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對許世霆并無惡感,畢竟認識這么久以來,許世霆對他一直還是不錯的。
“跟舅舅客氣什么啊,走吧。”許世霆又伸手去拉,蕭謹實在不想去,向后退了一步。
一是他不想和蕭家那邊再有任何瓜葛,二是今晚有好多試卷需要做,他想趕緊回家寫完。
許世霆見蕭謹有些抗拒,也不再勉強,先把東西拿到再說。
他仔細瞧了瞧蕭謹?shù)募绨蚋浇,沒有掉落的頭發(fā),不行,自己得想辦法拔一根下來。
“蕭謹,你頭上怎么有一根白頭發(fā),舅舅幫你拔下來。”說完也不等蕭謹同意,手就已經(jīng)伸到了蕭謹?shù)念^上。
蕭謹也納悶,怎么長白頭發(fā)了,這可不得了,配合著低了低頭,“嘶~”頭發(fā)被拔了下來,跟針扎一樣。
“我看錯了,不是白頭發(fā)!痹S世霆看著手里拔下來的頭發(fā),開心的笑了笑。
好奇怪,干嘛笑得這么開心?蕭謹覺得許世霆今天反常得很。
許世霆從兜里拿出一個透明密封袋,將頭發(fā)裝了進去,神秘兮兮地和蕭謹說:“舅舅拿去做個紀念!
蕭謹不是傻子,怔愣了幾秒之后,瞬間反應(yīng)過來許世霆的意圖,于是一把奪過密封袋,瘋狂向家的方向跑去。
許世霆反應(yīng)過來時,蕭謹已經(jīng)跑遠了,呆站在原地,望著蕭謹?shù)谋秤澳剜骸半y道......他早就知道了?”
蕭家。
許柔看著手里的兩份親子鑒定報告,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自己寶貝了將近19年的兒子,竟然是周麗淇的,而自己的兒子,這19年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蹉跎、折磨。
許柔此刻的恨意達到了頂峰,恨周麗淇、恨蕭清遠、恨自己,恨所有欺負過蕭謹?shù)娜恕?br>
“你今天身體感覺怎么樣?”蕭清遠一踏進客廳,就開始關(guān)心起許柔來。
許柔這幾天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一直沒有去醫(yī)院看過蕭楚辰。
“挺好,還沒死,讓你失望了吧。”許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蕭清遠的目光充滿了戲謔與嘲諷。
“這,這話怎么說?”夫妻這么多年,即使是當年許柔知道有蕭謹存在時,也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蕭清遠明顯慌了。
“蕭清遠,我只問你一句,當年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許柔的目光如箭,直射向蕭清遠的眼睛。
當年許柔生產(chǎn)的那家醫(yī)院,早已經(jīng)關(guān)停,很多事情無從查證。
孩子到底是如何被掉包的?許世霆查了幾天,絲毫沒有頭緒。
“什,什么,”蕭清遠被許柔盯得心里發(fā)毛,當年?又是蕭謹那件事嗎?
心底嘆了一口氣,語氣頗為無奈,“我知道蕭謹?shù)氖拢氵@么多年一直無法釋懷,可是當年,我確實是被設(shè)計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你讓我?guī)湍沭B(yǎng)了19年的兒子!而我的兒子呢?!在哪?不在我身邊,我每年只有大年初一那天,才能見他一面,然后冷眼看著他被你打罵,被別的孩子欺負!蕭清遠!你還是人嗎?”許柔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幾近癲狂。
“你,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蕭清遠此刻腦子里一片混亂,他不明白許柔這是怎么了。
“是我說的不夠明白嗎?還是你蕭清遠在裝傻?蕭謹,才是我兒子!那個......就在這間屋子里,用刀......將自己劃的......渾身都是血的,才是我兒子!”許柔流著淚,一臉譏笑的看著蕭清遠。
蕭清遠一瞬間仿佛遭了雷擊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