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千兩一顆的丹藥不能救璃王,讓人拆了錦天閣
“這是大理寺呈交的折子,里面都寫清楚了前因后果,以及背后主謀,請皇上過目!碧K丞相并沒有理她,只是淡淡看了眼她后,從寬大的衣袖里拿出一本明黃的折子交給皇上身邊的安公公。
安公公下來接過折子遞給皇帝看。
玄德帝拿起來淡掃了眼,卻沒有說是誰,只道:“既然刺客已經(jīng)被處置,以后不會有人再傷害你,此事到此為止吧!”
“還是先想辦法救璃王!
到此為止?
怎可能?只是現(xiàn)在她不知道折子里寫的是誰,皇帝明顯不愿意追究此人。
她要是執(zhí)意追究下去,搞不好會惹怒皇帝,對自己不利。
楚寒衣手緊抓著輪椅扶手,手背青筋暴跳,眼角染上了抹猩紅,冷看了眼蘇家父女,心里咽不下這口氣,“那蘇側(cè)妃指使劉嬤嬤對我這個正妃不敬,又該如何處置?”
蘇清柔哭道:“姐姐,我都說沒有指使劉嬤嬤,是劉嬤嬤自作主張,刺客都已經(jīng)抓住了,你怎么還是不信我?”
楚寒衣笑道:“按照祖制來說,我這個正妃不同意你進門,你是不能進門的。”
“還有進門的時候你沒有給我敬茶,難道不是對本王妃不敬?”
蘇清柔嗓子一噎,心里氣得半死。
蘇丞相臉色微沉,冷聲道:“娶柔兒做側(cè)妃是璃王爺?shù)囊馑,雖說是需要給王妃敬茶,不過那天事出有因,就沒敬茶,錯不在柔兒!
“是啊!那天我也想給姐姐敬茶,只是姐姐不喝,還打傷了我。”蘇清柔忙道。
楚寒衣不慌不慌,眉眼間盡是冰冷,“就算是王爺恩準你進門,身為一個側(cè)妃,大家看她今天的穿戴,是符合一個側(cè)妃該有的規(guī)定嗎?一個妾而已,王爺喜歡我沒有意見,不過她的所作所為讓人沒辦法接納她進府,所以那天我才阻攔!
“身為一個妾室,她這身穿戴是符合她一個妾室穿戴的嗎?這是誰規(guī)定的一個妾室能越過正妃?是蘇家規(guī)定的嗎?”
她一口一個妾室,差點沒有讓蘇清柔當場原地去世。
眾人看著蘇清柔的穿戴,再看看楚寒衣的穿戴。
頓時都覺得的確是不合規(guī)矩。蘇清柔穿的是上好的云錦,頭上的發(fā)飾都是正妃才可以佩戴的。
不僅如此,她還穿著這樣進宮,可見有多囂張。
而楚寒衣一身素衣,頭上也沒有什么貴重的頭飾,一對比就很寒酸。
“蘇丞相,她這般行為,可有把本王妃放在眼里?”楚寒衣挑唇譏笑道。
蘇丞相一時間都沒辦法替女兒開脫。
蘇清柔心里暗氣,沒有想到楚寒衣會這么可惡,她咬了唇,委屈道:“我剛進府,姐姐說的這些規(guī)矩,我都不知道!
楚寒衣頓時笑道:“你是蘇家嫡女,每個女子出嫁之前父母都會諄諄教導,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沒有教你,如此說來,就是蘇家不懂規(guī)矩嗎?”
這話仿佛一巴掌狠狠甩在蘇河臉上,他臉色青紅交錯。
開始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如今蘇丞相目色凌厲,忍不住抬頭打量著她,“是老臣教女無方,求皇上賜罪!
玄德帝都不由瞥了眼楚寒衣,沒想到她之前被欺負得這么慘,如今卻突然爆發(fā)。
莫非從前都是在隱忍?
那倒是像楚雄那只老狐貍的行事作風。
玄德帝心里冷哼一聲,“蘇丞相教女無方,罰俸祿三年!
