是父王的寵愛,后來是那廣闊江湖中的自由,再后來又是我一心所愛的女子,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的,而我什么也沒有!”
“有時候,我真想和你換一換!”皇炎低聲說道。
語氣之中,盡顯落寞!
你這話說的,我都心疼你了...王權(quán)聞聲,隨即將頭側(cè)過來,透過屏風(fēng)看了一眼皇炎,沒有說話。
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后,只見皇炎自嘲一笑,淡淡問道:
“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王權(quán)頓了頓,隨即淡淡一笑,道:
“我明不明白的,與你有多大益處嗎,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吧!”
皇炎聞言,隨即釋然一笑,道:
“你說的不錯,我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身為太子,我得到的就已經(jīng)夠多了,實在不該妄想其他!”
王權(quán)輕嘆一聲,道:
“你明白就好!”
但皇炎卻是收斂起了笑容,透過屏風(fēng)看向王權(quán),正色道:
“可我以為我釋然以后,會對你產(chǎn)生改觀,但后來卻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漸漸跳脫了我對你的認(rèn)知!!”
“而身為太子我,已經(jīng)對你產(chǎn)生了忌憚,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王權(quán)頓了頓,隨即淡淡一笑道:
“我若是你,恐怕早就背地里使盡了手段,對這個你所忌憚的世子下手了吧!”
皇炎聞言笑了笑,說道:
“不錯!我確實對你下手了!”
王權(quán)聞言眉頭一蹙,低聲道:
“殿下有對我出過手嗎,我怎么不知道?”
皇炎笑道:
“其實一共有過三次!”
“三次?”
“不錯!”皇炎緩緩說道:
“第一次,是在晉州,我下了手,但你卻活了下來;
第二次,是在你行走江湖后,我派了人在株洲,只是并沒有對你下手!”
“這第三次,則是你上次闖北蠻,我利用那陵州知州的兒子,進天牢探過虛實,也猜到了你的去向,但也...并未對你下手!”
“說起來,真正動手的,只有晉州那一次!”
王權(quán)聞言,靜靜地趴在床上,半天沒有任何反應(yīng)...原來,當(dāng)初在晉州時,這其中也有皇炎的手腳!
而那陵州的李俊杰,也果然是他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