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覺得自己也是沒事干了,看得住一次,看不住第二次,他要是想說,看是看不住的。
陸晟瞥了她一眼,覺得有些好笑。
“好了,看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陸南說,“這里風景好,看得我都不想回去了。”
“別說傻話,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開個玩笑,走吧!
姜沅又跟著他們回到車上,開車回到陸家,別墅里人又多了起來。
這幾天她估計是沒機會去醫(yī)院了,陸南看她滿臉的疲憊,讓她回樓上去休息。
姜沅沒推辭,她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而且也幫不上什么忙,不想睡覺,她想去外面走走。
后面是沒什么人,頭頂?shù)奶栍悬c烈,她沿著青石小徑走了一會兒,忽然看到前面亭子里站著一個人。
西裝革履,身姿挺拔,不是陸席城又是誰?
姜沅愣了會兒,抬腳朝亭子里走去。
察覺到她的到來,陸席城轉(zhuǎn)身看向她,“你怎么來了?”
“我隨便走走,沒想到會在這遇到您!
這是兩天來他們第一次對話,姜沅瞄了瞄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看不出什么來。
姜沅說,“那個,他們現(xiàn)在又讓我回來,是不是知道我和您……”
“你覺得呢?”
姜沅抿了抿唇,“應(yīng)該是吧,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陸席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反正你喜歡陸南,回來了,不是正合你意?”
姜沅被他的話噎了下,“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陸東陽夫婦接納了你,陸南不計前嫌,只要你愿意,又怎么會不可能?”
姜沅沉默了,她望著男人的臉色,看不出他有沒有生氣,也看不出他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過了會兒,她搖頭,“就是不可能了。”
陸席城轉(zhuǎn)頭看向遠處,沒有說話。
姜沅等了會兒,等不到他的下文,大概率是拒絕和她交流了。
“那我先走了!
姜沅轉(zhuǎn)身離開亭子。
陸席城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叫住她,任由她走遠。
兩天后。
老爺子的資產(chǎn)清單已經(jīng)列出來了,所有人都坐在一起,陸東陽把手里的資料發(fā)給大家。
姜沅也得到一份,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看,在有些人眼里她還是個瞎子,況且也沒她的分。
她瞥見陸席城將清單隨手放到了身邊,她也沒看,放在腿上。
陸北峰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有點嫌棄,“怎么就這么點!
老爺子好歹也是一家之主,結(jié)果現(xiàn)金約才兩千多萬,對他們來說,確實是有點少。
陸東陽說,“他早就說自己沒錢了,應(yīng)該是都投入到公司了!
“還有些固定資產(chǎn)和股票,這上面都換算了等值的現(xiàn)金,你們直接看總計就行了!
看總數(shù)就多了,光是這套別墅就價值十五億,其他那些加起來,總共是五十億。
這些全都能換成錢,五十億的現(xiàn)金,確實不少了。
陸北峰說,“那這個怎么分?”
陸東陽反問他,“你想怎么分?清單你已經(jīng)看過了,你要是有好想法,可以提,要是沒有,就交給律師!
交給律師,那豈不是都歸陸東陽了?陸北峰肯定不干。
陸東陽又補充道,“我只要這套房子,其他的你們可以自行協(xié)商。”
作為第一繼承人,他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還剩這么多,陸北峰也不跟他搶,于是他看向陸席城,“老三,我看你也沒啥想要的,郊區(qū)那套老房子給你怎么樣?”
這話說出來都覺得寒酸。
陸北峰覺得,能分給他就不錯了。
“那套老房子現(xiàn)在也能賣個三百萬,差不多了,你看你一天也沒做什么貢獻!
陸席城還沒說話,陸南先開口了,“二叔,你這有點過分了吧?”
陸北峰瞪了他一眼,“還沒輪到你說話!
“你……”
陸席城道,“大哥,二哥,你們真不知道爸立了遺囑?”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錯愕,尤其是陸東陽。
“老三,你在說什么?”他盯著陸席城,仿佛在說你在開玩笑,“老爺子立了遺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陸席城嘆了口氣,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現(xiàn)在過來!
這個電話讓他們都有些不安,難道老爺子真的立了遺囑?
之前他們可是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遺囑,陸東陽曾還為了這件事去找過老爺子,差點把老爺子氣的從病床上跳起來。
陸晟眉頭緊蹙,他也很意外。
陸席城爭這點遺產(chǎn)干什么?他不是應(yīng)該爭公司的股份嗎?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外面急匆匆進來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他們在謝銘的帶領(lǐng)下來到眾人面前,手里拿著檔案袋。
陸東陽整個人都不好了。
其中一名男人將檔案袋遞給陸席城,“陸先生,您要的東西。”
陸席城沒有接,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陸東陽,“拿給大哥看看,他比較需要這份遺囑。”
男人點點頭,走到陸東陽面前,將檔案袋遞過去。
陸東陽仍是不相信,他一把奪走檔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翻開第一頁,他臉色驟然一變。