“端妃,明天你派人好好教導蘇側(cè)妃規(guī)矩,要是再犯這些規(guī)矩絕不輕饒!
蘇清柔臉色變得慘白,大氣不敢喘。
端妃在暴君面前乖得很,忙道:“皇上,這樣都是小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給璃兒解毒!
玄德帝沉了口氣,不悅地瞪了眼蘇丞相,“刺客既然抓住了,那有沒有找到解藥?”
蘇丞相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回皇上,在刺客身上并沒有找到解藥。不過錦天閣丹藥聞名天下,售賣有各類解毒丹,應該能解王爺身上的毒!
“錦天閣的丹藥可不便宜!膘o王說了一句。
楚寒衣頭一次聽說錦天閣,頗為好奇,“多少錢?”
靜王抬眸道:“聽聞錦天閣的丹藥都是出自天下各類的神醫(yī)之手,有一種解毒丹,名字就叫解毒丹,顧名思義可以解任何毒,價值三千兩一顆!
“什么?三千兩一顆?”
錢這么好掙嗎?楚寒衣眼睛瞬間發(fā)亮,“那就買一顆試試吧!”
反正他們都是有錢人。玄德帝無奈只能派人去買了一顆回來。
楚寒衣接過來看了眼,想看看什么解毒丹,要三千兩一顆。
就是靈丹妙藥也不過如此。
只是,她看過后就發(fā)現(xiàn)錦天閣的丹藥就是水貨,不過是平平無奇,很普通的一顆解毒丹,跟牛黃解毒片差不多吧!
根本不能解南宮北璃身上的毒。
居然夸張到賣三千兩一顆,就是專門坑他們這些冤大種有錢人的。
楚寒衣心里,暗嘖嘖了幾聲,心里都好奇錦天閣的東家是誰,竟然如此厲害。
她沒有說讓人給男人服用。
過了會,太醫(yī)上前檢查,“回皇上,王爺身上的毒沒有解,不過解毒丹還是有點效果的,可能需要長期服用!遍L期服用,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楚寒衣碰了碰鼻子,突然覺得有金子朝自己飛來。
“既然有效果,那他怎么還不醒?”
太醫(yī)都你看我,我看你,答不上來。
玄德帝如鷹隼的眼眸一片冰冷,聲音沉戾:“要是三千兩一顆的丹藥不能救璃王,那就讓人拆了錦天閣!
眾人瞬間心驚膽戰(zhàn)。
要是把錦天閣拆了,就沒有地方掙錢。
楚寒衣想了一下,道:“王爺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我給他針灸試試!
說話間,她掏出銀針,手法飛快,在南宮北璃腦袋上扎了幾針。
看得那些太醫(yī)目瞪口呆。
只見,她戳了璃王的十個手指,擠出了幾滴黑色毒血。
不一會兒,璃王眼皮就動了動有醒來的跡象。
蘇清柔見狀,眸光微微閃爍,“姐姐既然能給王爺解毒,怎么不早用這個辦法。
“父皇,你看她又不懂規(guī)矩,屢教不改!背氯虩o可忍,眼底溢出憤怒,“一再打擾兒臣治療王爺,應該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不然我沒辦法靜一下心來給王爺解毒。”
蘇清柔臉色一變,惶恐地跪下,“父皇!兒臣沒有打擾姐姐的意思……”
“閉嘴!”
皇帝還沒有發(fā)話,蘇丞相就立刻上去給了女兒一巴掌,下手又狠又快,蘇清柔半張臉都被打腫。
慘叫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頭上的珠釵掉滿地!皝砣耍阉龓Щ厝!碧K丞相目色陰沉,暗含警告。
看著父親,蘇清柔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小聲哭泣著,然后望了眼床榻上的璃王,他還沒有醒來,只能跟著下人先離開。
蘇丞相先出手教訓了女兒,這個時候楚寒衣再不依不饒那就是她的不對。
她哼了聲沒有說話。
不過蘇河并不是好招惹的人,此人老謀深算,在朝堂上沉浮多年,并不好對付。
只見女兒離開后,就立刻轉(zhuǎn)頭找她麻煩,他眼中帶著幾分肅殺,面上卻是笑里藏刀,言笑晏晏,語氣溫和,“方才老臣看王妃的醫(yī)術(shù),的確是堪比神醫(yī),王妃既然有辦法給王爺解毒,為何不早說?白白花了一筆錢購買丹藥!
玄德帝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在懷疑,她故意為之。三千兩不過是小錢。
但要是她能給王爺解毒,卻故意不隱瞞,那就是欺君之罪。
眾人都看在她。
楚寒衣卻是氣定神閑,“王爺是吃了解毒丹,解毒丹有效果,但也不是靈丹妙藥,我用針灸術(shù)給他通血脈,將丹藥藥效發(fā)揮到極致,然后才能把王爺體內(nèi)的毒逼出來!
“蘇丞相要是不懂,可以請先教一下諸位太醫(yī),是不是這個說法。”
幾個太醫(yī)沒用辦法給璃王解毒,楚寒衣有本事,她能做到,那自然是她說得有道理。
眾多太醫(yī)紛紛在她的話上潤色了一番,就是都認為她說的言之有理。
蘇丞相不懂醫(yī)術(shù),那就沒辦法說他們說的沒有道理。
心里暗氣,笑道:“那說明王妃醫(yī)術(shù)的確了得!
“多謝蘇丞相的夸贊!背卵垌。
蘇河臉色愈發(fā)難看,沉了口怒氣沒再說話。
“王爺!”這時,南宮北璃清醒過來。
長安忙上前扶他起身,南宮北璃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他唇色已經(jīng)淡了幾分顏色,臉色長白,顯得還是有些虛弱的。
不過人能醒來,那就說明保住了性命,端妃暗松了口氣,“璃兒,你感覺怎么樣?”
“兒臣沒事。”南宮北璃起身,目光落在楚寒衣身上,明白了是她救了自己。
“那是誰刺殺你,可知道?”端妃立刻問。
南宮北璃身子還虛弱,刺客基本上被他殺了大半,剩下的都跑了,“不是很清楚,需要調(diào)查!
“兒臣這副模樣,只怕不能勝任新兵營總教頭一職!
蕭淑妃等人瞬間打起了精神,這可是機會。
璃王不行,其他王爺可上。
只要有機會,進了軍營那就可以掌握兵權(quán)。
靜王,梁王,還有煜王都躍躍欲試。
玄德帝手指敲了敲桌子,問楚寒衣:“璃王身上的毒什么時候能徹底清除?”
楚寒衣道:“需要藥浴施針,王爺若能扛得住,連續(xù)三天就可以將毒素從體內(nèi)徹底清除!
眾人暗暗吃驚。
就連玄德帝都忍不住蹙眉,抬眸對她另眼相待,沒有想到她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
藥浴施針,不是一般大夫都會的,光是針灸術(shù),在太醫(yī)院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夫才有把握。
何況楚寒衣年紀輕輕,她今年應該才十七歲吧!
“璃王,你意下如何?”
南宮北璃眉眼低垂,沉思片刻,抬眸看向楚寒衣,“三天若能幫本王解毒,那就有勞王妃。”
“那朕就給你三天時間!被实鄄淮蛩銚Q人。
說完便起身離開。
蘇丞相等人都紛紛跟著離開。
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楚寒衣,端妃,南宮北璃和一眾宮女太監(jiān)。
端妃將人都屏退,“你早有辦法給璃兒解毒,為什么不早給璃兒解毒?”
“王爺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我怎么給他解毒?”楚寒衣神色冷漠,不慌不慌道。
端妃氣結(jié),接著又質(zhì)問,“你殺了劉嬤嬤,你還狡辯。”
“母妃要追究,那就好好清算一下,她這些年來是受誰指使,對我這個正妃不敬,您不給兒臣做主,兒臣會找父皇給我做主。”
“你!”
她從前都不敢這么頂撞自己,端妃一時間沒辦法接受,“璃兒,你看她!簡直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